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将那肉刃吸吮得更紧。
君亦不由得笑起来,“我的昭云没变,还是这般放荡。”
昭云咬唇低头,却也发现自己的身子更放荡了一些,君亦自然也发现了,还调笑道:“放松些,我不拔出去就是了。”
昭云羞愧难当,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直至情事稍歇,君亦才将他抱到桌前,却要昭云在他怀里被他喂着吃,昭云窘迫地抬不起头,心中却失了拒绝的勇气,昨晚已经被人那样对待了,还要怎么拒绝。
便就这样亲亲热热地吃了一顿饭,君亦叮嘱他不准乱跑之后才离开——他有太多事要做,不得不跟美人分开一阵。
昭云却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无端感受到了冰冷。
他想了许多,想起刚失忆时二皇子对他的亲切关系,想起宫人们对他的横眉冷对,想起从前听说过的他与二皇子那些浓情蜜意,想起他这具不由分说就要发浪的身子……最终却只能悲戚地发现,他仍旧是食髓知味,仍旧想要宸王将他狠狠贯穿,不想他离开。昭云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声冷汗,粘湿的后穴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收缩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邀宠。
昭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二皇子对他好,想想他们之间的甜蜜情谊,可再怎么想都是一片空白,倒是昨日夜里的火热又催热了他的身体……
72
君亦还是去处理他二哥留下的烂摊子,那日二皇子自然不是毫无准备地就去了宸王府——纵然因为君亦地死讯令他放下了戒心,但他仍旧调动了京城一半的兵力为他保驾护航,为的是以备君亦的旧部对他不利。
因此,在西北军拿刀架到二皇子脖子上时,留守在宸王府外的官兵立刻就发动了一场兵变,其结果可谓惨烈至极,这一举折损了不少西北军精兵的同时直接消灭了京城的一半军备。这一折损,算来算去,竟然落到了君亦头上。
就连秦子郁也忍不住对君亦表示同情,觉得皇上他老人家似乎是有些欺负人了。
还有小美人拐卖素素一案,也得君亦来拿主意。君亦听说小美人是在京城的一处客栈被缉拿归案的,他倒是聪明,知道定会有官兵去城外搜寻,便索性躲在京城里。
他没有去见小美人,觉得没意思,见了还不如不见。大理寺卿判了流放西北,君亦也并没说什么,只是觉得世事难料,当初小美人不肯随他去西北,但最终却是以这种方式去了西北。
秦子郁听说后还道:“你当初那般宠他,如今但是舍得。”
君亦尚未从繁忙的琐事中理出一些思绪, 烦躁道:“当初他也知道我或许回不来了,但还是要留在京城,那时起便是结束了。如今轮不到我来说舍不舍得。”
秦子郁闻言一怔,无话可说。
再得空回京郊的别苑又是一天深夜。他熟稔地将美人圈到怀里想要抱着睡,却措手不及地发现了昭云的冷眼相待,君亦后知后觉地想,哦,他失忆了。
再有旁的,便是锋利的刀刃穿透肌肉的钝痛,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昭云,却发现昭云比他还要慌乱,一边流着泪一边哆嗦哆嗦地往后退。
君亦咬着牙道:“你倒是替我把刀拔出来。”
昭云脸色苍白、双手发抖,但好歹是大着胆子把刀拔了出来,再接着便是鲜血染湿了床垫,昭云被吓得不轻,艰难地从困顿的神智中使出力气下床、开门,让人去替君亦找大夫。
君亦按着伤口挣扎着坐起来,在昭云的背后冷冷道:“你是为了他?”
昭云恍若未闻,转身跌坐到地上,手上还有沾染的血迹,刺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可是为何会这样痛呢,宸王要杀二皇子,他该杀宸王,这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会……一下手就后悔了呢……
他的心里分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对的,是你错了,都是你的错!他心中惶惶不安,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但又因不得其法而反复盘旋。
张宁大着胆子破门而入,发现君亦受伤,慌道:“王爷!”
君亦此时顾不上体察下属的心情,气若游丝地命令道:“出去。”
君亦将一柄短剑往床下一丢,接着竟然下了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看起来格外凶神恶煞。他靠近昭云,几不可闻道:“回答我。”
昭云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下一瞬却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君亦终于支撑不住而倒下,正好砸在他身上。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他怀里的君亦就被张宁与别的人抬走了,周围好像忽然间多了许多人,他们正围着君亦,仿佛在讨论什么昏迷、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这四个字砸进昭云混沌的意识时,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荒唐地想着,是他杀了君亦?这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舍得!
昭云被所有人隔绝在外,匆匆赶来的太医、秦子郁、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还有张宁和别院的所有人,他们都对昭云视而不见,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