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家也亡了?!
&&&&严舒突闻噩耗,整个人倒地。
&&&&天地旋转间,他突然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自己容身之处了。
&&&&父女俩听到动静连忙进来。
&&&&陈伯见他听到了,也不隐瞒。
&&&&“哼,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实话实说。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就是个逃犯!以你现在这残破之躯还能活下来,有个地方住,有口饭吃是我们父女俩心善!你要是敢当什么白眼狼,或欺负我女儿,我就把你赶出去,让你自生自灭,听到了吗!”
&&&&妞妞蹲下来安慰他,脸上肥肉把眼睛都挤没了。
&&&&“你别害怕啊,我爹刀子嘴豆腐心,以后只要你对我好,我们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严舒睁开眼,发泄般捶着竹仗。
&&&&“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竹仗不堪重击,倏地断成两节。
&&&&他看着满目苍凉的竹林,似又想起头一次在树林里见到苏桃。
&&&&她如今娇艳依旧,穿着青萝躺在山林之间,清风都额外眷恋她。
&&&&曾几时,他俯视着她,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掌握拥有她。
&&&&如今她处于这宫殿的最高处,他却个是瘸腿残废,混迹在这个殿宇最阴暗最低贱的地方,犹如臭水沟里的老鼠。
&&&&若是当时在木府假山那他愿意放下芥蒂,顺从心意娶她为妻,那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番外-清竹自述
&&&&清竹知道自己从小和其他的和尚不一样。
&&&&师傅从来不会逼迫他做功课,师兄从不会让他去砍柴扫地。他还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不用和别人挤在通铺上。
&&&&种种特别,让他在寺庙里格格不入。
&&&&很多人看着他,却不敢靠近他。
&&&&因为他是前朝遗孤。
&&&&明明是天生贵胄之人,却被判为有罪。那人将他禁压在佛门之中,用檀香木鱼佛经洗涤,欲要断他六根。
&&&&可又如何能断!
&&&&每每入睡,记忆便如困兽挣脱牢笼,他梦到自己又躲进了床底下,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他们翻箱倒地,奸杀掳掠,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粗鄙下贱的士兵将娘亲压在地上奸淫的画面。
&&&&“不要!”
&&&&至此他便惊醒,胸口的怒火屈辱不甘几欲要将他撕裂。
&&&&后半夜辗转反侧,再难入睡,或是不敢入睡。
&&&&他幻想过很多次手刃那些人的狗头,鲜血流满了整个屋子,但是但天一亮。
&&&&他换上僧服,跪在佛祖面前,却念道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呵,多讽刺。
&&&&师傅是寺庙里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人。真的把他当做弟子,时常开导劝慰他。
&&&&随着年岁增长,他放不下,却也会隐藏了。
&&&&许是为了告诫他,或者假惺惺作态,那个男人赐给他光慧大师的名声。
&&&&从此他名声大噪,许多不明真相之人以为他是天生佛根,金蝉转世,纷纷跑来听他讲道。
&&&&也许人出名了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的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人来求见他。
&&&&特别是那些深居府邸,面对生活无能为力,只能寄托信仰的贵妇们。
&&&&可能是物以类聚,他总能从那些无望的贵妇身上寻到母亲的身影。
&&&&没想到伴随他多年的噩梦,竟开启了他的性启蒙。
&&&&他总是幻想着将这些端庄的贵妇压在身下,撕开她们华丽的衣服,露出淫荡丑陋的一面。
&&&&他也这么做了。
&&&&自此他总能从这些贵妇身上得到片刻放松与慰藉。
&&&&夜里虽然还做噩梦,白天却能在尽情放纵后歇一歇。
&&&&直到他在小树林里碰到那个姑娘。
&&&&他之前从未对年轻的女子有过异样感觉,那些风韵犹存的妇人总是能更吸引他的目光。
&&&&但是他偏偏停住了,用个小伎俩便骗得她失了身。
&&&&在进入她身体之前,她还天真以为自己是来救她的。
&&&&呵,真是单纯无知。
&&&&年轻女子的美好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就像躺在满山鲜花,阳光照耀的地方,一切那么鲜活香甜,让他胸膛都有种暖暖,满满的感觉。
&&&&可惜他还未尝够,便被人坏了好事。
&&&&自此他梦中有了另一个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