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这出城是去哪里啊?”
另一个人正与士兵挤得不可开交的肥胖妇女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插嘴道:“你不知道还来瞎凑什么热闹,是那云梭太子带了百匹汗血宝马进献,摄政王组织了赏马围猎大会,这是要去红枫岭上的围猎场。”
“汗血宝马!云梭国这次还真是进贡了不少好东西啊!那马呢?怎么没看到?”
“那些马自然是养在了御天军营里,这次的围猎大会御天府的定远将军林深也会去。”
“连定远将军都去参加了?啧啧,这场大会一定精彩,可惜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是没这福气见到咯!不过要我说这深冬寒日哪来动物给他们猎,还不如在家里来得舒服!”
那妇女嫌恶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说你笨你就不聪明,没见这几日天气正晴着,且那红枫岭是什么地儿?是块四季常温的灵奇地,不然也不会在那里设围场了。”
“原来是这样……”
在一片人声鼎沸的喧闹之中,大队伍向离凤安城有五十多公里的红枫岭进发,城郊的路狭窄不平,轿辇免不得摇摇晃晃地颠簸,堪比坐长途绿皮火车。队伍前进了大概两个时辰后,星瑶坐在轿上腰酸背痛,半靠在椅子上,轻轻捶打自己的腰肢。
星瑶正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突然有只手掌攀上了她的肩吓得她慌忙回头去看——是庆鸾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他原本在宫里暗查王爷的眼线,得知星瑶要出宫心里放心不下就悄悄跟了过来。
星瑶见是他瞬间放松了下来,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躺靠在他的大腿上舒服地眯起眼,柔声问道:“你方才躲哪里了?孤怎么一直没发现。”
“这轿底有个夹层,能容下一人有余,属下早早就藏那里面,陛下当然没发现。”庆鸾一手轻抚星瑶额上的碎发,一手帮她揉按腰肢,力道适中,星瑶叹谓了一声,感慨道:“还是庆鸾揉得最舒服了,孤最近总是容易疲劳腰酸,浑身都没什么劲。”
“那属下给陛下多按摩一会,这大概还要三个时辰才能红枫岭呢。”
“嗯……就在这里陪着孤。”星瑶像只小猫一样趴在庆鸾腿上蹭蹭。
庆鸾低头吻了下星瑶的侧脸,轻声道:“是啊,陪陛下讲话解闷。”
“孤真想娶了你……这样也就不需要什么后宫了。”
庆鸾脸颊微微一红,眼里盛着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清越的声音在星瑶耳边调笑道:“那属下就更不能嫁给陛下了,否则不就成了惑主的妖孽么?更何况属下才不会独占陛下,这世间这么多的好儿郎……”
星瑶噗呲笑出声,向内侧了侧身,双手捧着庆鸾的脸颊做了个鬼脸调皮道:“别装大方了,你明明就是个小醋罐!”
“属下才不是,”庆鸾的脸越发红,眼神往旁边飘去有些心虚地解释,“只是有时……”有时什么?“星瑶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追问道。
庆鸾看着星瑶,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不自信中带着些些期许:“有时也会自私地希望陛下心里最喜欢的人……是、是我……”
星瑶听了庆鸾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洋洋的,她对庆鸾的感情不是男女间的“喜欢”二字可以概括的,他更像是融入自己的一部分,对他的感情也许不那么热烈澎湃但是却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海,只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越集越多,越来越重要。
星瑶的眼里也满载柔情,她用手掌摩挲庆鸾的脸颊,伸手勾下他的脑袋正要盖上一个吻,谁知轿子正好剧烈晃动了一下,胃里忽然反上了阵恶心的酸味,她急忙推开庆鸾,翻身朝外干呕了起来。
庆鸾慌忙扶住星瑶,见她眼泪都要呕出来,心想以为星瑶大概是有些晕轿,从怀里掏出一瓶小药罐,沾了些许药膏涂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揉,可惜没有起到多大的功效,星瑶呕得更加厉害,轿外的柠萝听到里面的声响,慌忙问:“陛下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奴婢入轿伺候吗?”
星瑶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一只手拼命地去推庆鸾让他先躲起来,可庆鸾看她这般模样却是怎么也不肯离去。柠萝觉得里面不对劲,急忙喊道:“落轿落轿!”大队停了下来,柠萝叩了叩窗急问:“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如果陛下不应声,奴婢就斗胆进去了。”
里面没有声音,柠萝二话不说连忙掀起厚厚的轿帘冲了进去,只看见了星瑶捂着嘴满脸苍白,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冒着细汗。但是她的余角瞟到了椅后屏风的下方露有一小截的男人鞋尖,那鞋尖很快缩了进去。
柠萝锁起眉,心里猜着几分,只当没看见,忙跑过去查看星瑶,星瑶又呕了几声,喘息艰难道:“孤没事,就是有些恶心。”
“陛下脸都呕白了,怎么能叫没事呢?”柠萝急急忙忙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快传御……”星瑶拽住柠萝的衣袖紧盯着她摇头,柠萝愣住不明其意,满是困惑。
慕岐玥听到前方的动静策马至轿窗边,掀起轿帘,问:“怎么了?”
星瑶拍拍自己的胸口顺气,努力咽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