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点人数报警,你追踪修泽去向。”
李卿应下:“一会儿我送肖逍回去。”
许意按住手机话筒提醒:“这时候就别打人姑娘的主意了。”
“我说,咱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么,女人有兄弟重要?”李卿不乐意。
“别贫了,赶紧的吧。”许意打发走他,让人只在宴厅开一个门送客清点人数。
坏消息马上传来,陈母也不见了,尚不能确定她是被带走还是自己离开的,情况不太妙。
肖逍回家待在卧室发愣,茹雅担心她留了下来。
警方很快上门调查监听,客厅嘈杂。茹雅关好门坐到床上摸摸肖逍手背,放眼四处打量。
这屋跟陈修泽不搭边儿,全按肖逍的喜好来,尤其是床。
肖逍喜欢把被褥垫得厚厚的,床边装饰琉璃灯,被罩床单得是亮色,枕头用双人的。本该是休息时间,最亲密的空间只剩下一个人,肖逍岂不是更想陈修泽。
茹雅想着要不要提议换个地方等信儿。
房顶大灯没开,琉璃灯仅点亮三盏。肖逍转动手指,方钻折射的光很薄弱,无端让人感到心闷。
“你说,这么大的事儿,他不提前知会我,是不是欠收拾。”肖逍语气怨恨。
茹雅受到惊吓手僵硬:“你……没事儿吧?”
肖逍转着戒指,不出声。
回来前,她给余鑫打电话了解情况,原来旭恺有三个股东找到下家,收股人也参加了订婚宴,是陈修泽安排来暗地里接洽的,陈修泽才是真正购买旭恺股权的人,合同订在两天后签。
这事儿百分百让郑明祖知道了。假如陈修泽成为旭恺的股东参与经营,郑明祖走账细节都会被扒出来,陈修泽不管威胁贿赂那套,若是要求查账,郑明祖就洗干净等着坐牢吧。
所以照常理,郑明祖绑陈修泽很正常,可会不会伤到陈修泽,肖逍心里没底。另外,肖逍也有疑问。
陈修泽说离开两天,是早猜到郑明祖会绑自己?而且这么重要的计划让郑明祖轻易得知,不像陈修泽的行事作风。
肖逍想简单点,觉得不可能,想复杂点,又连不上,费脑。
茹雅看她不说话,以为她胡思乱想,安慰道:“谁能拿陈修泽怎么样,他不收拾别人就不错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要不咱俩聊会儿天,我去开灯。”
“别开。”肖逍伸手拦住,“太亮显得房间空。”
“……好吧。”茹雅坐回床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没陈修泽,屋里即便人多在肖逍看来也空。
聊天几乎是茹雅在扯东扯西,肖逍很少回应。凌晨三四点,两人躺着谁都不再说话,天色渐渐蒙蒙亮。
清晨,肖逍迷糊中碰到腰上的胳膊,立刻翻身坐起来:“陈修泽!”
茹雅惊醒:“他回来了?!”
肖逍一看胳膊的主人,黑脸掀掉:“你这睡相,以后嫁人怎么办。”
茹雅顺胳膊飞出去的方向翻个身,打哈欠:“你家陈修泽不也一样么,这么容易认错。”
她随口一说,肖逍没动静了。
“那什么,我开玩笑的。”茹雅坐起来赔笑,“瞧瞧你的黑眼圈,明天陈修泽回来好说我了。”
昨晚没人打电话索要赎金,今天又过去了四分之一,陈修泽能不能依言回来是个问题。
肖逍低头碰了碰戒指,强行按压内心不安,可惜压不住。各种不好的念头和画面在滋生,她反感自己的想象力,抿开长发深吸一口气。
“你又瞎联想了吧?”茹雅很懂她,挑眉道:“这能力用在工作上就行了,别在生活里瞎用,不觉得负担重么。”
肖逍长长吁气,低声说:“我……很害怕。”
茹雅听着怪难受:“你不信别人,还不信陈修泽么。”
“逍逍!快!来电话了。”张妈在外面蹬蹬敲门。
肖逍猛抬头匆匆跳下床,鞋没来得及穿跑到客厅。
茶几上的手机在响,陌生号码来电。刑.警队长警惕地比划一下,所有人高度紧张。李卿和许意一晚没睡,两张俊脸全是疲态。
追踪调节好,队长说:“接。”
肖逍果断接听按了外放,对方没有主动说话,她先问:“你带陈修泽走的?你要多少钱?”
一个闷哑的男声传来,像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儿、嗓子咳很久缺水的那种声音。
“五千万,你来送。”对方说。
许意当即摆手,队长也不赞同地摇头。
肖逍看他们一圈,直接同意:“可以。”
李卿傻眼,这是去送钱还送人啊!
“先把钱准备好,等我通知。”闷哑声音落下,电话要挂断。
“等等。”肖逍喊住对方,“郑明祖被抓就是这两天的事儿,我想你们比我更了解他被抓会做出什么举动。”
“你这是威胁我?人可在我手上。”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