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到操场,前头带路的男老师忽然转过身对她说道,“学校特别请了你的父母过来,相信你的表现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是吧?”
蒋念菱顿时如遭雷击,心里一股愤怒感油然而生。
竟然要用她的父母来挟制她,让她乖乖的按照学校的想法走,逼她就范。
她愤怒却又无力,如果她说破了真相,会让辛苦送她进幸福学院的双亲自责不已。
都说养不教,父之过。那样做的话,无疑将他们推至风口浪尖。同时,他们今后还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别人的议论声中度过。
她不能对不起他们…
在所有人聚精会神的关注下,蒋念菱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什么都看不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对她来说无意于断头台的地方。
在这过程之中,蒋念菱的内心又进行了一番复杂的斗争。
想着她的处境,想着她迷茫的前路。
她早就没有颜面这个东西了,不是吗?
她现在只是一个和校领导淫乱苟合的女学生,是耻辱的代名词,什么光明美好的未来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她要再努力努力,让更多人陪葬。
先前那点对父母的羞愧顿时被仇恨倾覆……对不起了,爸妈。
万众瞩目之下,蒋念菱缓缓的走到了训导主任的身边,那边已经放好了一张早就安插的椅子。她随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校领导,没有一个和她有过关系。
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他们内心的龌蹉了吗?
训导主任瞟了蒋念菱一眼,看她表情沉静,没有要反抗的意图,稍微宽心了些,对着下面的媒体说道,“这位是我校高一年段特招的学生,也是这次涉事的学生,希望各位媒体朋友顾念一下她还未成年,多多体谅,不要问些让她为难的事情。”
记者点着头,表面上应和着,心里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未成年又怎样?还不是和那么多大叔上床野合,毫无羞耻心。这个女学生已经废了,除了在她身上挖掘一些幸福学院的“新鲜事”,完全没有其他利用价值。
显然和一个援交女扯上关系不利于媒体的信誉。
蒋念菱半阖着眼,底下那一双双满含轻蔑的眼睛她不想多看,双手因为愤怒紧紧攥着裙摆,支撑着她可怜微薄的自尊心。
她一定不能倒下!
训导主任一点头,记者们纷纷踊跃提问:
“这位同学,请问你援交女吗?”
“同学,请问是你主动勾引那些老师领导的,还是他们强迫你的?”
“你和那么多可以当你父亲的人上床不觉的羞耻吗?”
“你是为了换取好成绩才援交的,还是说你天性如此?”
“你为什么不找同龄人而是找老师们?”
“你会退学离开还是会继续留在幸福学院?”
……
“请问你父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还是说是他们纵容你做这种事情?”
一个个毫不留情的问着令人羞耻难当的问题,直直的抛向蒋念菱,让她如同被凌迟一般。她不停的忍耐直到一个记者说道父母,顷刻心里压抑许久的愤怒翻滚而出。
校领导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些问题问的很出格,一点情面都没留。无疑他们这些问题完全坐实了幸福学院校风淫乱的事实,这让校长的表情十分阴沉。
好半晌,蒋念菱才张了张嘴,抬起苍白的脸蛋,眼里是死气沉沉的荒芜,冷笑了一声,“呵呵。”
“你们心里不都有答案了吗?何必假仁假义的问这些问题,反正回去新闻报道怎么写也是你们的自由。看看你们的眼神,一副看垃圾的样子,你们又多高尚。性生活人人都有,别整的你们多么高风亮节,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批判我。”
“男女之事,你情我愿,与你们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训导主任脸色大变立马要拿过蒋念菱手上的话筒,被她一个侧身躲掉。
而后,蒋念菱站起身,看着底下那些人,记者也好,学生也罢,都一个样。
“幸福学院幸福吗?呵呵,我告诉你们,这世界上大概就这里最‘性福’!只要你有权有势,身居高位,想要操谁都可以,而那些恶心的女人为了让自己的等级往上爬,只要是个男人她们就张开双腿被干。”
“哈哈哈!真恶心,真脏,所有人都一样!”
蒋念菱说的有的发狂,双眼赤红,身边那些领导人急匆匆的再两侧去抢她话筒,同时将她向后拉扯,要让她原理媒体的视线。
但是,这也挡不住她的大声呐喊与癫狂。
“你们这些恶心的家伙,肮脏的学校,你们都该死!你们不得好死!!!你们……”
一声声凄厉的咒骂,尖锐刺耳,如同魔咒一般回荡在操场上。
现场在一霎那的安静之后全场哗然。
校领导:这个疯子,学校完了…
学生:一切都完了,他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