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要逼着她去给肃之讨情不成?”
方氏忙着解释:“老太太教训的是。我的意思是,肃之做这个官儿太难了。他身子越发的不好了。昨天晚上咳嗽了一夜早上我看着他痰里带血!我要叫人请大夫看看,他不肯。如今还听着风声说有御史要弹劾他办事不利,怠惰玩忽职守。我是担心他心里郁闷,再出个什么好歹来!”
徽之忙着对母亲说:“额娘真是误会了嫂子。她是什么样子的人,额娘还不知道吗。哥哥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我立刻叫太医去看看。这个差事不做也罢了。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被牵连进来。”
明月一脸的伤感,凄然的说:“还不是当年流放宁古塔,你哥哥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给了你祖父,他那个时候被寒气伤了身体。后来慢慢地调养着也好了,只是大夫说不能冷着不能动气,不能累着,要仔细调养才好。”
提起来以前的种种,徽之眼神暗淡,沉默了一会,徽之仿佛是下了决心:“还是哥哥的身体重要,这个烂摊子也怕是没人想来收拾的。嫂子回去和大哥哥说,既然身子不好就上折子,恳请回家休养。咱们家这些年也算是顺风顺水了,哥哥的位子怕是有不少的人眼馋呢。只要孩子们好,家里父母身体康健,哥哥也不用想别的了。”徽之知道,这个事情是冲着她来的。
只要肃之一天还在九门提督的位子上,十四那边就不会安静。哥哥已经不容易了,徽之不想再伤害连累家人了 。明月和方式听着徽之的话都立刻表示:“不过是点小病养几天就好了。娘娘,还要三思!”明月是老成精的人了,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是明白九门提督意味着什么。现在太子不在京城,万一有个什么,那个时候京城的控制权不在手上可是大麻烦。
方氏没明月那样看得长远。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表面看的那样简单,如今觉禅氏全家上下都靠着皇后和太子,自己丈夫也曾经对她表示过,太子不在京城难免会有人心浮动。他在这个位子上一天,就是太子和皇后无声的助力。她不过是太心疼丈夫了,才一时忍不住和徽之抱怨起来。方氏在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认识徽之了,在她的心里徽之是个好姐妹,好朋友。因此方氏才会和徽之把心里的事情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徽之淡淡的笑着:“你们放心。我自有打算。嫂子回去和哥哥说。就说是我的话,哥哥这些年辛苦,办事认真从来没什么纰漏,皇上自然心里清楚。皇上不会亏待了臣子。不过人挪活,哥哥上了年纪也该休息休息。如今小一辈的孩子还不能自立,哥哥还要扶持他们呢。”
方氏和明月听着徽之的话,也不再说什么。
果然第二天康熙就来了景仁宫。徽之得了消息,站在宫门前迎候皇帝。康熙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脚步轻快,他俯身拉起来对他请安的徽之,语调轻快:“起来。这几天天气冷,你身上怎么穿着这么单薄?”说着康熙握住了徽之的手,暖着她有些冰凉的手:“你看看,手都凉了。”
“屋子里面热得很,就穿着单薄些。皇上倒是一路上过来怕是冷得很。臣妾已经叫人预备了热热的红茶,里面放了玫瑰,还有新鲜的马蹄糕。今天江南送来的时鲜,臣妾叫人收拾去了。皇上晚上留下来用膳可好?”徽之拉着康熙进去,一边服侍着康熙换衣裳,擦脸洗手。她轻声细语的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康熙擦脸,一边请皇帝留下来。
听着徽之的语气,康熙心里那点忐忑慢慢地消失了。十四被放出来的消息皇后是知道了,可是徽之竟然每一点不满之色。十四和太子和皇后那点心思,康熙多多少少的知道。十四真是个执拗的孩子,本来按着康熙的性子既然立了太子,就该适当的打压下别的皇子们的势力和锐气。但是眼下的情势不允许,康熙有些懊恼的发现,自己生了不少的儿子,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儿子还是不够用!
“你一向是最有心的。当初老祖宗说你好,可见老祖宗还是有识人之明的。这些日子辛苦皇后了。朕这些年,也算是历经了悲欢离合。前头三位皇后后宫那些人都比不上你。按着朕的本心是不想填充后宫的。但是为了皇家子嗣考虑也只能如此。谁知费心生下来这些儿子来,小的时候担心他们存活不易,长大了不叫人省心!那么多的儿子如今有了事情还是没几个能用的……”康熙一脸的“悲苦”和徽之抱怨起来最近烦心事不少。京城总是发生重大案件,治安不好人心惶惶,最叫人生气的是押送到西北的军饷也被劫了。
可是儿子们堪当大任的没几个。大阿哥和废太子不说了,三阿哥只会和一帮文人们讲究学问,抓强盗和追回被劫持的粮饷是指望不上了。四阿哥虽然能干可是户部还要四阿哥来坐镇,办好筹集军饷的事情。五阿哥在西北战场上呢,七阿哥腿脚不好不能出来办事。剩下的不是出去办差就是年纪还小不能胜任。
徽之知道康熙这是和她解释:“皇上这是对孩子们要求的太严格了,不过皇上的顾虑也对!十一 身体不好,不过十七正该学习。十四是个能干的,叫十四出来为皇上分忧是应该的。本来十四也没什么那个孩子口快心直,皇上别和孩子一般见识。既然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