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都准备好了,只待将军你一声令下了!”
陈少奇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匈奴铁骑,嘴角慢慢浮上一丝冷笑,果断地一挥手,说道:“传令下去,火马队冲锋!出击!----”
高云飞兴冲冲地跑去传令,前面的几排骑兵立刻闪了开来,露出当中暗藏的数百匹身上绑满了碎布条和杂草枯枝的马匹来,这些都是陈少奇让他在龟兹时收集准备的,原本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此刻看来,陈将军果然是想学那田单的火牛计冲破匈奴康居联军的包围,那些蛮子哪里会想到他们的铁骑凶悍无比,可最怕的就是这火攻之术,再好的战马也不过是个畜生,天性怕火,这么多着了火的马儿冲进去,那不天下大乱才怪了。只可惜在这西域之地买不到那么多的爆竹,否则再加上那玩意儿,只怕这场好戏就更加精彩了。
他一声令下,牵马的士兵纷纷将点燃的火折子丢在那些早已备好柴草的马儿身上。那些可怜地马儿身上顿时着起了一尺多高的火苗,痛得马儿长嘶一声,就直冲了出去。根本就不看前面的路上有些什么。后面地马一个个被点着之后,也都跟着冲了出去。两旁被锋利的枪尖顶着,它们只能一个劲地向前冲去,直冲向那些原本无所事事,正在看康居人攻城热闹地匈奴骑兵。
郅支身边的那个苏先生先是看到汉军分开队伍后露出一大群无主的战马就觉得奇怪,再看到那些马儿竟然被点起了火来。顿时大惊失色,他如何不知当年田单的火牛阵大破燕军数万兵马的壮举,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拿火马来做冲锋,而自己这边前有城墙,后有骑兵重重包围,原本最安全地地方,如今却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当火马们冲过来的时候,那些匈奴骑兵先是愕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接下来就是一场大乱,他们的战马虽然久经沙场,但是动物的本能怕火。何况是看到无数自己的同类身上着火痛苦嘶吼挣扎的惨状,早已顾不得马背上的主人。四下里狂奔乱撞。不知有多少地骑兵因此被甩下马来,然后被无数马蹄踩成了肉酱。
苏先生只是楞了一会的功夫。看到前面的惨况,心下一横,高声传令道:“赶快命前面地侍卫保护好大王,弓箭手准备,将那些马儿全部射杀,胆敢后退的,也一律杀无赦!”郅支也恍然大悟,急忙传下令去,他身边地侍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地高手,只一会的功夫就稳住了阵脚,那些弓箭手两轮箭雨过去,那些身上起火地马儿就已倒下了一半,其他的匈奴士兵也反应过来,不再闪避,而是直接操刀而上,将那些苦苦挣扎的马儿乱刀砍死,一时间,满地都是焦黑的马尸,黏稠的鲜血更是四处横流,让这些悍不畏死的匈奴人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平息了这场纷乱,郅支才松了口气,勉强地笑道:“幸好有苏先生在此,那陈少奇的诡计才不能得逞,这些汉人不敢明刀明枪和我们较量,最喜欢玩这些诡计,我看他们来的也不过几千人,我这就下令趁势出击,一举将他们彻底消灭吧!”
苏先生却摇了摇头,望着那个猎猎招展的陈字大旗,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不过是他们试探我的的第一步,我们眼下正在围城,破城就在眼前,若是离开,只怕反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那陈少奇诡计多端,大王莫要冲动,以免中计啊郅支咬了咬牙,只能忍下心头的怒气,看看自己已损伤了近千的人马,而对方不过是死了几百匹没用的马而已,但是一贯与陈少奇交战中处于下风的经历,让他终于忍了下去,回头看看,赤谷城墙上黑色的康居士兵已经越来越多,而那暗红色服饰的乌孙人却越来越少,那些搭上城墙的木梯已来不及推倒就被人冲了上去,只要这城池一破,那就算陈少奇有天大的本事,面对康居和匈奴联军,也只有落得惨败的下场,忍一时之气,值得。
王嫱和陈少奇远远看到火马队已经被匈奴人消灭,而赤谷城已经摇摇欲坠,越来越多的康居士兵冲上了城头,除非奇迹出现,那么破城已经是下一刻的事了。王嫱看着城头上被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当中的小安,更是急如焚,忍不住追问道:“少奇,这火马阵已破,怎样才能冲过去解围啊,小安他们只怕是撑不住了!”
陈少奇轻轻叹了口气,用眼神避开凑过来的高云飞,这才说道:“你放心,我让小安捎去的信里已经说了破敌之法,马上就要开战了,乱军之中,只怕我也顾不上你,你虽有玉符护身,还是要小心一些,记住,千万不要走中间的路!”
说罢,他从马侧的挂挡上摘下一把大刀,面带沉着坚毅,用力一挥,刀锋直指前方,高声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上马,准备冲锋!”众军轰然响应,两道烟花猛地飞上天空,在半空中炸开了两朵硕大无比的花朵,绚烂夺目,令整个战场上厮杀的人都为之一顿,赤谷城中的军民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当中一人高呼一声,“汉军来啦!我们有救了!杀啊!----”那些原本已快到了极限的士兵突然如神人附体一般,猛地精神起来,不顾性命地冲上前去,反将那些一时失神的康居人砍下城头,只一会的功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人,甚至有不少都是平民打扮,根本不是士兵,将那些靠在城墙上的木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