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家人,那倒是没有,不过是无法割舍而已。
想到这,温雅如江延,看修觉的目光中也多了些许嘲讽,“冬长青他不是猫。”
当然不是,猫好歹是个动物,冬长青是个植物,没心没肺,也没感情的植物,喜欢对他而言,还不如光合作用重要。
修觉看了眼时间,懒得在和他绕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这样直接,江延也不再说废话,“既然你不喜欢冬长青,那我告诉你,我很喜欢他,并且打算追求他,希望你能放手,以后不要在纠缠。”
喜欢?放手?纠缠?
修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拧起眉头,紧盯着江延,“你凭什么说的喜欢?你了解他吗?”
对修觉而言,这两字是非常庄重的,与爱同等,他不能理解江延是怎么轻飘飘的脱口而出。
“这你就不必管了,总之冬长青已经答应了我的追求,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约会,后天,他还会和我一起去参加我的同学聚会。”此刻,江延的神情和语气,都充满了挑衅,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修觉对冬长青的在意,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说,企图激怒他。
人一旦陷入愤怒,便会不击则溃。
然而,江延怎么也想不到,修觉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被冬长青锻炼的远超常人。
他异常冷静的看着江延,冷冷的扔下四个字便起身离去。
“满口谎言。”
……
冬长青并不知道修觉和江延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正在犯愁今天的午饭。
过了下午一点半,咖啡厅里基本上就没几个客人了,大多都是捧着电脑办公的,除非特殊情况,不会叫服务员点餐。
这也是员工们的饭点。
冬长青趁着马老板不注意,溜到了后厨,小声的询问洗碗阿姨,“中午吃什么啊。”
洗碗阿姨今年五十岁了,平时对待打工的小辈们都很亲切,像冬长青这样有礼貌长相还乖巧的小男孩,她就更喜欢了,“你想吃什么啊?”
冬长青舔了舔唇,眼巴巴的看着烤炉,想吃什么不言而喻。
“行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们每个月有一天改善伙食,到时候应该可以吃披萨,我看看啊……还有五天了,再坚持坚持。”
冬长青没法坚持,在这种地方工作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整天看着顾客们吃香的喝辣的,他都要馋死了,偏偏马老板还绝不允许员工吃客人的剩餐。
“那今天吃什么?”冬长青可怜兮兮的问。
“吃豆角炖肉,小福星。”洗碗阿姨一脸宠溺的看着冬长青,喊他是小福星。
确实,从冬长青正式上班的那个早晨开始,他们吃的就比以往好多了,像是豆角炖肉,肉还很多的大菜,平时一星期都很难吃到一次,都是什么白菜炖土豆,甘蓝炒辣椒,炒土豆丝什么的,三天两头的吃,就连她都腻歪了,更别提店里那些年轻的员工,总得自己拿钱改善伙食,如果员工餐能好一点,这些人也能省下不少钱。
在物价极高的京城,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分钱才能过的下去。
“啊……”冬长青没那么开心。
他不乐意吃炖菜,要是甜的还行,豆角炖肉都没啥味道,豆角里还有那种烦人的线,很难咽下去,冬长青这么一想,就没了吃东西的胃口,他恹恹的低下头,“我不吃了。”
“哎,这孩子。”看着冬长青蔫了吧唧的离开,洗碗阿姨叹息一声,转头对切墩的小伙道,“我还头一次看到这么挑嘴的。”
咖啡厅里的员工各色各异,有暑假工,也有北漂,冬长青这样挑食的人,洗了三年碗的阿姨还真头一次见。
切墩小伙嘿嘿一笑,“我刚还听赵莹莹说,冬长青家巨有钱,他手上那块表,十多万呢,还有刚才来找他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什么大画家,还有一个,就是那边修仁集团的总裁,挑食应该的。”
“真的啊!我的妈呀……那怎么还在这打工?”
“李闯说他好像是离家出走的,你看着吧,不能干太久,没几天就得走人。”
这话一个传一个,没到半天的功夫,整个咖啡厅的员工就都知道了。
冬长青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对他的态度,有的客客气气,有的阴阳怪气,都非常刻意,奇怪的很。
他暂时还不能理解什么是攀附,什么是仇富。
晚上六点,冬长青下班了。
江延早早的就在外面等他,“吃晚饭了吗?”
冬长青摇了摇头,他今天上的是早班,只有晚班才能在晚上七点吃午饭。
“那我们去吃日料怎么样?那边新开了一家,我去试过味道很不错。”
冬长青答应了要帮他的忙,这会理直气壮的点头,“好啊。”
看冬长青丝毫不抗拒他,江延很高兴,“我们走吧。”
日料色泽自然,味道鲜美,摆盘精致,看上去很是美味,可由于日本是岛国,四周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