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
“万一是女娃,你可不准嫌。”
“女娃就女娃,我会把她教得比男娃还强。”
哇,世子好气魄——陆蔚英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表情……她知道,他是在说真的。
原本她最大的期待值也只有“就算是女娃,那也是我的嫡女”,能讲出个“嫡”字,确认孩子的地位,即使会有儿子,女儿也是家里的小公主,这样就行了,可没想到他会迸出那么一句。
夫君威武。
好,光是凭他这句话,她会努力入境随俗的,不管是姨娘还是通房,她都会努力消化。
既然这个时代是如此,她只能让自己去适应,毕竟观念上的差异不是谁的错,他们本来就是差距千年的人。
珍惜当下,加油!
慢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怀孕了,他应该赏她啊,怎么没叫王老板抬箱进来挑挑?不是说陆家规矩一向如此,根据她后来打听的结果,正妻得赏会比姨娘丰富上许多,为何他现在只是笑,没有赏,难不成她还比不过那个阿达梅姨娘?
乔翠喜有孕的消息自然马上传开——不过因为月分对不太上,于是大夫在收了银子后很识趣的说三个多月。
这样才对,如果是两个多月,就是世子重伤后有的,世子重伤不能动弹,妻子却怀了孕,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怎么这么迟才发现?世子夫人担心丈夫伤势,所以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直到世子好些了,才感觉到身体不太利爽,一诊,哎呀,喜脉。
许氏身为婆母,她的奖赏也是非常直接,身为三王爷府上的郡主,又当了一辈子侯爷夫人,要帮乔家买个官位实在太容易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乔宗和已经去粮部九司当差,二十五万两的官银,加上她的面子,职位相当不错。
乔家大喜,在乔翠喜的暗示下,又花了不少银子买昂贵礼物打点关系,上司同僚都受了乔家的厚礼,故乔宗和虽然年轻又没经验,但众人依旧对他十分亲切,他有什么不懂的都愿意指点。
据说,汤姨娘高兴得都快翻过去,这阵子全心全力伺候段氏,根本不太搭理乔老爷——在汤姨娘眼里,老爷实在太不可靠了,还是大小姐可靠些,大小姐帮自己儿子捐了官,自己这个生母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想来想去还是好好伺候太太,让大小姐放心。
许氏出手如此大方,乔翠喜当然很感谢,一方也心里有数,许氏不会无缘无故对她这么好。
果不其然,随着陆蔚英“勉强可以行走,不需躺床养病”的事传开,暄和院不再禁止进入时,许氏来看她了。
挑的时间也巧,陆蔚英正好去了书房。
“婆婆怎么来了,有事情让人传话就行,虽然是初夏,只怕还是有些暑气。”
“不怕。”许氏坐下,见奉茶的是柳绿,笑道:“怎么是你在当职?”
“少夫人有孕,衣服鞋袜都得新作,从乔家来的妹妹们比较知道少夫人喜好,在绣房选衣料,婢子便过来伺候。”
许氏点点头,指着一起过来的女儿说:“乐暖一直嚷着想过来看书呢。”
“既然世子已经不用静养,妹妹自是不用客气,苏木,带小姐去书房。”
乐暖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高高兴兴跟着苏木去了。
乔翠喜有孕,暄和院不再点香,柳绿怕许氏觉得闷,于是打开窗子,院子里有一两株百合已经开花,风吹徐徐,淡淡花香,静下心来倒还有一点舒爽。
“照理,儿子房中的事情母亲不该插手,可见你现在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孕,暄和院又没添新人,我们陆家子嗣单薄,有些事情我还是得说上一说。”
乔翠喜在许氏出手帮忙捐官之事时,心中已经有底,许氏又不是陆蔚英的亲生母亲,何必送如此大礼,故听到这番言论,也不会太惊愕,“婆婆请讲。”
“你有孕之时,蔚英还在养病,自然没什么好考虑,但现在蔚英已经逐渐恢复,需得有人伺候,我原以为媳妇会选上几个丫头开脸,可每日早上去老夫人房中尽孝时,却也没听你提起,只能把伍娘子叫来一问,这才知道你没提新人,身为正房妻子,此举实在不妥。”
“是媳妇欠考虑了,这一两天便让伍娘子去喊人牙,一定会挑几个乖巧又貌美的丫头上来。”
“那倒也不用,买来的丫头没几个月也训练不起来,蔚英是世子,从小便是精心照顾,不喜欢粗丫头,我这里有个想法,你听听吧。”
“是,媳妇谨听。”
许氏见她神色恭敬,倒是有几分满意,“我也不瞒你,当年我是想让蔚英定下我哥哥云华郡王的嫡女许诗秋当正妻,可没想到剿了水匪,他又跑去修行了两年,男孩子晚几年无妨,可诗秋却耽误不起,只好另行婚配了,后来老夫人想着先给蔚英纳个姨娘开枝散叶,我庶兄有几个庶女,倒是合适,结果又冒出个梅姨娘,侯爷想起跟梅副将的旧情,让我缓缓,让梅姨娘先怀了孩子,再接我哥哥的庶女入府,说是商量,但人都带回来了,我哪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