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被挖空了一块,看了下鞋柜,没有他的鞋,冲进去四处寻找,喊着他的名字,得不到回应,才肯信他真的走了,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整个人瘫到地板上。
小手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他。
祁珩这时候在机场候机,看到她的电话,整个眼眶热得厉害,呆愣愣的看了一会,调整了呼吸,才点了接听。
一拿到耳边就是她抑制不住的泣音,听出来她是捂着嘴在哭,光是想象到她的样子,心忍不住的一阵阵疼。
她哭得说不出话,尽管很生气他这样做,但是却了解他为何这样,心顿时揪成一团,一个字也说不出,对着话筒哭得整个人颤抖。
祁珩再深呼吸一口气,“乖宝宝,不哭了好不好?也别生气,我不想让你送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拉着你一起回去,你懂我的,嗯?”
“呜……你……”宁小满缓了半天,才挤出这两个字。
“嗯,乖,是我不好。等你回来,任你怎样都可以,现在不哭了,乖乖的。”
她突然很心疼这男人,一直以来,他的付出并不比自己少,甚至还要多得更多。
在这次离别中,彻底感受到了心中突然缺失的那一块,那种空洞的感觉,只有他,才能填满。
想起他曾说过的,因为她是宁小满。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着缺口,等着另一人来填补。他们互相适合,正好是缺口完整的样子,补得整颗心满满的毫无缝隙,一旦有了这种体会。可能以后再遇到的人,很难再有这种感觉了。
她越想越明白,努力调整着自己,坚强的擦掉眼泪,装作气鼓鼓的对他说,“你还有多久登机,我要去送你!不让我送我不理你信不信!”
男人看着手表,算了下时间,轻叹口气,“来吧,宝贝。”
宁小满见到他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又涌出来,冲进他怀里用柔软的小手捶着他坚硬的胸膛,话还没多说一句,就被男人狠狠吻住了。
两人在偌大的机场中相拥狂吻,男人尝到了她的泪水,从激热转为温柔,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人儿才肯放开她,整张小脸被泪水浸得好不狼狈。
她没忘记自己心里刚刚建筑起来的堡垒,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以后不准你这样丢下我了,不然我会还给你的。回去了要多跟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有时候想你想得心有多疼。要注意好身体,没事就去看爷爷,或者帮我看看爸爸妈妈。你要乖乖等我,我只想嫁给你。”
她泪眼朦胧,被眼泪润湿的嘴唇重重的印上他的,“祁珩,老公,我爱你。”她说完就用手挡住他的嘴,“你……你不要再说话了,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哭得更厉害的。就……就这样……你过安检吧,我在这看着你。”
祁珩被她推着去过安检,最后捧着她的脸爱惜的亲了一遍,每一处都不放过。他如她所求,一句话都不再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双眼冒出浓浓水雾,汇聚成滴,早已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96.婚期,在两个月后
“我说她爸,你至于这么高兴啊?从早上起床就笑到现在。”宁妈妈没好气的看了眼正在傻笑的宁爸,那笑里有着浓浓的期待。
宁爸嗤了一声,“你还说我呢,你一听丫头要回来,不立马就哭了么。”
两老互相数落对方,但怀揣的是同一份欣喜和愉悦,他们的女儿在异国他乡历经四年,如今学成归来了。
而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位已经极具气概的男子,他也已从当初的少年,成为现在更加独立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淡定,只是双眼一直在旅客出口处巡视着那娇小的身影。自从他一年多前飞过加拿大与她相见后,两人不再见过面。
宁小满学业繁忙,上进心越来越强,除了本身的课业,不缺钱的她还去兼职,或者是当义工,也曾和朋友上街免费给人画画。在那悠闲国度,大多数人都是闲暇的时光里,一步一个脚印在默默努力着。
后来经过导师的推荐和指点,在当地艺术圈里混得小有名气,还拿了一些设计大奖,现在她画的画和设计的作品,因为其画风朴素自然,又内含寓意,更给人心生向往的感觉,在加拿大当地就受到不少富商青睐。
她毕业后没有立即回国,反而还多待了半年,就是在加强学习,并且将作品慢慢散布在国内,先打好基底。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以前的老同学张澈的帮忙,因为张澈的父亲确实有不少这方面的人脉,而张澈也出于某种情怀和友谊,一直在帮着她。
她会把画寄回国内让那些艺术圈的长辈品鉴,或者是在某个艺术展览里,他能够找人申请到一个小小的展位,将她最有信心的作品放上去,取得关注。
也许他们未来会一起创业,成立一个工作室。
这点自然引起了某人的不满,原想着高中毕业后,他们彻底分道扬镳,失去联系,谁知后来她跟他坦白之时,两人已形同挚友。
转眼将将两年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