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邱成自己根本不知道灵气还可以加快伤口愈合,怎么会知道要跑去露台疗伤?难道也是那家伙把他弄到露台上去的?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在他家来去自如,邱成这一晚就睡得格外不踏实,就算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恶意。
半夜里,邱成觉得窗口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他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正打算往他屋里钻。
谁!邱成大喝一声。
!那个黑影一下又缩了回去。
出来!邱成又喝。
窗口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出来一下,我们聊聊。过了一会儿,邱成定定心神,尽量放缓了语调。
好一阵子之后,窗户外面才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探出小半个头顶,又过了好一会儿,邱成才终于看到了对方的整个脑袋,借着月光,他只能大约分辨出这人留着一头狗啃似的半拉长发,五官看不清楚,约莫是张长脸。
你是谁?见对方这么小心翼翼,邱成就莫名的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些底气。
呜那个黑影发出一声像是动物幼崽一样的低鸣。
邱成皱了皱眉头,在床上挪了挪位置,对方看他一动,立马又将脑袋缩了回去。邱成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找了一小截蜡烛出来,又拿了个打火机,啪一声点燃火苗。
窗外的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探出头来了,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你过来。邱成向他招手。
那个黑影好像十分犹豫,窗外那颗脑袋缩回去又冒出来。
过来。邱成又向他招招手。
呜那黑影应了一声,终于动了起来。
邱成看到他用双手撑着窗台,先是探出一个上半身,然后左腿,然后右腿,他像一只大青蛙一样蹲在窗口,轻轻一跃,就落在了房间里的地面上。
借着蜡烛燃烧产生的亮光,邱成终于能看清楚他的容貌了,这是一个年轻男人,年纪大约不到三十的样子,有着轮廓分明的五官,脸型较长,留着半长不短的微卷头发,上半身没穿衣服,下面倒是穿了条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他结实挺翘的臀型
呜他发出脆弱友好的呜呜声,缓缓向邱成靠近过去,越靠越近,直到两人脸颊贴着脸颊,然后又轻轻蹭了蹭,这样的亲密接触让邱成觉得有些别扭,于是他很快避开了。
呜呜他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委屈似的,又凑上去蹭了蹭,蹭完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邱成的颈侧,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找了个地方,盘身睡下了。
邱成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口水,又看了看盘踞在他弹簧床上的那个家伙,忍不住抓了抓头发,这家伙什么意思?这就住下了?
呼噜噜噜噜对方见邱成还坐在那儿,就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凑过去拱了拱他,催他快点睡觉。
双方实力悬殊,邱成没敢向这家伙宣布这张床是属于他私人所有,只好乖乖吹了蜡烛睡觉。反正他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话,邱成现在都不知道已经死了有几百次了,再说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是睡着还是醒着又有什么区别,这可是连十四楼窗户都能进出自如的怪胎。
重新步过的聚灵阵将他的整套房子囊括其中,屋内灵气充足,躺在床上,邱成感觉自己就像是睡在青山环绕的山谷之中,身边还有一只大猫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舔他,邱成这一次终于睡踏实了。
第二天早上,邱成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身边有个脑袋凑过来想用舌头帮他洗面,被邱成一掌拍了回去。
呜,呜邱成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时候,这家伙就在一旁呜呜地控诉,好像是在埋怨他拒绝自己的亲近。透过镜子看着身边那个大块头,邱成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些年他虽然也渴望家庭的温暖,但心里却又对家庭这个东西很没有信心,也对自己没信心,从高中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连猫猫狗狗都没养过一只。
现在家里终于多了个活物,邱成觉得有些高兴,虽然这是个脑子明显不太好使、却能在高楼上来去自如的怪家伙。
漱洗完毕之后,邱成去阳台上看了看,发现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筐里那些幼苗又抽高了一大截,那些玉米苗,竟然已经长到他的膝盖那么高了。
伴随着它们的飞快生长,筐里的水分好像也消耗得特别快,邱成给它们又浇过一遍水之后,发现家里的存水不多了,看看时间还早,决定要到河边去取水。
在全国各大中小城市中,新南的环保工作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新南河里的河水虽然不能直接饮用,用来做清洁用水完全没问题。
既然要去河边,邱成顺便就把前几天的脏衣服也一起带上,邱成出门的时候,那家伙也跟着他一起出门了,邱成下楼梯的时候,他也跟在身后,等邱成从他们这栋楼走出去,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邱成去到离他们家最近的河边洗衣服,前些年随着新南市的建设,他们附近这一带的河堤都重新修筑过,浇了水泥竖了栏杆,有些地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