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因为只有南逸宸能帮我。”裴墨看了夜于飞一眼。
“切。”夜于飞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帮你?”
裴墨没有理会夜于飞,“西辽使者和裴靖偷偷进京,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西辽和江玄奕勾结起来,南逸宸在边疆就是腹背受敌,怪不得裴靖要回京。走吧,我们回去。”裴墨收好自己的战果,抬头看向夜于飞。
“南逸宸能帮你干什么?”夜于飞带着裴墨出了书房,然后向裴墨的房间掠去,可是他显然还没有绕出这个圈。
“我有个不死不休的仇人,只有南逸宸能帮我。”裴墨微微皱起眉头,眼前似乎又闪过自己那个尚未出生就被剖腹而出的胎儿,想到了东宫满是鲜血的地面,想到裴玲珑的疯狂,想到江玄奕的无情……
夜于飞转头看着突然满脸恨意的裴墨,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这个女人恨到如此地步?“是谁?我帮你杀了他就好了。”
“杀了?”裴墨回过神来,笑着看着夜于飞。
“嗯,这世上,只要我想,没有我动不了的人。”夜于飞没有撒谎,虽然现在裴墨看起来还是不相信他……
“不,我要亲眼看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乌有,让他最在意的东西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直接死了不是便宜了么?”裴墨眯了眯眼。
夜于飞还想问什么却已经到了裴墨的门口,夜于飞放开裴墨,不过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裴墨坐在床上,夜于飞想了一会,起身飞到横梁,“小爷不跟你一个女人抢床,睡横梁就行了。”
裴墨转身躺在床上,明知道也睡不了,一会裴元帅启程去禹城,肯定也会带着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裴墨看着横梁上的夜于飞。
“嗯,我师父说,紫薇星异动,帝后转世,将于凤栖台附近出现,此女必兴裴氏。我们呢,就欠这人一个人情,我是来帮我师父还人情的。”夜于飞慢悠悠的说道。
“哼。”裴墨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诶,你还真别说,我就是觉得你挺像的,兴裴氏,肯定是裴家人,裴玲珑虽然已经入了宫,可是我师父说,她命格不好,难以大富大贵,更没有帝后之相。你再想,以前凤栖台是行宫,去凤栖台虽然有点难,但是不是不可能,现在在凤栖台出现,没有一定的机缘还真是不可能。”
裴墨懒得搭听夜于飞胡扯,不过说到凤栖台,裴墨还是有些感慨。
相传曾有一女在那里见过一只凤凰,之后没多久,此女便被选入宫中,得帝王专宠,此女觉得是那只凤凰预示了自己的命运,于是着人在那里修建了行宫,凤栖台是行宫的一部分。
无数的女听说之后,都希望能到凤栖台上碰碰运气,若是见到凤凰,自此也飞上枝头了。只可惜行宫戒备森严,到最后只变成了大凡皇后,被册封之后,都要到凤栖台上拜祭。
朝代更替,行宫已毁,只剩下孤零零的凤栖台留在禹城城外。
到了代国,和当年凤栖台鼎盛时期的国家相比,疆土差不多少了整整一半,禹城更是成为边关十城之一,凤栖台在禹城城外,再也没有人能有机会登上凤栖台了。
裴墨微微叹了一口气。
听见裴墨叹气,夜于飞正想说什么,外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看来裴元帅要启程了。”夜于飞坐直了身,“那咱们禹城见吧。”说完也不等裴墨说话,夜于飞的身影就消失了。
在东安连口饭都没来得及吃,裴墨和清诗又坐上了回禹城的马车,清诗捂着肚,如果不是在来东安的上,司空给了她们一些粮食和水,怕是她们现在都要饿晕了。
到了禹城城外,虽然大军中灯火通明,可是却寂静的反常,裴墨掀开车帘向外面看了看,一个巡逻的士兵都看不到,难道南逸宸真的出事了?
裴墨现在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南逸宸出事,如果南逸宸出事,就意味着江玄奕还要逍很长一段日。
下了马车,裴墨小跑着紧紧地跟着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她的裴元帅,一到了南逸宸的房间,才看见南逸宸、司空还有另外一个男都倒在桌边,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人下了药,不过看着地上的八个空酒坛,裴墨觉得,个人喝醉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裴元帅的脸色有些不对,奇怪,难道西辽没有按照约定动手?
“去,看看南侯爷怎么了?”裴靖本想说看看南逸宸有没有死,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妥。
不过裴靖的人还没走到南逸宸身边,就见南逸宸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裴元帅,你这是何意?”
看见南逸宸转醒,裴墨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裴靖的脸色却是变了几变,“这……老夫接到密函,说西辽今晚将会偷袭,所以前来支援,南侯爷你这是……在军中饮酒可是大忌,这若是被别人知道了,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你可就不好解释了。”
裴墨看着裴靖苦口婆心的样,像是真的很关心南逸宸呢,只不过,如果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