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趴,不过,我还真希望他的女朋友能感化他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陈少娴嫌弃地说:“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蠢。你不是教社会学的吗,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龌龊?那个女的,五官没一处不是动过刀的,开口闭口就是买这个买那个,标准的拿身体换钱。那个男的呢,一看就是家境超好的公子哥,长得帅,气质又酷,不可能看得上这种女的。各取所求,玩玩罢了。”
“我又没有细看她长什么样,再说,说不定那个男的就是口味奇特……好好好,你说得对行了吧。”我把陈少娴脸往旁边扭,免得她老一副“这个蠢货哟”地看着我,我们一边在商场里闲逛,一边聊天,我说:“刚才那条裙子你穿着多好看的,怎么不买?”
陈少娴说:“我看了下价钱,血压上升速度太快,实在下不去这个手。”
我揶揄她,“大穷鬼。”又说,“没事,等我以后赚大钱了,我给你买。”
“等你赚大钱,还不如我自己多出版两本书,那一天还早一点呢。”陈少娴把我往超市方向带,“马上就要开学了,走,去多屯点吃的,我要闭关多写些几章。”
我拍拍她的手臂,予以精神上的支持,“加油,我会给你送吃的,不会让你饿死在家里。”
等我和陈少娴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出来,太阳都快落山了,新世界周边本来就爱堵,又撞上下班高峰期,我们站了好久都没拦上车,弄得两个人心情有点烦躁。
陈少娴特别注意形象的,都忍不住小声骂了句“操”,说:“放假把脑袋放锈了,都忘了今天是周三,怎么就挑了个最堵的时间出来打车。”
我把袋子放在地上,甩手腕——手都给我勒红了,提议说:“要不我们回去吃点东西再出来?”
陈少娴震惊地看着我,“你、你还吃得下去?”
我干笑两声,狂摇头。
我们说着话,突然,一辆低调名跑在我们面前停住,车窗放下,一张俊雅的脸露了出来,浅发男人笑着喊我:“未夏,你怎么在这。”
林逾白!
NND,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遇遇到两——我怕林逾白怕得要命,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连为什么林逾白会知道我的名字都没发现。
陈少娴偷偷碰下我的手肘,问我:“未夏,你的朋友啊?”
我刚说了一个“不”字,林逾白就接过话头,对陈少娴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林逾白,未夏的朋友。”他看了眼我们脚边大包小包的东西,“你们是没打到车吗?都遇到了,我送你们回去吧。”说着,下车走过来,一手稳当地提起了两个最大袋子往回走,都看不出来他清清秀秀的样子,力气会这么大。
陈少娴愣是没注意到我不情愿扯她衣角的动作,拎起剩下的小袋子,拉着我跟在林逾白身后上了车。
我坐在后座上,却感觉坐立不安,咬咬唇,说:“你把我们送到前面好打车的地方就行,不麻烦你了。”
“你们东西那么多,不好拿,我直接送你们回去吧。” 林逾白笑得优雅,说出的话却暗含威胁,“未夏,那天我还有样东西忘记给你,让你打电话给我,你怎么忘了?”
陈少娴一看到帅哥就特别自来熟,也是优雅地笑笑,说:“你可不能等她打电话给你,未夏这个小糊涂虫,肯定得忘了。”
其间,林逾白自然地问:“你们要去哪?”陈少娴回:“师大教师宿舍那边。”我掐她的腰她都没反应过来……该不会以为我是在提醒她,在帅哥面前要注意形象吧?天啦,少娴,这是魔鬼,不是天使啊。
林逾白说声“好”,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聊:“我这不是刚换了手机,号码弄掉了,才让她打给我的。对了,未夏,你号码是多少?”林逾白趁着红灯,半转过身把手机塞给我,说:“存个你的号码吧,我东西还没给你呢。”我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拒绝,他可怜兮兮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开车。
我要是个纨绔子弟,肯定是欺软怕硬的那种,活生生一弹簧。林逾白一再退让,表现得太软,把我迷惑了——我挺直腰,打开肩膀,昂起头,胆子又壮了,拿起手机几次想砸林逾白脑袋上,怕摊上命案才生生忍住,点开屏幕输了个“林大傻逼”,号码输了一串:748748748,存好,把手机扔回了前座。
林逾白一副任打任骂的小媳妇模样,沉默把手机收好。陈少娴就用责怪的小眼神看我,满眼:“你看你把你把人家小帅哥欺负的”。
车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好在新世界离师大不远,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林逾白主动把所有东西提上,艰难地腾出两根手指锁上车门,说:“东西太重了,我帮你们提上去。”
陈少娴平时也是能让别人做的,自己就坚决不做,脸皮奇厚,连说了两句“谢谢”,走在前面带路。陈少娴在我家门口停住,我冲她狂摇头,这次她终于和我有心灵感应了,又接着往上走,摸出钥匙,开门,让我们进去。
林逾白提着那么重的东西上了六楼,气都不喘,问:“东西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