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目光,让牧平远,现在或许该称之为姜怀,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对劲。
太奇怪了。
就是他第一眼见到姜瑜的感觉。
应该是同一个人,却又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并不觉得可怕,只是觉得怪异。
只是这份怪异还没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姜怀就听的姜瑜道。“驸马?榜眼?呵……也不过如此嘛……”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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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话了?
一股火气自牧平远心头窜上。
可待对上姜瑜彷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却又陡的被浇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人忍不住闪躲的心虚。
是的,心虚。
连姜瑜也一目了然的心虚。
她忍不住嗤笑出声。
声音不大,却像一巴掌打在了牧平远脸上,让对方忍不住面色发红。
他皱起眉头,声音里带着隐忍。“姜瑜,你我间没必要如此……”
说出第一句话後,一切似乎变得容易许多。
他想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两人之间,远远不止一夜。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却是被姜瑜一阵更为尖锐的笑意给遏在了喉间。
她道。“没必要如此?没必要如此?你是以什麽样的身分说出这样的话?嗯?是驸马姜怀?还是那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牧平远?”
姜瑜看到牧平远瞬间苍白的脸色,感觉心里闪过一丝酣畅淋漓的快意。
可是还不够。
脑海中有股声音叫嚣着,还不够。
於是,她没给姜怀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当你对着公主的时候,可有曾想过,自己在千里之外,还有一个独自抚养着你的孩子,盼着丈夫金榜题名後荣归故里的妻子?”
她往前一步。“当你陪着你和公主的孩子的时候,可有曾想过,那孩子还有一个异母的哥哥,他日日夜夜念着父亲,可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牧平远闻言,额间有汗珠泌出,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眼前的姜瑜,步步进逼,言词锋利,神情剽悍,与他所熟悉的姜瑜,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是自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却都叫他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可以在丞相面前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亦可以在皇帝面前投其所好,应对自如,甚至是对着公主,都是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字字听来真情真意,每每能哄的公主喜笑颜开,对他是一日比一日的恋慕和依赖,可对着姜瑜,他却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偏偏,这都是他自找的。
“姜瑜……”声音微弱,有着叫人不易察觉的哀求。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牧平远,从你娶了公主的那一刻开始,你还有什麽资格再叫出姜瑜这个名字?”
“在我生阿宝险些难产的时候,你在哪儿?在阿宝生了病发了高热,嘴里嚷嚷着父亲为什麽不来看他的时候,你在哪儿?当我为着家里的钱财不够生活而烦扰的时候,你在哪儿?当流民之乱时因家里没有男人,我夜夜搂着阿宝担心受怕不能成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牧平远,凭什麽……”终於,姜瑜的声音不再尖锐刺耳的像要刮破人的耳膜一般,可那似泣似诉,陡然一变的音调,却让姜怀的心不由得一紧,险些喘不过气来。
“凭什麽,你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抛在脑後,还可以这般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温柔乡里的荣华富贵呢?”
姜瑜话一落下,便听得有道不曾耳闻的女声,自牧平远後方响起。“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下一秒,就见姜怀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乾乾净净。
姜瑜随着他转头的动作,目光落向了姜怀身後的女人。
站在顾久知身边的女人。
妆容精致,用倾城之色来形容,不为过。
一袭大红百蝶戏花裙穿在她身上,衬着那雪肤更显莹白如玉,她的眉眼秀丽非常,可目光无形中却有一种威慑感,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展露在这麽一个绝色的人儿身上,让人非但不觉不突兀,更有种想对她俯首称臣的慾望。
这无疑,便是那景珠公主了。
女儿尚且如此,不难想像,那虞贵妃生的又是如何的花容月貌,也莫怪皇帝甘冒天下大不讳,也要迎她入宫,且多年爱宠,无一日间断。
姜瑜想到了阿树。
其实细看之下,两人间当真有几分姐妹的样子,可景珠一身雍容的气派,与阿树惯了的唯唯诺诺相比,容貌上的相似之处,反倒极容易被忽略了去。
也难怪顾久知没有任何怀疑了。
想到这里,姜瑜看向站在景珠身後的男人,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她的目光复杂且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这股失望从而何来,姜瑜知道。
其实,早在牧平远叫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