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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人体内术法之害的施术过程,无论是复杂、危险的程度,还是所需耗费的时间精力,都不亚于专家在医院里做一次大的手术。
从上午十点多开始,一直到下午三点半。
袁尊和袁赐辛父子二人,才终于将杨远景体内的术法及术阵法力,尽数祛尽。这一刻,两人皆心身疲惫,衣衫尽湿。室内布阵所用的上百张符箓,全都在未燃的状况下,粉碎成灰,三百多枚长短不一的银针,也就此作废,不再能用。
而苏淳风,则是一直就倚着窗台,站在旁侧百无聊赖地看着,等待着他们施术救人结束……
最开始时,施术加害杨远景的术士,有过一次企图加持术阵法力影响并打断袁尊、袁赐辛救人的过程,并杀死杨远景。苏淳风也没有太过于焦躁暴戾地反击对方,跟对方亮明刺刀,一鼓作气重创对手。苏淳风自信能做到这一点,哪怕是对手在数百公里之外的山城市,只要术阵的衔接未断,苏淳风就能在对方反应过来迅速掐断衔接之前,将杀伤力极为强大的术法力量循衔接而过,顷刻间重创那名术士。
因为,在对方加持术阵法力攻袭而来的瞬间,经验丰富修为极高,且心境修为更是达到醒神境界的苏淳风,就立刻断定了对方的修为,最高……勉强刚入炼气中期。
对于苏淳风来说,同等修为的术士,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不过,苏淳风只是善意地警告了一下那名术士,让其知难而退也就罢了。
他犯不上和那位素昧平生更无怨仇的术士结下什么梁子。虽然杨波是他的大学室友,关系匪浅,但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前提下,完全没必要去得罪那名术士。换句话说,也许还有可能,是杨波的父亲杨远景,做了什么过分的恶事,才使得那名术士对其恨之入骨,置于死地都不快,还要让其受尽折磨。
“手术”结束,苏淳风与袁尊、袁赐辛一起走出了候诊室。
袁赐钦则进入诊疗室,负责接下来对杨远景的体症观察,以及重新布下术阵,维持诊疗室内的五行灵气状态,
在外焦急等候的病人家属拥上前,急切地围拢住袁尊、袁赐辛询问杨远景的情况,当得知杨远景已经脱离危险,很快就会苏醒的消息后,全家人都松了口气,一边连连感激,一边跟随袁赐辛到前院办理住院手续以及缴纳一应的相关治疗费用及住院押金。
趁着杨波忙碌这些琐碎事务,苏淳风到侧院和张丽飞一家人简单讲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毕竟刚到这里,就遇到了这件事,中午都没和张丽飞家人在一起。
“唔,淳风,你可算回来了……”张开达从沙发上起来,微笑着拍了拍苏淳风的肩膀,道:“之前听护士说,你去了手术室协助院长抢救病人,我们没想到会这么久。哦对了,你同学的父亲,怎么样了?”
苏淳风微笑道:“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他们这家医院也真是的,淳风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还要你去帮忙抢救病人?”徐香有些不满地说道。
苏淳风神情自然地说道:“患者精神状态不稳,一直处于癫狂状态,袁家的中医院又向来不会去做什么开刀的手术,注重的是针灸治疗,恰好我当时在场,又是患者儿子的好友,老院长就让我过去帮忙,控制患者不要挣扎。因为,这种带有明显癔症的患者,不方便让近亲家属去控制他。”
“哦……”
张开达和徐香都了悟般点了点头——反正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懂。
张丽飞在旁边偷偷撇嘴,白了苏淳风一眼。因为知晓苏淳风的神秘术士身份,又了解这家中医院的神秘,还被恐怖骇人的降头术加害毁去了容貌,所以,张丽飞才不会相信苏淳风信口开河的谎言。她猜测既然袁老院长都亲自让苏淳风出手相助了,说明那位病情危重的患者,肯定是被人以术法所害。
看到张丽飞偷偷瞥来的白眼,苏淳风无奈低头苦笑。
徐香拉着苏淳风的手往餐桌旁走去,一边说道:“淳风,你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歇会儿,中午我和你叔出去吃时,都帮你打包回来了,我这就拿去给你热热,人家医院不错,还有微波炉,方便着呐。”
“没事,我自己忙就行,谢谢婶子了。”苏淳风赶紧起身说道,一边伸手去桌上拿打包好的饭菜,但还是被徐香一把拎起。
“你快坐下吧,跟婶子还客气啥?”徐香嗔怪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张开达按着苏淳风的肩膀,然后一起坐下,说道:“淳风,本来打算中午请袁老先生一家人吃顿饭的,可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茬事,那就改作晚上吧,一会儿你去和小袁的家里人都说一下,晚上叔安排,好好请一顿。”
“我尽量吧,不过估计他们也没时间。”苏淳风笑着点头道。
“淳风,咱们可得请人家吃饭,丽飞在这里瞧病,全靠这家人了。”刚走到门口的徐香停下脚步,扭头颇为在意地说道:“别只想着你和小袁是同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