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掌心捂在嘴边发出低哑的虫鸣。
沈云笯躺在沈林川怀里,她突然惊醒,听着外面隐约的虫鸣,那是她和沈敛幼时便约定的暗号,沈云笯挣扎了会,她咬着嘴唇推开环着自己的沈林川。
沈林川迷迷糊糊醒来,他拉着人亲亲额头:“怎么了?”
沈云笯心砰砰地跳,她捂着自己胸口,勉强道:“我去小解,你睡吧。”
沈林川眨着眼要跟着起来:“我陪你去吧。”
沈云笯按着沈林川,她手心全是冷汗,暗沉的烛光下沈林川半眯着眼,侧颜干净俊秀:“不用了,我自己去,你睡吧。”说着俯身亲亲沈林川,掀开锦被自己下了床榻。
沈林川扬手遮在眼帘上,低声轻哼,沈云笯回头看他一眼,向着里间走去。
沈云笯立在屏风后,她回首打量四周,才小心捂着嘴发出微弱的鸣叫,不多时,窗户被无声地推开,一道黑影翻了进来。
沈敛立在窗下,他看着披着外袍的沈云笯,沈云笯手持一盏烛灯,微弱的灯火下盈盈而立,她披散着长发,赤足站着,一双眼望着自己。
沈敛喉间一哽,他上前一步抱住沈云笯,捧着沈云笯小脸热烈地亲吻她。
沈云笯一手持着灯盏,一手去推沈敛,摆头躲避沈敛,沈敛拉住沈云笯手腕,低声道:“跟我走!”
沈云笯这一生不敢正视任何人,此时她握着拳头,抬头看向沈敛:“我不走!”
沈敛看向沈云笯脖颈,那里布满暧昧的红痕,他闭闭眼,再睁眼,咬牙道:“是沈林川逼你吗?”
沈云笯后退一步:“沈敛,你走吧,随你到哪里去,你自由了,你不必再效忠我。”
沈敛呼吸一窒,他看向沈云笯:“你不要我了!”
沈云笯心中一痛,她别过眼不敢看沈敛:“沈敛,我想了很久,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是大朗的妻子,我却与你跟二郎偷情。”
沈云笯低下头:“反正夫君也不要我了,我与二郎,我与二郎······”她掉下泪:“我与二郎有违人伦······”
“我会找夫君要一纸休书······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不配做杨家的媳妇······大哥,大哥对我好,他若是不嫌弃我,我给他做小,不玷污他······”
沈敛打断她:“我呢,云奴,我呢!你就毫不在乎我吗?”他看着沈云笯,一贯寡言冷峻的男人红着眼眶要滴出血来。
沈云笯捂着嘴摇头:“对不起,沈敛对不起,我淫荡,我坏,对不起······”沈云笯捂着嘴哭倒在沈敛脚下,她拉着沈敛手臂打在自己脸上:“你杀了我罢,我还你恩情,沈敛,你杀了我罢。”
沈敛面色惨白:“我对你就只是恩情吗?我自小就喜欢你,将你护在怀里,对你这些都只是恩情吗?”
沈云笯哭得肝肠寸断,她望着沈敛心痛得如同刀绞,“对不起,对不起······”沈云笯泪如雨下,哽咽着不敢说出其他言语。
沈敛蹲下身,他扶着沈云笯,注视着沈云笯:“云奴,我只问你,你爱我吗?”
沈云笯抬起头,她望着沈敛,眼泪往下掉,一双眼看着沈敛爱意无法掩埋:“你走吧,或是杀了我吧。”眼泪顺着沈云笯脸颊往下掉,爱又如何,只是伤人,她将自己分不成两半,不若做个了断,不再耽误他大好男儿。
沈敛搂住沈云笯,他抱着人往外走:“我爱你的,云奴。”
屋外站着沈林川,他提着剑,看着抱着沈云笯的沈敛:“沈敛,将云奴放下,我放你走,就当你今天没有来过。”
沈敛抱着沈云笯,他摸出短剑,冷笑道:“少主,得罪了。”话音未落,已经闪身攻上。
沈云笯搂着沈敛脖子尖叫,沈林川伸手来拉她,被沈敛短剑划来,将沈林川手臂留下一道见骨的伤痕,沈林川还拉着沈云笯不放,只扬剑劈来。
长剑穿胸而过,沈敛将沈云笯抛出去,她却还是被泼洒了一脸温热的血迹。
沈云笯捂着脸尖叫,她跌在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向着沈敛跑去。沈敛揉身上来,沈林川抽出剑向后退去,沈敛半边胸膛全是浸染的血痕,剑痕从胸膛划到腹部他也不在乎,手中短剑平稳送出,毫无锋芒掠向沈林川脖颈。
沈云笯扑过去,她尖叫着哭喊:“住手!别打!别打了!”
沈林川推开她,侧身躲过短剑,颈子的薄皮被划破,血液停顿下从伤口渗出,他再稍微躲避浅些,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沈林川双眼微眯,毫不停留,长剑翻转,闪念间肉掌递出,沉闷的肉体击打声响起,沈敛被击飞出去。
沈林川扬剑,挥向地上的沈敛,沈云笯扑过去,她抱着沈林川哭喊:“大哥,你别杀他,大哥,我求求你!大哥!”
沈林川搂住沈云笯,他遮住沈云笯双眼,面目沉静,长剑挥下。
沈云笯挣扎着哭喊:“阿鬼,阿鬼,你在哪里,阿鬼!救救沈敛,阿鬼!阿鬼!”
黑影闪过,沈林川手腕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