“后面吧。”季析没有多说,朝她伸出手。他的手上带着黑色的防滑手套,触碰到皮肤有点粗糙。舒时燃扶着他的手,坐上摩托艇。“舒大公主。”季析调侃地叫了她一声,“你坐的不是汽车。”“……”舒时燃因为他这语气瞪了眼他的后背,然后身体前倾,两只手慢慢地绕到前面。指尖和手臂蹭着t恤往前,能若有似无地感受到t恤下与女人完全不同的紧实与力量。舒时燃环上的瞬间,感觉到手下的腰腹似乎紧了紧,更有力量了。她的心跟着跳了跳,手上只是虚虚地抱着,没有完全贴上去。“走了。”季析说完,摩托艇被发动起来。平静的海面被破开,翻出里面的白色,舒时燃原先所在的平台被带得摇晃起来。游艇上的ke跟他们挥手。季析带舒时燃绕着游艇开了一圈,问:“想去哪里?”舒时燃望着无垠的海面,心都跟着开阔起来,“都行。”他们驶向了更宽广的地方,身后的ke越来越远。海面上的摩托艇小得像一只水鸟,身后白色的浪花是飞行的痕迹。阳光有点晒人,偶尔溅上来的海水落在皮肤上凉得很舒服。舒时燃的耳边是摩托艇的声音,还有风声、海浪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图纸、甲方……所有事情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自由。“舒时燃。”季析叫了她一声。耳边的声音有点大,为了听清他说话,舒时燃往前凑了凑。“嗯?”她的唇向上弯着,显示出她此刻愉悦的心情。季析回头,目光在她近在咫尺的唇停了停,轻笑说:“抓紧。”隐约地,舒时燃听出一丝不怀好意。她下意识地收紧手臂。下一秒,摩托艇的速度忽然快了起来。舒时燃耳畔的海风开始呼啸,两边的海浪飞溅得比他们还高。她不得不完全贴上季析的后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慢点。”舒时燃嘴角的弧度已经消失。迎着一重重海浪,摩托艇上下颠簸,飞快的速度让人肾上腺素飙升。舒时燃觉得自己都要飞出去了。“不行,开慢点!太快了。”“舒时燃,千万不要松手。”季析提醒。“季析!你给我停下。”全马力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多了。一个高速拐弯,掀起的水花宛如帘幕。摩托艇倾斜得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翻了,舒时燃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ke在游艇上起哄,吹起了口哨。摩托艇当然没有翻。他们转弯后迎来一重浪,几乎离开水面。落下时有失重的感觉,舒时燃紧紧地抱着季析,尖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她甚至还骂了声“混蛋”。当摩托艇停下来的时候,舒时燃还沉浸在那种刺激里,被吓得不轻。隔了几秒,她睁开眼,发现已经回到了游艇边。脸上传来一阵温热,季析摘了手套,含笑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水。舒时燃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还搂着他腰,立刻松开,身体往后仰了仰,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季析在她脸上的手自然就落了空。
他顺手把她的一缕湿发别到耳后,轻笑问:“生气了?”舒时燃此刻的心还跳得很快,分不清是因为刚才的刺激还是什么。她觉得他就是上学的时候那种很坏的男生。把女同学惹生气了还知道哄。所以又坏又招人喜欢。舒时燃没有理他,自己下了摩托艇。充气的平台飘在海面上,会随海面轻微晃动。舒时燃刚才被吓得脚发软,踩上充气平台差点直接坐下去。季析从后面扶住了她,之后没有松手,就扶着她走。“我新定了艘游艇,你看看想要游艇上有什么?”舒时燃:“喷泉,带雕塑的那种。”游艇是要漂在水上的,所以设计的时候要考虑配重,方方面面。像设有泳池、停机坪或者马场都还好,至少是能用的。喷泉纯粹是观赏,带雕塑的还重。舒时燃是故意说的。季析眉头都没皱一下,爽快答应:“行。”ke在甲板上等他们。等他们上来后,ke问:“是不是很好玩?”舒时燃又瞪了季析一眼。两人的衣服都被海水沾湿不少,舒时燃回房间换了条吊带裙,出来正好准备吃饭。游艇上有厨师,食材除了海钓的之外,其他的是早上直升机运过来的。坐下后,季析给舒时燃倒了杯水。“多喝点水。”舒时燃喊得嗓子都有点哑了。她喝着季析倒的水,气是一点没消。都怪他。吃完午饭,下午一两点正好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大家在室内休息了一会儿,ke提议打麻将。这里有自动麻将机。“jaziel,打麻将吧。正好sandy和你老婆都会打。”季析看向舒时燃,说:“看我老婆打不打。”ke早就看出来两人之间的那点别扭了,觉得jaziel有点活该,看了一中午的热闹。他问舒时燃:“那,请问jaziel的老婆,打不打麻将?”“……”舒时燃被问得不好意思。季析轻笑出声,又被她看了一眼。舒时燃一整个中午都没怎么跟季析说话。她只是针对季析,并不针对别人。“来。”这会儿打麻将正好。四人坐到麻将桌前。舒时燃好奇地问了下ke:“你怎么会打麻将的?”ke:“我妈妈喜欢打。我就偶尔打一打。”舒时燃点点头。原来是家里耳濡目染。舒时燃本以为季析的水平跟她差不多、ke和sandy常年生活在国外打的次数不多,这跟她奶奶她们打的比起来就是新手场,甚至她这种一年打不了几次的在四人里算是打得多的。但没想到ke比她厉害,和了好几次,有一把还是自/摸。又一圈打下来,轮到舒时燃出牌。她看了看桌面上已经出掉的牌,犹豫了一下,打出一张“二萬”。季析看到她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