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回陛下……臣妇……不喜欢。”
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饱含血与泪。
帝王轻笑,面庞压低下来,长翘的睫毛几乎要扫过秦茶的面庞,他沙哑地问,“喜欢朕吗?”
妈妈呀!这种很风流的下流范儿!
秦茶对长羲浑然天成的演技是佩服的,这样一比较,显得自己演技尤为浮夸,她立刻认真反省自我并体味了一下一个聪明的贞洁烈女进退得当的回答,而后拿捏着表情做出一副忠君爱国的坚定模样——
“天下万民,都是陛下的子民,臣妇自然是爱戴陛下的。”
“哈,”年轻的帝王笑了,而后他稍微直起身,一手却勾着秦茶的脖子,一手撑着下颌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二嫂身子不爽利便先回去吧,世子妃先在朕这儿留一会儿,朕着实喜欢。”
太后和燕王妃显然没有想到皇帝真的可以有这么荒唐和大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由得他一句一句安排。
“封公主之类的事就不要提了,不就是个女人,朕瞧上了就是瞧上了,遮掩它做甚,”他的表情介于高兴和阴沉之间,表情尤为诡异,笑容显得有几分神经质的鬼畜温和,“朕怜爱世子妃,做叔叔的心疼一下新寡的侄媳妇儿,留在宫里头多说几句话。”
那一天参加了宫宴的众人最后不知道自己都是怎么回去的,等回过神来,看着燕王妃的表情十分同情,更是可怜在皇帝怀里泪如雨下的娇人儿世子妃。
造了什么孽哦,皇帝如此荒唐。
而被留在宫里“多说几句话”的世子妃据说当天夜里就被抬进了皇帝寝宫,据说世子妃以死明志差点咬断了舌根,据说太医当夜被连夜请了进来。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谏官们关于“私德”的折子堆满了御书房的案台。
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椅上姿态依旧放纵肆意、慵懒至极,听见百官群情激愤,他也不过稍微扯了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吵一早上了,”皇帝一手轻敲着龙椅的扶手,“朕不进后宫你们也吵,朕挑了个喜欢的延绵子嗣你们又吵。”
有人站出来朗声上奏:“陛下,燕王世子妃的身份有为*,乃失大统啊皇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陛下!”
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
许久,等百官消停了,他才说:
“朕抢过来就是朕的,”他冷笑,“有功夫操心朕的家务事,不如多操心民生社稷。”
接下来把所有开过口讲话的大臣手上的政事处理提出来,一个一个逮着漏洞批的他们面红耳赤心惊胆战,生怕皇帝下一句就是罢官抄家要人头。
整个早朝后面上的人心惶惶,平日里一声不吭的皇帝几乎是默不作声地掌控了他们所有的动向。
终于熬到退朝的百官:……等等……我们之前讨论的不是皇帝私德问题?后面偏去哪里了!!
下了早朝的皇帝阴郁地回到寝宫,已经演戏演嗨了的秦茶一见到皇帝就叫。
“陛下!臣妇错了!求您放过臣妇吧!嘤嘤嘤!”
长羲:“……”
“玩够了吗?”黑袍长衫的男人微拂起宽袖,动作行云流水般地给秦茶倒了杯茶并递过去,“宫人被我遣散在外头了,你哭的不累?”
秦茶立刻收了眼泪“哦”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接了茶喝了几口,而后回答,“挺累的。”
长羲冷笑,“昨夜里你真是敬业,要不是我阻得及,你莫不是真打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秦茶抬头很淡定地说,“因为你在啊。”
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堵了一肚子火气的长羲瞬间就被顺毛了,他发泄似的揉了揉秦茶的头发,一边冷漠地骂她,“你下次再胡闹试试?”
秦茶捂着头,“别揉了!我的白花都要掉了!”
长羲更加冷漠地盯着她的白花。
“呵,”他阴沉的目光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出去活剥了唐安的皮。”
秦茶:……害怕。
说到唐安,秦茶想起来,“这个世界的病人是谁?你知道吗?”
长羲倒着茶的手稍微一顿,“温玉。”
秦茶:“你已经见过了?”
长羲这时候站起身来,把秦茶整个人抱在怀里,他低声,“现在是‘我’的昭仪。”
秦茶:“……哦,后宫佳丽三千哈?左拥右抱哈?是不是感觉很爽?”
长羲于是低笑,“你在吃醋。”
“没有,”秦茶把长羲给的茶直接转手搁到桌子上,她的眼很媚,神色张扬艳丽,十足的霸道总裁范儿,“我怎么会吃醋,她们争得过我吗?”
正在说话期间,刚好宫人站在门口来报:“陛下,玉昭仪求见。”
秦茶瞬间挑眉,真是人说来就来。
然后在外头的宫人听见殿里头尖利的女声绝望地划破寂静,“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