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本王真是服了你,本王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女儿。」
她将信将疑地跟着他走出屋里,来到后院,没想到看见老妇人抱着她闺女往一条「母狗」身下送,这是……
在喂她的宝贝女儿喝狗奶?
但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再定睛一看,哪里是母狗,分明是一头目光炯炯的母狼。她吓得往后一退,脸色煞白,小声说道:「南……南王,我闺女还是我自己喂吧。」
「喂婴儿吃母狼奶,以后杀敌上战场所向披靡!」周泽一脸骄傲道:「本王便是喝过母狼的奶,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柳九九嘴快道:「所以你才敢造反是吗?」
「造反?」周泽冷哼一声,觉得讽刺,「本王为了将你带出来已经暴露,还造什么反?」
她还是不太懂,疑惑道:「你抓了我们三个不是更有胜算吗?以我们做为要胁。」
周泽哼道:「本王不会利用喜欢之人。」
听了这话,柳九九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住,猛咳几声。她刚才听到啥?喜……喜欢?周泽说的喜欢之人指的是自己吗?
她抱着小排骨怔楞片刻,周泽扭过头又对她说:「跟着我,我会把两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对待。」
柳九九目瞪口呆,如五雷轰顶。她……她没作梦吧?!她脸色惨白,吞了口唾沫,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周泽一脸认真,「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
她面容呆滞,点头。
周泽深吸一口气,问她,「本王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对本王没有一点感觉?」
她面容呆滞,再次点头。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她身后的木柱上,硬是将实木柱子砸出一个坑,木屑飞溅,吓得襁褓中的小皇子「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柳九九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周泽一把从她手里夺过孩子,塞给一旁的老妇人,拽着她的手朝前院走。
他停在一棵大榕树下,转过身,再次问她,「你真的对本王没有一点感觉?」
她吞了口唾沬,怯怯点头。
周泽心中不服,问道:「这次回来匆忙,本没打算带你离开,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谁知居然看到皇帝那样待你。」
「我很好,过得很好。」柳九九央求他道:「求求你,不要打扰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如果你放我们回去,我保证让皇上赦免你的罪。」
「柳九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可知道当本王看见你腹疼时,你知道本王多揪心?本王巴不得替你疼!可周凌恒他做了什么?他不顾你腹中的孩子,也不顾及你腹疼难忍,让你下厨做菜,他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柳九九听了他的话却觉得好笑,替她疼?排骨大哥才是真正替她疼的人。她问:「你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他对我‘不好’,所以才想带我离开?」
周泽知道这个理由荒诞,但事实如此。他点头,语气无比坚定而沉重,「是。」
当他作出要带柳九九离开这个决定时,跟着他多年的下属都以为他疯了。
没错,他是疯了,为情所疯,为相思所累,感情这东西一旦爆发,就再也难收拾。说来奇怪,他居然觉得从前的宏图大志,居然比不上和她一起坐在灶台前吃锅巴饭。
跟她坐在灶台前,围着一碟清蒸鱼、一小碟腌菜,端着一碗红薯锅巴饭吃时,他无比满足,觉得人生追求就该如此,那种心灵上的满足,不比雄图霸业带来的满足感差。
温柔乡,英雄冢,如今他终于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他现在陷进美人关,再难走出去。
柳九九看着他,忐忑道:「其实你误会了,排骨大哥他待我很好,这个世上没有比他待我更好的人。正是因为我腹疼,所以才坚持我下厨。我生有一种怪病,身体疼痛难忍时,一旦下厨炒糖醋排骨,身体立刻不再疼。」她不可能告诉他她和周凌恒的秘密,遂这样模棱两可的说着。
她眨着一双乌黑清湛的眼睛,无比认真看着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能理解我这种怪病吗?不是排骨大哥对我不好,而是不得已而为之,难道你没发现,我从厨房出来后就不疼了吗?」
周泽怔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以是他做了多余的事情?到头来反倒是他添乱了不成?
柳九九见他怔住,径自又道:「你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不是占为己有,而是看对方幸福。」
她讲起大道理来,「你如果真的喜欢我,那就放我回去,如今我已是个当娘的人,你忍心拆散我们一家吗?」
周泽双眸血红,急躁地拽住她的手腕,「九九!」
她抿着嘴,缩着脖子哆嗦。
他见她缩着脖子有些害怕的样子,松开她,语调总算放轻了一些,「你,真的这么怕我?」
她楞了一下,旋即如小鸡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