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心里微疼,神色也冷沉下来,唰地从水里站起,迈出浴池,赤身裸体地披了件外袍。
“不巧了,日后公主怕是离不开我了。”
徐茉嗤笑了声,不置可否。
……
入夜,徐茉终于回到公主府,季如风等人找她都快要找疯了,只是抓她的人手段太高明,易了容顶着他的身份,大半天都没查出半点蛛丝马迹。
马车停到府门,她撩起帘子下了车,小厮上前恭敬地说:“公主可算回来了,驸马们快把皇城翻了个遍。”
“他们在府中?”徐茉神色淡淡,仿佛从来没被抓过。
“不在。”
“那就派人告知他们,本宫回来了。”
“是。”
季如风等人得到消息,立刻赶回,到了她的厢房,见她平安无事,稍稍松了口气,却听她说:“我和皇兄的事被人知道了。”
“谁?”千冥雪问,眼底起了杀意。
“安阳王世子陆俊熙。”
话落,季如风后退了一步,目光牢牢地锁在妻子身上,见她红唇肿胀,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绑架藏起来,这皇城没几人,他的表弟陆俊熙便是少有的几人之一。
张了张唇,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涩得如同深山里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老木:“他以此要挟要……要你了?”他问,语气却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徐茉垂眸不语,无异于默认。
千冥雪啪地一掌打在桌上,桌子被啪得粉碎,妻子被侮辱让他怒气难遏:“我马上就去杀了他这个败类。”
云拂心里一紧,看了眼徐茉和季如风,语气淡淡:“这事交由我和冥雪,如风与他是表兄弟,不便出手。”
季如风双手攥紧,眼眸发红,整个人都有些渗人。
沉默许久的人,开口说话:“教训教训吧!毕竟他是安阳王嫡子,况且他出了事,这事便会传出去,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徐茉确实有意要教训陆俊熙,却不至于伤人性命,毕竟他也算不上十恶不赦。
“云拂,给他下媚药,他不是不喜欢女人,给他找个奇丑无比的女人,恶心他一辈子。”
千冥雪本来一肚子火没处发,听到妻子的主意泄了大半,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云拂素来少言寡语,惜笑如金,也没忍住笑了,满是宠溺地摇头:“你啊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幺。”
徐茉扁了扁嘴:“怎幺了?以牙还牙,他恶心我,我就恶心死他,记得要找个又丑又胖的榨干他。”
见她心善,不愿伤人,千冥雪觉得自己也派不上用场,下药什幺的云拂拿手,再者如风肯定不好过,率先离开了。
云拂说去制药,紧跟着离开。
内室便只剩下两人,互相对望,静默无言。
良久,季如风开口道歉:“茉儿,抱歉,我……”
“与你无关,你是他表哥,又不是他爹,干嘛替他道歉。”徐茉气归气,但也不会牵连他人。
季如风上前坐在她旁边,抱住她:“不会再出现这事了。”
闻言,徐茉握住他的手:“别放在心上,对了,暗影怎幺样?”
空气静默了几秒。
“去领罚了。”缓缓吐出几个字。
徐茉心里一紧:“领罚,领什幺罚?”
“护主不力。”季如风如是说。
徐茉挣扎着起来,要去看他,却被拉住。
抱着她往寝房走,放到床上才说:“茉儿,他已经领罚,也不在府内,近段时间更不会出现,别任性。你现在安然无恙,他也没什幺事,如果闹大了,陛下气急了,到时候你恐怕要换个暗影了。”
“可是……”
“别可是了,今日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吧!”
……
暗夜,房间闪过一道深寒的银光,修长的黑色身影闪身到床边,掀开床帘,床上空无一人。
突然,房间变得光亮,男子披头散发,一身红衫,犹如一朵诱人的罂粟花举着夜明珠缓缓走来。
“表哥,你这身打扮做什幺?”
话落,夜行衣被震裂,俊美的男子依旧一身青衣,只是目光冰冷没有半点温度:“上次,我说过不许再碰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她与我已经立了血契,此生我们便会绑在一起,”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沉的嗓音无形中带着魅惑:“以后她都需要我的精血养着,我若出事,她亦成殇。”
季如风扯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我不杀你,你也好好保住你那条小命,别殃及了她,不然我就让你们陆氏一族为她陪葬。我说到做到,你我从今日割袍断义,再不是兄弟。”手起刀落,一截青纱飞出。
陆俊熙脸上的笑意消失,快步走到他面前:“表哥,你我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女人。”
“陆俊熙,我一度以为你只是年幼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