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待过两年。”
“我得感谢当时教你的教练?”陈修泽板起脸,面色不善:“谁出主意让你来的。”
雪花飘落睫毛,肖逍眨眼:“他们指定我来送钱。”
“你倒是听话,不怕出事?”陈修泽的脸色比夹着雪的风还要冷飕飕。
要这么说,肖逍不舒坦,嗓音渐大:“他们让我来是因为谁?是谁不告诉我一声说走就走?知道我昨晚多担心吗?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换成你等我一晚试试!”
试试……试试……试试……废候车厅回声阵阵。
陈修泽凶不过三秒,立刻认错,怕肖逍哭,当真一滴泪见不得,他也不想试。
棒球帽男嘶嘶攥着手痴呆状,这是把他踹到站不起来的人么。
肖逍的确眼眶发红,那是冻的,不至于在这破地方哭,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穿上这个。”她拉开羽绒服拉链往下拽袖子,“李卿一会儿就跟来了,我身上有跟踪器。”
陈修泽伸一只手给她穿回去:“你怕冷,忘了?”
“我这不还有么。”肖逍拽开领子显出里面的薄羽绒夹克,“这件本来就是你的,我穿着太大,行动不方便。再说你穿这么少,还想不想和我一块回去了?想冻死啊。”
陈太太语气不善,陈修泽识相地拿过羽绒服,速度很快穿上,故意侧一下身。
肖逍眼尖,一眼瞄到陈修泽内胳膊被玻璃瓶划破的伤口,抓过来查看,气不打一出来,反身跺了地上的人一脚。
“哎呦!”十指连心啊,棒球帽男要疼疯了。
肖逍去解了块头男的鞋带,先把块头男绑起来。
缓过劲的青年想跑,陈修泽拾起棍子扔过去砸青年一倒仰。肖逍带着鞋带跑过去把青年捆起来,再扒了青年的鞋带跑回来折叠陈修泽的衬衣袖子到伤口处铺平,用鞋带绕圈扎紧止血。
“会留疤的。”肖逍不高兴。
陈修泽不在意,套上羽绒服袖子伸手抚平蹙起的秀眉,却被一把打开。
肖逍嫌弃:“这手洗干净再碰我。”
“……”陈修泽以为她不介意车厢里的事儿,还得解释。
“我逼她演的,不过确实有反应,倒不是她,是……”陈修泽回想那股怪异的香味,气压低沉。
“要是真的,谁管你冷不冷。”肖逍没好气地说。
陈修泽唇角微弯,揽过她抱着,习惯性看腕表,然而哪儿有表,早让那些人要走了。
这帮人整这车厢一出无非是想拿他的把柄,不管他能不能回去,丑闻是威胁的最好方式,可以留着保命。
“李小二怎么还不来,江湖上瞎传的吧。”肖逍钻进厚厚的羽绒服里环抱陈修泽的腰,心里踏实了。
陈修泽打量四周环境,候车厅破败空荡一览无遗,藏不住人。
肖逍松开他:“外面有辆车,钥匙应该在这几个人身上,我去搜搜。”
“我还不能回去。”陈修泽向外搜寻能藏人的地方。
建筑物旁有一长溜生锈铁轨和长了荒草的站台,同样空荡荡。
“因为陈老夫人?”肖逍问。
“嗯。”陈修泽轻应声,“明天签合同,郑明祖今天会把投进旭恺的资金转出来,困住我是肯定的。我在等他动手,没想到他真挑在订婚这天,还绑了陈老夫人。”
肖逍思维转得快,问道:“他们是不是拿陈老夫人威胁你干那事儿?”
陈修泽微微合眸瞧了瞧她,确定她没带别的意思才说:“车厢里有红外摄像头,传给你也在监视我,好在你让他们关了。”
“那女的叫那么大声,不关倒霉的就是我了。”肖逍嗤声。
“他们碰你了?”陈修泽高挑剑眉。
“别说门,窗都没有。”肖逍哼哼,瞄地上的家伙:“他倒是想抓我,这不在这儿躺着呢。”
陈修泽放心了,肖逍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问问这几个人,他们应该清楚。”肖逍眸一低,准确瞪上棒球帽男。
“姑奶奶!我是给人当小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别踩了!求您了!”棒球帽男苦苦哀求。
“楼上那俩知道?”肖逍挪两步,先把脚对好某裆部。
棒球帽男不管手了,弓成虾米大呼:“别踩!别踩!那个胖子应该知道!你去踩他,他肯定说!”
陈修泽拉过肖逍,神色不豫。
“我没打算踩,吓唬吓唬他。”肖逍无辜。
“没别的地方给你踩了?”陈修泽目光沉沉,扬起危险的声调。
“……他不让踩手,别的地方没威胁力。”肖逍嘀咕,比划比划都不行。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肖逍使劲儿摇头,心虚地往楼梯口走:“我们快上去问问吧。”
“都站在那儿别动!”
陈修泽转身,脸色一变,抬手捞肖逍。
嗖的一声,枪子儿擦过肖逍肩头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