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实听罢,不禁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主公,这行军打仗要做到战必胜、攻必克、伐必取,不仅仅要靠三军用命,将士勇猛的战斗力,也要靠尔虞我诈,机关算尽的智谋啊!主公倘若抓住叛军两名主将的致命弱点,对其行‘连环计’,这不正是体现了主公的英明睿智吗?我军倘若不行‘连环计’,丹阳之战恐怕胜负难料啊……即便我军依然能侥幸取胜,又不知道会多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呢?!”
“再说了,主公,这天底下的女人纵然多如牛毛,可像阮星玉这样非常适合行‘连环计’的女人却如凤毛麟角,屈指可数啊!而且,眼下的丹阳城每天都被盖严、王金刚二人轮番疯狂进攻,城内的江湛早已经断粮,怕是撑不了几日了。丹阳城随时都有可能被叛军攻破,咱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女间谍了,阮星玉就是最佳人选!主公请三思,万万要以大局为重啊!”
萧瑾言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义愤填膺地对陈嘉实说道:“哼!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就非得把本将军卖给那阮星玉不可吗?”
陈嘉实听罢,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哎……主公若是实在对这门亲事不满,那也请暂时答应阮星玉的条件,待打败了叛军,日后再作商议嘛……兴许……兴许那阮星玉此去叛军大营,就有去无回,死在盖严或者王金刚的手里也尚未可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主公不就不用娶她了?主公,不管怎么说,先答应阮星玉的条件,走一步,算一步吧……”
萧瑾言听罢,连忙斩钉截铁地对陈嘉实说道:“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幼奴,本将军今天若是失信于一女子,日后还如何取信于天下人啊?!”
陈嘉实听罢,顿时哑口无言,无计可施,只好无奈地对萧瑾言说道:“哎呀……主公,这……”
萧瑾言见状,连忙斩钉截铁地对陈嘉实说道:“好了!幼奴,这行‘连环计’一事就全都交给你了!总之,本将军就是不娶阮星玉这个女人,你还要替本将军说服她!或者……限你半日之内,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也行!”
萧瑾言说完便转身就走……
陈嘉实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连忙冲萧瑾言呼喊道:“哎、哎、哎……主公,你把这‘烂摊子’就这么丢给幼奴了?”
“你办事,我放心!”
只见萧瑾言头也不回,仅仅是潇洒地甩给了陈嘉实这六个字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
望着萧瑾言远去的背影,陈嘉实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哎……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萧瑾言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在这种事情上没那么死脑筋吧……总之,萧瑾言像变了个人似的,仿佛突然间对女人不感兴趣了……难道庾佳的死对萧瑾言打击那么大?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爱了?天呐,主公好可怜哦……
现在大敌当前,最好的破敌之计就是‘连环计’,可该如何是好呢?再找一个女间谍肯定是来不及了,而萧瑾言这里又说不通。没办法,既然萧瑾言这里说不通,那就只好去说阮星玉了,凭借嘉实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她!
一炷香之后,中军大帐。
只见阮星玉独自在大帐之中来回踱步,神色焦急且充满期待,她的手心中直冒热汗,正在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萧瑾言给她的答复……
就在这时,只见陈嘉实闲庭信步,缓缓地走进了大帐……
阮星玉见状,顿时失落万分,连忙焦急地对陈嘉实说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萧瑾言呢?”
陈嘉实听罢,不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阮星玉说道:“呵呵……妙玉姑娘,我家主公让我来照应一下姑娘,他就不方便出面了。”
阮星玉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冲陈嘉实怒吼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姑娘说话?!让萧瑾言出来!”
陈嘉实听罢,又微微一笑,不屑一顾地对阮星玉说道:“呵呵……妙玉姑娘,在下是萧将军麾下的谋士陈嘉实。我家主公说了,他绝不会答应姑娘的条件,至于这‘连环计’,也不用姑娘以身犯险了。姑娘请回吧,我家主公军务繁忙,脱不开身,就不当面送姑娘了。”
阮星玉听罢,顿时吃了一惊,又怒不可遏,连忙义愤填膺地对陈嘉实说道:“什么?!萧瑾言……他竟然如此嫌弃妙玉,宁愿不用妙玉行‘连环计’,也不肯娶妙玉为妻?!哼!他一定会后悔的!”
阮星玉说完,霎时间气得面色铁青,她连忙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疾步向帐外走去……
就在这时,陈嘉实却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显得如此诡异,带着浓厚的讽刺意味……
阮星玉见状,顿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她连忙停住了脚步,又辗转走了回来,疑惑不解地对陈嘉实说道:“你为何发笑?”
陈嘉实听罢,不禁微微一笑,轻蔑地对阮星玉说道:“呵呵……嘉实是笑我家主公英明,而姑娘愚蠢。”
阮星玉听罢,顿时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