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祖宗保佑他跑的快!
他能顺顺当当回到紫禁城,全靠当初走江湖积累的经验,关键时刻甩脱姓裴的奸/夫,溜进一家药铺,趁主家不备,偷了解麻的药草,和着水碾碎了涂在胳膊上,又将人家摆放在药匣子里的解毒丸顺走一小瓶,取出两颗吞了下去,这才稍稍好些了。
之后秦小七马不停蹄换了太监服,若无其事跟着采办总管回到紫禁城,背着人卸下所有伪装,偷偷跑回自己的景阳宫。老曹在里边照应,又给他上了一遍药,两个人交流了不到半个时辰,侍寝的旨意就传到了景阳宫。
梅若英回家的速度也不赖啊。秦小七的眼皮跳的很厉害:梅若英会不会发现了什么?他只是去捉个奸而已,搞得自己捅了多大篓子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梅若英的确算个高手,她今天的反应令人刮目相看,当皇帝的难免树敌,能活这么久,除了所谓的真龙庇佑,只怕和自己那身无所不能的本事也有关系吧。
秦小七泡在大木桶里随便捞了两把,避过伤口简单洗洗,钻出来,换了件天青色的右衽交领直裰,看着清爽干净,见老曹一脸惶恐,随口安慰道:“放心,我自有办法应付。”
其实他心里一点儿也没底,只好不停安慰自己:不就是死么,他连活都不怕,还怕死?再说了,死在梅若英手里,死得其所。
......
王长禄坐在正殿里不停唠叨,一盏茶都没喝完,就坐不住了,问念子,“你主子今儿是怎么了?这么磨叽....”
念子倒觉得王长禄今天不正常,一个劲儿地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提了壶为他添茶,笑道:“公公莫急,主子马上就出来了。”
话音未落,秦小七果然从次间出来,笑道:“王公公,走吧。”
一切还是老样子,秦小七进了围房,脱个精光,被大斗篷一卷,晃晃悠悠抬进寝殿。
驮妃太监麻溜地退了出去,梅若英已然斜倚在龙榻上,露出半截儿香肩,红肚兜的缎带松松搭着,端的是风情万种。
哎妈呀,秦小七的心肝儿扑通一下,原本的惶恐瞬间被躁动代替,他咽了咽口水,低下脑袋,钻进薄薄的被子里,慢慢往出爬。
钻出来,小心翼翼抬头,就看见梅若英换了一副表情:面若寒霜,瞪着一双杏眼朝他脸上看。那眼神,格外的犀利。
“皇上今儿怎么了,臣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他突然觉得不安,伸出左手朝脸上摸一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哟,今儿变左撇子了?”梅若英一声冷笑,扣住他的肩膀,左看右看,秦小七不着寸缕,浑身上下,光滑到没有任何痕迹。
秦小七不动声色,心里有点着急:她果然在怀疑自己,问题是,她凭什么断定藏在树上的那个人是就是他呢?
梅若英的确起了疑心,不过秦小七从上到下并无不妥,莫不是弄错人了?
“你今儿去哪儿了?都干了些什么?一一道来。”梅若英板着脸,异常严肃。
“呃,皇上,臣今天身体不适,在景阳宫睡了一天呢,刚才要不是王公公劝,臣差点就抗旨了。”
秦小七一本正经地说着,言语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一向活蹦乱跳,竟还有瞌睡的时候,到底哪儿不舒服啊?”梅若英不解,毕竟秦小七平时总给人一种刀枪不入的感觉。
“呃,也没哪儿不舒服,就是昨晚想皇上了,一直到天亮都没睡着,所以今儿白天也没什么精神头儿。”
“你如今越发地会说话了,什么叫想我想的睡不着觉?”梅若英给他一记眼刀,“不会是瞒着我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秦小七慌忙跪下,辩解道:“天地良心!臣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天天捧着一颗脆弱的心盼着皇上翻牌子,哪有功夫偷鸡摸狗?”
他再正经,在心上人面前,总归有些破绽,比如此刻,梅若英就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慌乱,“秦小七,你最好说实话,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皇上喂,”秦小七差点破功,头一低,抱住梅若英的腿开始嚎,“您今儿是怎么了?干嘛揪住臣不放啊,臣深宫寂寞,全靠皇上的恩宠活着,没了皇上,还不如让臣去死呢,好吧,您想剁就剁吧,臣死了倒好,给别的男人腾地儿,让你们好好快活去。”
“你这是什么话!”梅若英恼了,偏偏秦小七抱着她大腿的手根本没那么规矩,在她无从察觉的时候,伸到了里衣,慢慢悠悠打着圈儿捻拢。
身体有些许不受控制,泛起阵阵涟漪,梅若英倒吸口气,惊觉自己对秦小七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一气之下,又拧着秦小七的耳朵训他,“你别打岔,朕问你话呢!”
“都是臣的错,都是臣的罪孽,皇上!您要臣死,臣不想死也得死,临死前,皇上喂臣一顿饱的吧。”
秦小七发挥胡搅蛮缠功,梅若英心神俱乱,趁机被他压在身下,亲吻如同狂风暴雨扑面而来。
她身子渐渐软了,不由自主挂着他的胳膊往下滑,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