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当然,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你很快就会知道他们死前经历过什么了。
宁皓然没有往那边看。地下室里的尸臭气味就已经够恶心的了。宁皓然咬着牙,仿佛在强忍着恶心。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没有的话,我们速战速决好了。我今天累了。秦彬笑着取出了一把新的手术刀。
你是秦朗的哥哥,宁皓然用请求的语气说,不要伤害秦朗。
听到这句话,我身边的秦朗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这个当然,他可是我最重要的弟弟,你们这些外人不可能明白的。秦彬收起笑容,看着宁皓然说,你们这些肮脏的烂肉。
秦彬强迫宁皓然躺倒在地上,宁皓然看着秦彬手中锋利的手术刀闭上了眼睛。
秦彬利落的用手术刀从脖子开始,划开了宁皓然的整个胸膛。宁皓然想要惨叫,却又被迅速的划开了喉咙。他的嗓子不能说话了,只能发出汩汩的声音。
秦朗被封住的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宁皓然彻底咽气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胸膛内部暴露无遗,还有几块森森的白骨狰狞的暴露在外面。
我关掉了电视。
秦朗的视线盯着房间的角落,眼神已经丧失了先前的神采。
我撕掉了他嘴上的封条。我有事想要问你。我说。
秦朗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
秦彬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我问。
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托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清醒点,你连话都说不了了吗?
既然对我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是秦彬。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怕。
看来,我真的惹他生气了。
【黑色篇】 17.
活着,本身就是无情的争夺。
人们需要踏着无数的尸体才能前行,才能苟活,可他们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穿着鲜亮的衣服,维持着友好和礼貌的交往关系,在整洁的街道上穿行,骗自己一切都是美好的。就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掩饰住背后那些腐坏、堕落、黑暗的一面。
我喜欢看那些阴暗从虚伪的表象上尖利的刺出,开出令人绝望的,黑色的花。
我知道沐正霖总是试图窥探我的内心和我的过去。
他坚信是不同寻常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我。
很可惜他想错了,我的性格是天生的,环境只是催化了我的成长。
小时候学习说话,走路等,几乎都是保姆教的。那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妇人有一颗较淳厚的心。我从她那里学会了叫爸爸,妈妈,弟弟。这些词汇对我而言,只是对不同人的身份区分,没有其他任何含义。我没有亲情。
我那不检点的所谓母亲和衣冠禽兽的所谓父亲很是般配,他们除了把我和弟弟生下来,给我们口饭吃,就没有尽过什么父母该有的责任。在我们小的时候,他们花费很低的价钱请来了那个乡下保姆照顾我们,等我们大一些能自理的时候就辞退了她。
而我所谓的弟弟,当我看到他时,时常会产生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我们的外表如此的相似,出生的时间和地点如此一致,他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没错,他是代号为弟弟的,另一个我。所以,从小到大我对他那么好,并不是因为我珍视兄弟这层血缘关系,而是因为他的存在对我而言如此特别。他是那么听我的话,那么依赖我,信任我。我们一同经历的成长更让彼此成为无可替代的存在。
我们的外表有多相似,内在就有多不同。
秦朗像所有孩子那样天真烂漫,还有些胆小,而我从小就没有孩童该有的情绪。我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世界起,就用类似机器的方式学习和思考。从医学上讲,这是一种先天性的情感缺失。
真是服了那两个孩子,一个成天只知道哭,另一个不哭也不笑,只会用那种表情盯着别人看,怪渗人的。那个生下我们的女人总是这样和家里的陌生人抱怨。
你觉不觉得那孩子有点吓人?小声点他家那个小孩是挺怪异的,你说哪有小孩是那样的,眼神像大人一样。
邻居的议论我也见怪不怪。
人们不喜欢和大众表现不同的人,喜欢把他们归为异类。
于是我开始装作会哭会笑,装作像其他小孩子一样情绪易起伏,装作容易没有安全感。我只会偶尔在弟弟秦朗的面前露出真实的一面。
于是他们满意多了。人就是这样有趣,你只是动动嘴角,他们就以为你真的友好。
小时候的家,光线总是暗暗的。
妈,我饿了秦朗用稚嫩的声音懦懦的说。
那个女人头也没回,一边穿着艳丽廉价的高跟鞋,一边不耐烦的说:找你爸去,我还有事要出去,哪有时间管你们!然后拎着包摔上门走了。
然后,到了晚上,这对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