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孒然一身。
若能这样痛到死去,和孩子一起死去,那不知该有多好。
意识,漂浮在虚无中。
她听见哭声还有人再叫她
是谁在哭呢
是孩子吗
孩子还在吧
孩子在叫她
不,孩子不会唤她「艳艳」的,那是谁在叫她
难道是他
可他不是要娶徐采薇不是不要她和孩子了
是他吗
她,想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睁开沉重的眼p,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陌生的婆子。
「姑娘可是醒了。」
婆子笑开了脸,她看着婆子脸上的皱纹,却有p刻的不真实。婆子挨近她,热络地拍拍她的手心,安w着:「不过是小產而已。姑娘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怀上孩子。」
婆子的这些话,让她脸上煞的刷白。
原来,他知道了,知道她怀上孩子的事。
她不敢想像他会怎麼想。可该是庆幸的吧,庆幸在他要娶徐采薇之前,最麻烦的孩子没了。
现下就只等把她送走了。
嘆口气,她提起勇气问了婆子:「阿静就找妳过来的人,有说我可以待到什麼时候吗」
「姑娘怎麼这样问」婆子倒是惊讶了。「这儿不是姑娘的"家"吗」
「家」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麼。
「是啊,那人说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便嘱咐婆子我到"家"裡看顾姑娘。他说姑娘刚小產,身子正虚,要婆子我努力把姑娘补回来,说有什麼好东西不论价钱儘管用上,就是要姑娘安安妥妥。」
是因为愧疚吗所以不赶她走
她越来越不懂他了。
因为小產,她着实在床榻上躺了好些日子;好在婆子很健谈,老是说些街坊琐事、邻里八卦,她的日子才不至於太过无聊。
这日,婆子打开话夹子,说的正是愚城城主的独生女儿,徐采薇。
「那小姐漂亮是漂亮当然没有姑娘美,姑娘可是婆子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呢。对对,咱说到那个徐采薇,她的x子坏死了,屠户老裘不过是运猪时的板车溅起飞泥,而那泥又正好喷溅在她的华轿上,她便叫侍卫赏了老裘十鞭啊」
「十鞭耶,打的老裘好j日不能做生意,家裡差点喝西北风。还有听说她对家裡奴僕也是极坏,动不动就是一顿好打,打得可是p开r绽狠毒哩」
那女人的飞扬跋扈她不陌生,谁叫她是大房的女儿,而大房的娘家在愚城也是极有势力的。徐采薇,她是有本钱任x的女人。
「像这种个x的女人怎有人敢娶﹖只要打听便吓死了,弄的城主只好为她招婿」
「招婿」
还以为她对徐采薇未来夫婿有兴趣,婆子又说:「呵呵,听说入赘的人是城主亲信,一入赘马上升千户长呢。为了锦绣前程娶了这样的女人,只能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好事都要付出代价。」
他竟是入赘
不,不可能,他是她见过最骄傲的男人,这样骄傲的男人会入赘
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想起他似乎在隐忍什麼,想起他在她身子上宣洩的情绪,越想越觉得可疑。
婆子的话她再也没仔细听了,心裡想的就是公孙默入赘一事。
好些日子过了,她身子也养好了,眼见就是城主女儿大婚之日,她捎了口信请他回来一聚。
那晚,她一如过去在蒹葭居一般,为他準备他喜欢的吃食。她,难得的抹上脂粉,细描过的妆容,穿上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的艳色华f。
今夜的她,艳美不可方物,是倾国倾城的尤物,更是想蛊h他的女人。
她满意地看着他的怔愣,媚笑挨近他。「等你很久了,快来用晚膳吧。」
她亲暱的牵着他到桌边,还热络的为他佈菜、倒酒;然而,当他吃下第一口菜时,她支着头媚笑道:「哎呀,我倒忘了告诉你,我在菜裡下毒。」
他脸色微变,却还是镇定地吞下那口食物,而后又是其他食物。他,不曾停下箸,只是努力的吃着她为他準备的食物。
「菜裡有毒」她尖声提醒。但看着他不受影响,埋首於吃食,她的眼忽地酸涩起来。
「我说菜裡有毒。」她又提醒一次,但那泪水,却禁不住的淌下,糊了她精心打造的妆容。
她无声的哭着,看着那吃光所有食物的男人,起身拿了巾帕为她净脸。他,没多说什麼,也没问她菜裡是否真的有毒,仅是动作轻柔的为她拭脸;宛若她是什麼珍宝,该让他仔仔细细地捧着手掌心呵护。
他太温柔的动作让她不禁开口问出:
「阿静,你爱我吗」
他没回答,却是吻了她,就像他第一次吻她,温柔轻触她的唇瓣。他,将她拥进怀中,不若以往的粗暴,仅是亲暱的贴着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