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里黏糊糊的,那个液体还弄头发上了,我感觉我全身都是这个味道。我干脆洗了个澡,用水杯接了水猛涮口,还好身上没留下痕迹——上次我满身的吻痕都是江融一个人留下的,林逾白有些地方挺神经质,他以为自己这样就算是独善其身了?呵,伪善。
我随便擦擦头发,有些急不可耐地穿上衣服,准备自己回家,刚迈出两步,身体内的跳蛋突然震动起来,我不负重荷的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林逾白一边从容不迫地扣着袖扣,一边慢步走过来,拉起我半抱在怀里,浅笑着说:“我说我送你回去的,急什么。”
神经!
我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地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刚在车上迷迷糊糊睡过去,林逾白一个急刹车,又把我弄醒了。我都怀疑他是成心的,林逾白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一人,其实一肚子坏水。
我不敢睡了,换个坐姿——刚才在他家我不敢取身体的东西,现在小穴被磨得难受,而且深处还黏糊糊的。
我有个很担心的问题,纠结好久,还是决定问他:“你没病吧?”
他音调上扬,“嗯”了声,估计没明白过来。
我直接挑明了,说:“就是……你们这种爱玩的,出门在外做好防范措施没?你也知道,不戴套不是个好习惯……”
他翘起嘴角,笑:“放心,只和你不戴。还是,你在说你脏?”
我气鼓鼓回他:“再脏也没你脏!”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过了,心里空落落地慌到不行,这种没有爱的性本就容易让人疲累,我又像货品一样,用完就被人送回来……我瘫在床上,费劲地把跳蛋抠出来,宣泄地往墙上一砸,惦记着要把东西弄出来洗干净,还要吃颗避孕药,却累得动弹不得,被子都没盖就睡死过去。
梦里我是鸟,却游在水里。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冰冷的河水包裹着我。
……然后第二天起来,我就重感冒了——MD,我忘记吹头发了。
第十五章 琐碎
我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我是发烧了,以为昨晚运动过量……起来把家里和自己都收掇好,我迷迷糊糊地熬了锅粥,倒在沙发上一阵纠结:米下锅前我到底淘过没——实在有点烧糊涂了。还是陈少娴接了电话下来吃早餐,看我没精打采、面色酡红的样,手背往我脸颊一放,慌了,拉起我往卧室走:“怎么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你傻啊,今天降温了,还穿那么少跑出来吹冷风,你说你!真是要气死我,平时说你糊涂真是抬举你了,今天要是我没下来怎么办……”
明明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她比我还着急。
陈少娴翻出厚被子给我盖好,盛了粥准备喂我,我自己接过来了,说:“少娴姐姐,我手还没断呢,不至于吧。”
陈少娴把热水和药放下,瞪我一眼:“吃完去医院。”
我把嘴高高撅起,一脸不情愿。陈少娴无奈,说:“到中午烧还没退,就必须去看看了。快把嘴放下去,撅那么高,跟猪一样。”然后坐在床上,像妈妈一样絮絮叨叨地念我。
我觉得蛮温暖,笑着听她念。我交际圈很窄,二十来年走下来,也就几个人入了我的心,而我多幸运,我最重要的人都如此溺爱我。
生病催生矫情,我想到就说,陈少娴又是瞪我一眼,说:“有得必失,有失必得。上天这是见你智商太低下,专门派我来提携你的。”她看着我把药吃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未夏,你该打个电话给你家秦无虞吧?要是他知道你生病没告诉他,肯定不高兴。”
我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摇头:“他就要回来了,不用,我吃完药就好了,别耽误他工作。”
“我还是不放心。”陈少娴一手捏着她秀丽的下巴,皱眉自语,“完了完了,发烧该怎么办……酒精擦身?身体取暖?接吻转移病毒?”
陈少娴越说越不靠谱,这情节一个接一个往外蹦,我受不了,推她:“什么都不用做,我躺一下就好了。”
还好中午量体温,温度降了下来,我才不用进医院。陈少娴给我叫了爱心营养外卖,陪我吃完晚饭,我就把她撵回去了——她念叨我几句是温暖,但念叨我一天,圣人也受不了。
陈少娴一走,我便老老实实地缩进被子里,一回被子就犯困,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外有声响,吓得我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这间小公寓的钥匙只有我和秦无虞有,我先给秦无虞打电话——妈哒,这种关键时刻他关机了。我想着也不可能是秦无虞回来了——他还在千里之外呢,只好拿起台灯当武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只听见似乎有水流动的声音,我顿时火大到不行,这贼都敢跑来我家洗澡了,信不信我把丫的给锁里面,来个瓮中捉鳖。
浴室门是往外开的,我确认好卧室门外没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用做晾衣杆剩下的尼龙绳在浴室门和防盗门间缠上几道,把绳子拉紧,确定门从里面打不开,我才长松一口气,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