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昀昀果然对我用情至深,爱得深沉。实乃得之我幸啊,谁也不能从我这抢走她!”
一想到失去沈筠的可能性,沈黯就怒火暴涨。眼看着就要爆发,林源即时打断。
“咳咳,将军,我们还是来谈一谈五皇子与楚雪的关系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情人眼里出西施。将军再说下去真的是耳朵遭罪,他们宁愿听点其他人的风流轶事。
“也罢,来日方长,改日再与你们说道说道我们昀昀。”
“咳咳……”
最好是不要再有这个改日了!
“青蒙,让你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沈黯一脸正色,对坐在陈湖边上,长相刚毅的男子说道。
“回禀将军,经调查,楚雪素日好友颇多,尤以那江家小姐江梦娴。再有就是那太和书院的学子,与他们时常上听雪楼听书喝茶。”
青蒙说道。
“太和书院?听雪楼?”
沈黯往常来京时间不过数日,对此地的酒楼也不了解。
太和书院他倒是听闻过,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子女入学就读。
也不知沈筠是否回想去书院好生学习一番?
只是那掌管科举文学制度的言太傅和他关系实属一般,不如改日上门拜会拜会?
沈黯这满脑子装得都是要怎么让沈筠开心,让沈筠见识世面的想法。
“不过,这听雪楼除了喝茶,还有什么?”沈黯问。
青蒙解释道:“听雪楼费用高昂,一般人不得入,所想进去就要在大厅口与那些听雪社员斗文。”
沈黯一听斗文就不耐烦了,“啧,这些小姐少爷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这听雪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可弄清楚了?”
“七皇子晟谦。”
沈黯眉头一松,“若是他就不奇怪了,天天只会舞文弄墨,不理俗世,不问朝政。和五皇子当真是两个极端。”
“将军,这听雪楼感觉不简单,还是多加小心为好。”林源建议道,直觉告诉他这七皇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淡泊名利。
“嗯。”沈黯沉吟。
七皇子一直十分低调,待人接物又温文尔雅。世人称他要学那言太傅一般,遗世独立,道骨仙风,韬光韫玉。
真的只是这样吗?
***
楚雪的病在床上躺了五天后,总算退烧了热。除了容易口干舌燥,身子乏力以外,已无大碍。
为了趁热打铁,让沈筠信服于她,顶着大病初愈的娇弱身子去偷偷见沈筠。
这沈筠要不是偷看了剧本,还真要被楚雪哄骗了去。
此时,两人正坐在沈筠,哦不,沈黯的房里喝茶谈心。
楚雪今日也身着一身白衣,素雅清幽,配上她苍白小巧的脸蛋,整个人如出水白莲……花。
“我这几日虽在床上躺着,但每每想到你在这里受苦受难,我就寝室难安。”楚雪说着手帕抹了抹眼角。
沈筠保持着生无可恋的表情,苦涩的说:“若不是在这时候见到你该多好。楚姑娘,我希望你能快点离开这里,沈黯的手段比你想得要多很多。”
在床上真是花样百出,能折腾的她下不来床的那种多。
楚雪摇头,“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几日不见,又清瘦了些,着实令人心疼。”
其实她更想说沈筠手腕和脖颈上清晰可见的红痕,但为了给沈筠面子才忍住不说。
“我已经习惯了。”沈筠眼里流露出对命运的无力,周身弥漫着颓唐。
如此身娇柔嫩的姑娘,却过着禁脔的生活,被人压榨欺辱,何其可悲!
楚雪心里所谓的正义冒出来,对沈筠说道:“如若你肯信我,就把你的经历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让你自由。”
沈筠有一瞬间的向往,而后又心如死灰。“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如今也并非那完璧之身,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呢?”
“没有家?难不成那沈黯竟让你家破人亡了?!”楚雪对沈黯的恶意一下子放到最大。
“不不不,你想多了。”沈筠连忙摆手,“只是我自由由我娘亲抚养长大,月余前我娘亲病逝后,我去了安州,而后……”
省略的故事楚雪自己填补上去,自然又是一出恶霸强抢民女的好戏。
安州那可是沈黯的地界,他若想抢人,还有谁敢说个不字!
“这沈黯着实可恨!”楚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沈黯阉了,让他好好赎罪。
面前的沈筠,真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所生在如她这般家世中,大约会幸福百倍。
不若给沈筠找个更大的靠山?
楚雪心生一计,“沈筠,你想出去看看这世界吗?”
“我……自然是希望的。”
“那好,我明日就和那沈黯说,让你和我一道出门。若他拒绝,我就让我父亲施压一番。他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也得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