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人和人,或者妖和妖。”
“是感情。”
“我爱娇娇,无论她是人亦或是妖。”
“在我眼里,她就是她,我爱她任何一种模样,连同她的小脾气,她的小爪子……她的所有,都能让我动心。”
“幼年时,我曾坚信,她是这个世界送给我的救赎,将我从深渊里拉出。”
“她是唯一的,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曾经丢失过她一次,而这一次,我会牢牢把她抓住,没有谁能分开我们。”
“您……也不行。”
月夫人原本有些轻视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她眼神晦涩不明,反问。
“如果她没有来找你……又或者虽说就算你们现在在一起……”
“你也同样会结婚生子不是么?毕竟……妖和人之间是无法孕育子嗣的……”
贺斯年笑着摇摇头,“我有娇娇就够了。”
“子嗣什么的,我本就不在意。”
“呵,人类,总是说一套,做一套。”月夫人想起当年也有人这样同她说过。结果呢?
她继续质问。
“就算她是妖?就算她活得会比你久很多?”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老了,她还依旧年轻,那时候,会是什么样?”
“你们的感情,还会依旧?”
人类的寿命在妖族的眼中,实在是太短了。短到白驹过隙,短到有些感情过了近百年也无法淡忘。
这一回,贺斯年还没有回答,楚娇便抢先出口。
“阿年老了也一样可爱!”
“而且……而且我可以和他一起变老!”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也很可爱。
贺斯年笑着揉了揉楚娇的小脑袋,继续回答月夫人的问话。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我爷爷在人生的最后几年,谁都不认识了,但口中仍然念念不忘我奶奶的名字。”
“真正的感情不会随之岁月的流逝而变淡的,只会变得越来越刻骨铭心。”
“在我妈妈生下我后,爷爷给我取名‘贺斯年’。斯年,思年。思念我的奶奶,年月。”
“说来也巧……我奶奶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字。”
月夫人的身体僵住了。
她怔忪,“你……姓贺?叫贺斯年?”
楚娇一直在她耳边念叨“阿年”,她却从不知道全名。不过就算知道了,她当时也不会在意。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像……”
月夫人倏地又讽刺地笑了,“你说你奶奶叫‘年月’?呵呵,真巧。我也叫‘年月’。”
贺斯年终于知道初见月夫人时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他站起身,从房间里取出一样东西。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遗物,”贺斯年摊开手,手里是一块古铜色的怀表,“里面……有我奶奶的照片。”
按开按钮,怀表肚里放着的是一张褪色的双人照,虽然是黑白的不甚清晰,但还是能看出来,照片众的男子,面部轮廓同贺斯年极像,而那女子,若是遮住那个年代独特的贴面卷发,眉眼容貌分明就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
年月瞥了一眼那照片,敛下眉目,“我可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你这样大的孙子。”
“我爷爷没有子嗣。我爸爸是爷爷的弟弟过继给他的,”贺斯年合上怀表,“所以按血缘来说,我应该叫爷爷‘叔公’。”
这一次,年月故作镇定的表情终于碎裂了,“他、他没有子嗣!?”
“他,他不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吗!?”
年月永远忘不了那一日,她强忍着伤痛从族里逃出来,找到那人时,却看见他抱着一个孩子,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亲密地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景。
他许诺给她的深情,许诺给她的未来,都在那一刻崩塌。
年月落荒而逃,从此将自己画地为牢。
“我爷爷当年出去打仗,多年未归,那未婚妻心中早已另有所属,”贺斯年眼见年月的失态,心中也渐渐有了猜测,“他回来后便解了婚约。”
“他同家里人说,他有了喜欢的人,但却不小心把她弄丢了。他不知道奶奶去了哪里,但他会一直等她。”
“就这么……等啊等……等到头发白了,记忆不再,却也没有等到。”
贺斯年将怀表放进了早已泪流满面的年月手里。
“他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但却都让我们小辈,叫照片里的人一声‘奶奶’。”
“他一直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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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个伏笔埋了二十几章终于揭开……
然后!你们这些小闷骚!
很吃禁忌爱嘛!
哈哈哈我数了下,目前公爹以15票遥遥领先~可怜的小皇帝,就只有1票~那就定了,下个世界先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