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压上去的疼痛让舒时燃的身体瞬间僵硬,埋在他颈间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鼻尖碰到的热源是季析颈间的皮肤,她的呼吸滞了滞,只憋了两秒就控制不住喘起了气,频率比刚才还快。她急切地想要起身,抓着她手腕和按在她背后的手全都纹丝不动,桎梏着她。因为生病,季析身上的温度有点高,自下而上,隔着衣服都能透过来,很灼人。这分明是没有清醒的举动。“季析。”舒时燃僵着身体,喊了他一声,想把他的理智唤醒。声音从他的颈间传出,声音闷闷的,轻柔舒缓。下一秒,她身上的禁锢消失。她迅速地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对上季析的眼睛。季析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像是从某种幻象里悠然醒来。“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舒时燃移开眼睛,理了理头发。泛红的耳朵被长发覆盖。她若无其事地说:“窦姨给我打的电话,说不放心你。”季析撑着身体坐起来,倚在沙发上,“没什么事。”舒时燃:“我刚摸了,还有点烫。”季析“哦”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那是还有点不舒服。”舒时燃:“……”生病了还这样。接下来莫名安静了一下。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在流动。舒时燃身上沾染的温度仿佛还在。季析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我刚才睡着做了个梦。”醒来发现梦里的人就在眼前。舒时燃有点走神,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问:“什么梦?”季析顿了顿,随即轻笑出声,“你确定要知道?”“……”舒时燃立刻反应过来他接下来说的话应该不会怎么正经。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去床上躺着吧,在这里容易着凉。”季析眉毛上扬了一下,“这就走了?”舒时燃:“窦姨说你晚上没吃饭,给你留了粥,我去看看。”窦姨煮的粥一直在保温,但没那么热了。舒时燃重新把粥热了一下。在等待的过程中,心跳趋于平缓。粥热好后,她盛了一小碗,用托盘装着。季析房间的门开着,她还是敲了敲门,才端着托盘走进去。宽阔的卧室给人没有人气的感觉,床单被子都是深色调的。季析倚在床头看着她走近,床头的灯照出泛红的脸色,真的是生病的样子。舒时燃把粥放在床头,季析看了一眼,显然没什么胃口。“吃点吧。”季析端起粥。看着他喝了两口,舒时燃打算叮嘱几句就下楼。这时候,他的手机想了。手机就在舒时燃眼睛底下,她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屏幕。“是ke。”季析:“帮我接下。”舒时燃划了手机接通,开了扬声器。“jaziel。”ke的声音传来。
舒时燃:“是我。”ke顿了顿,笑着说:“sharon啊,你们在一起?”他的语气好像有点意外他们在一起。他们是夫妻,在一起不是正常的么。舒时燃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ke的下一句打消了她的疑虑。“我以为他在外面。”舒时燃:“没有。他生病了,发烧。”ke:“好好的怎么发烧了?”舒时燃:“可能是在游艇上着凉了。”ke:“是不是那天晚上,你睡相不好,抢了jaziel的被子啊。”“……”舒时燃忽然想起来这一夜舒时燃没怎么睡好。睡觉前, 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许萦那几句还有许萦落寞的表情。许萦向来冷静理智。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许萦这个样子。早上,舒时燃带着几分困倦去上班。进到电梯, 她想起季析,按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下了地库。到事务所,她给季析发了条消息, 问他好点没有。没过多久,她收到回复。-季析:好多了。中午吃完午饭,舒时燃回到办公室打算补个觉, 接到薛芙打来的视频。“嗨,姐姐,你没在工作吧?”舒时燃把手机夹在旁边, “在休息。”薛芙笑了笑:“我算准了你这个点应该在午休。”“你周末是不是和姐夫跟ke一起在海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