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都可以给他。只要司景继续为人类的延续付出。
午夜时分,司景披着华贵的长袍站在庄园内,对着远方的世界树饮酒发呆。
自从司玥死后,他已经再也没有入眠了。他做了详细的旅游规划,从人类帝国的山川湖景,到血族的城堡村庄,甚至是兽族的各个领地,以及精灵的森林花园,龙族的悬崖峭壁。
任何有关复活的传说,甚至是歪门邪道也好,他都想要试试。
“嗷呜~”
雪狮靠在他的身侧,伸出爪子,就像讨好司玥那样讨好司景。他又饮下一杯酒,将随身携带的眼球拿出来。
“宝贝儿一点也不乖。“他轻轻摩挲着罐子外壁,实在想念的时候便洗净手,将眼球拿出来,像往日亲吻司玥的眼睛一样轻轻地将唇瓣覆在上头。
琥珀色的眼球依然如同启明星般璀璨。
往后还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浓烈的孤单让司景无法接受,甚至不敢去想。
远方的天际线亮了暗,暗了亮,司景终于做出个决定。
“我们去世界树。”他抓着明知不可能的最后机会道:“我会向神明忏悔我的后知后觉,祈求它将司玥还给我,多少年都好,什么都好,我不会放弃的。”
——————彩蛋内容(战前遗言)——————
“公爵如果加入战场的话,您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埃尔德斯将治愈的古语咒文交给司玥,“您有什么遗言要传达吗?”
“我,需要遗言?”司玥呵呵地笑出声来,“那就麻烦你告诉主人,我真的很喜欢他,他欠我的旅行以后如果见到了,可要全部补给我。”
“以后……还能再见到吗……”
埃尔德斯喃喃地品着,苦笑说:“您是爱上他了吧?您确定他爱上您了么?”
“我不知道。”司玥摇摇头,看着仍旧在沉睡中的司景轻轻吻他的鼻子,“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只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罢了。只是在一起的话,他爱不爱我根本不重要吧?”
她的笑容很爽朗,也很天真。却让埃尔德斯头疼至极。
“您根本不知道这对于人类而言有多痛苦。”
“嗯?很痛苦吗?”
“爱而不得,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埃尔德斯抱住司玥的脑袋亲吻,“就像我现在这样,爱您爱的无法自拔,却只能仅此而已。”
“你对我可不见得是爱噢~”司玥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尝他的血,“有谎言的味道呢。”
22.要一起共享他的未婚妻吗?(H)
“公爵已经去旅行了,带着他的魔藤和雪狮走走停停,不多久就会出人类帝国的边境。抱着一颗骇人的眼球当宝贝,可是不讨喜。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伤。”
血族的坟场之中,猩红残月低旋于顶,蔓延的昏光下是一具具漆黑的血棺。沙尘飘扬,象征其中沉睡者地位的绸锦破碎低垂,其下白骨累累,都是后人所赠祭品。
坟场最外围仍旧有几分生气,那是主动进入血棺沉睡的血族,并非重伤耗尽魔力。里头的,是不是能醒来无人可断言,但他们的灵魂依旧存在,阻挡血棺之外的折磨。
人类与龙族妖精的一战,血族的亲王竟然擅自站队。埃尔德斯受到各方弹劾,被禁止踏出血族古都半步。所幸龙族与精灵并未发难,否则各个贵族们定会倾尽一切将他剥皮拆骨钉入血棺以示赔罪。
埃尔德斯倒也不争,只是终日在沉睡的坟场中抱着未婚妻的血棺自言自语。没人喜欢来这象征死亡折磨的地方,埃尔德斯的亲信也不敢来。唯独血族公主,每日雷打不动地送来血,主动替他解决欲望。
起初几日,埃尔德斯还来者不拒,但随着这位公主越加激烈的讨要,抱着他说埃尔德斯,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他感到厌烦了。
他扯断她的喉咙,剜出那双无时不刻不追随着他的血红色眼眸。甚至用魔力将她化为一堆灰烬,丢入属于她的狭小血棺中。
“因为我的未婚妻醒了。”
面对前来声讨的愤怒众人,埃尔德斯单膝跪着,请血棺中苏醒的女孩踩着他的膝盖落地。
天空的残月顿时盈满,弥漫着绝望腐朽的血雾消散,落入沙尘中化作清水。面前手持武器银剑的人们纷纷跪下,看着这血族几千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肉体死亡后,从血棺中苏醒的人。
她是他们永生的代表。甚至比世界树还来得威严。
“丹妮丝。”埃尔德斯露出个惊艳的笑容,念出血棺上斑驳的刻名。他看着她淡金色的卷发和鲜红色的眼睛,亲吻她的手背,“终于见到你了。”
丹妮丝是始祖的女儿,她体内流淌着那个霸道无理征服一切的男人的血,随着丹妮丝开口,正中央最威严奢华的血棺也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父亲对女儿的呼唤。
异变的天空,强大的魔力与美丽的容颜,都在证明这个传说中女孩的身份。
始祖时代的人,除了埃尔德斯,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