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耽误他工作。
肖逍无意识地换频道,门铃响了。
张妈开了门,陈母站在外面。她俩中间有只男人的手横挡着,张妈犯了难。
“太太,修泽不在家。”
陈母跟昨天判若两人,沉静地立在两米开外,无一丝发火的迹象:“她在?”
“在,不过……”张妈看看门外的男人,又回头望了一眼。
“让她进来。”肖逍叠好毯子往门口走。
“抱歉,先生吩咐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入。”保镖面无表情,断然拒绝。
肖逍不恼,说道:“他让你盯着这道门,又没说盯着我。要不让她进来,你在边上看着。要不我出去,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你选哪个?”
张妈立即出声阻止,陈母的神色有点小变化。
盯着门可不就是为了盯着肖逍么。保镖不傻,收回胳膊让陈母进去,自个儿站在玄关注视陈母的一举一动,打电话向陈修泽汇报。
“手袋在那儿,您自己拿吧,省得嫌我随便碰您东西。”肖逍走到沙发前,没坐,指向中式长柜那边。
陈母循着看过去,手袋孤零零搁在长柜边角,而长柜中央是幅日出油画,她观察片刻又看了回来。
“别误会,张阿姨帮您放过去的,我没碰。”肖逍摊手。
陈母没说话,张妈以为她要发作,赶紧拎了手袋过来做保证:“是我拿过去的。”
陈母不接,端着架子说:“我刚进门,这是要赶我走?”
“哪儿能,您随便坐。”肖逍绕过单人椅,把整个沙发区域让出来,问张妈:“您帮忙倒杯茶或者别的?我不清楚伯母喜好就不动手了,怕她老人家嫌弃我。”
“说的好听。”陈母转着音调道:“是不乐意沾着我吧?”
“有这部分原因,您不是也不喜欢我么,不沾着比较好。”肖逍直言不讳。
张妈霎时紧张,忙酝酿说词,没用上。
陈母并不生气,坐下说:“你倒是直来直去。”
“您都看出来了,骗您没意思。”肖逍给张妈个眼神,张妈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泡茶了。
肖逍坐到陈母对面,瞧着端庄的坐姿问:“您有话说?”
陈母未开口,肖逍又道:“老掉牙的话就甭说了,我能给您背下来。什么为了陈修泽的话也甭说,我看您对他不怎么上心。”
“他是我儿子,我对他不上心?”陈母当即反驳,很不乐意。
肖逍笑了,想探讨探讨陈母的脑回路:“上心您那样对待他?您对待郑明祖比对他上心吧?他到底是您维系利益的工具还是儿子,您还能分得清么?我没说您心狠就不错了。”
陈母没了动静,板着面孔静了会儿道:“我看流产对你没影响。牙尖嘴利,挺厉害。”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声响,保镖忙按住接听,听陈修泽说:“送客。”
肖逍瞧见保镖的动作,摆摆手,趁着保镖犹豫的空当道:“您也很厉害,害死人跟没事儿一样。”
陈母目光凌厉:“闭嘴!”
“凭什么您能揭我伤疤,我就得闭嘴?”肖逍不甚理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向是别人对我怎样,我就怎么给回应,不分辈分。”
陈母脸色一变要站起来,但又忍了忍,硬是没发作。
肖逍心里有数了:“您是来让我帮忙给郑明祖求情的?”
猜中了,陈母不说话。
“您找错人了吧,我是被撞到了肋骨,不是撞到了脑子。”肖逍无语,陈母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她挺气:“陈修泽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陈母不吱声。
“我第一次见您这种母亲。”肖逍都觉得心寒,别说陈修泽了。“抱歉,说情免谈。您当初做的事年代久远也就罢了。您不心疼陈修泽没关系,我心疼。另外我的三观没崩裂,郑明祖完全是活该,该怎么着就这么着。”
意料之中的拒绝,陈母没太多波动,静得出奇。
张妈挺诧异,放缓了送茶的步子,猜测郑家是不是出了事儿。
电视适时进来一条新闻,旭恺的新楼盘被曝豆腐渣工程遭业主向有关部门投诉,还未售出的部分滞销,资金无法回笼。新开百货和正在建设的酒店没有资金填补亏空,旭恺旗下的租赁公司只能裁员关闭店面减少支出,传言四起。
旭恺好歹是国内的房地产大户,一个新楼盘就导致整个企业资金断裂了?
知点情的人不难猜出,旭恺让郑明祖掏得差不多了,估计只剩个壳。
陈氏若不是陈修泽回国接管,今天也该是旭恺的下场。陈母在陈氏待了这么多年,很了解个中□□。
旭恺、赌场、地下钱庄和集资的化妆品公司怕是个循环链条,其中一个出意外,周转就断裂了,郑明祖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郑明祖也不是没应对,除对肖逍动手外,他又抢了陈氏不少资源、私下结派排挤陈氏。陈母的户头还莫名奇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