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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逸宸被迫咽下了嘴里的药,依旧没有说话。
裴墨摸着点亮了火折,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南逸宸,“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说着裴墨撩起南逸宸的袖,“他们对你用刑了?”
南逸宸还是没有说话。
“你……”裴墨想要说什么,可是想了想,现在她说什么都没用,南逸宸肯定不会相信她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没有出卖你,可是如果你再什么都不说,可就真的只有死一条了。你死了不要紧,你那些远在边疆的将士们,也因此会和你一起背上谋反的罪名,那些都是你的亲兵,皇上也一样不会放过。”
南逸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不说话。
“那你之前不是在京中打探消息么?打探到什么了?”裴墨问道。
“打探到你在骗我,这一切,都是你们裴家的诡计。”南逸宸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裴墨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刑部,如果我没猜错,皇上一会一定会来。”说着裴墨塞到南逸宸手里一张纸,“这是以王琬的字迹伪造的一封信,稍后见到了皇上,你就以此为借口,说是王琬给你写了信求救示警,你不信,只好先行回京来一探虚实。”
“你怎么知道王琬的笔记?”南逸宸反问道。
“我还是求了姐姐,冒了大的危险找到王琬以前写的东西,然后临摹出来?侯爷,我若害你,早就害你了,何必等到现在?”裴墨正说着,也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裴墨微微一笑,俯身吻住南逸宸的唇,南逸宸一愣,竟然没反应过来。
“墨!”裴靖微怒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裴墨直起身,“爹,我不管,你一定要求南侯爷,我……我跟他……在边疆的时候已经私定终身,你要是救不了他,那我也就不活了。”裴墨微微带着撒娇的声音。
“你……你……你这丫头胡闹什么?皇上已经来了你要是和侯爷说完了话,就赶紧回去吧。”
“侯爷,你放心,若是你出了事,我也绝不独活。”说着裴墨攥了攥南逸宸的手,示意南逸宸千万记得手里的字条,然后转身向外面跑去。
“这可真是……哎!”裴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裴墨来,竟然是因为这个,裴靖不由觉得,自己是被裴墨给算计了,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侯爷,皇上已经在堂上了,咱们走吧。”
南逸宸倒是很想看看字条上写了什么,可是现在现在已经没有了机会,到了刑部大堂,江玄奕果然已经坐在了堂上喝茶,江玄奕抬头看着南逸宸走上大堂,不由一惊,茶杯从手里落下来掉在地上,“荒谬,是谁准你们对侯爷用刑的?”
“回皇上,无人对侯爷用刑,是昨晚的刺客……”裴靖赶紧回道,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天牢的人自然是得了江玄奕的授意,才敢对南逸宸用刑,但是这时候,谁又敢承认这个事?
“那刺客呢?”江玄奕狠狠的一拍桌。
“刺客还在追捕中。”
“哼,一群废物,让一个刺客闯进天牢暗杀我代国侯爷,现在连个人都抓不住,一群饭桶!”江玄奕大喝。
南逸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昨晚那个刺客,并不是杀他,而是说带他走,这一点倒是和裴墨说的一样,可是裴靖说刺客还在追捕中,裴墨却说刺客已经死了,这裴墨还真是没个准话,就知道不应该相信她。
“皇上,昨晚那刺客也受了重伤,按照流血的情况,就算是逃了,估计也是死在某个角落了。”裴靖又说了一句,到现在没抓到刺客,那八成是抓不到了,还不如提早给江玄奕吃一颗定心丸。
南逸宸的眉头皱的更紧,难道刺客真死了?或者刺客根本就是裴墨派去的,所以裴墨才会知道,刺客是去救他而不是杀他?
“行了行了,刺客的事,稍后再说。”江玄奕的目光移到南逸宸身上,“来人,看座。”
“是。”两个公公立刻抬上了一把椅,放在南逸宸身后。
“定国侯,坐下说吧。”江玄奕摆了摆手。
“谢皇上。”南逸宸点点头,坐在了椅上。
“定国侯,你这可真是让朕头疼,你说边关的仗你不打,怎么还回来了?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回京了也好说,可是你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回来?”江玄奕摇了摇头,“你说你这让朕怎么办?”
南逸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必然不能实话实说,他是怀疑江玄奕和西辽勾结才回来的,这话要是说出来,那更大逆不道了。南逸宸攥了攥手心里的纸条,可是,裴墨还能相信么?
裴靖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南逸宸赶紧回答问题。
“这……”南逸宸眯了眯眼,最差也不会比眼前的情况糟糕了,“皇上,臣是在边疆接到了密函,所以才冒然回京,还望皇上恕罪。”
“密函?”江玄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密函?”
“是先皇后给臣的密函。”南逸宸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江玄奕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