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赶紧发动车子把她送去医院,而她不知是麻药的影响还是精神高度紧张太过疲惫,一上车就陷入昏睡,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中,傅以恒就陪在身边,把清醒的她扶了起来。
他喂她喝完温水说道,“你体内的药成分很复杂,除了麻药还有致幻剂和一种类似防腐剂的复杂成分,还好份量下得不够重……”他说着就揪紧眉头,没有把话说完。
可谭烟只听这些就够心惊的,她联想到卓特在她身上涂抹的胶状物……要是她那时没能阻止他,让他涂得更多,搞不好她现在真的死了!
他又详细问起有关卓特的事情,见她之前没发现半点他不对劲的迹象,知道这个人心思必然十分缜密,倒是这次的行动就他看来有些仓促,仿佛狗急跳墙,又或是私有领域被人入侵而愤怒一击般……
他猜测,看来是她最近和自己在一起后的改变刺激到那个人了。
他回来后,她一天美过一天,浑身上下都透着诱人的味道,要是那人一直关注着她,不可能没发现。
他说起当晚找她的经过,说到最后,他神色微沈──“……搜索队发现了一套弃置的潜水衣,还是被他给逃掉了。”
她的心头也咯磴一下……她清楚,卓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扣扣’敲门声响,谢漪进来了。
傅以恒吩咐几句后便把她交给奶奶,他要去找到谭烟那栋房子详细地搜索一次──
那些画肯定和最近的连续变态杀人案脱不了干系,现在因为谭烟的事,这案子他要求和一队共享,得去好好处理,还要找看看能不能挖掘出蛛丝马迹找到犯人藏身的地方。
几天后,谭烟出院了,但身体还是很虚,那些成分复杂的药有强烈的副作用,叫她整天都昏昏欲睡,谢漪便让她先请假在家休息,傅以恒也这么提议,毕竟犯人还没找到,她待在家中安全些。
傅以恒忙了几天后,回来时面色严肃的对谭烟说,“他的最终目的是你,一定不会轻易罢手,现在我有一个提议,但是很危险,你愿意吗?”
“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怕的。你说吧!”她神情坚定的说。
倒是他难得的吁了口长气……方法是他提出的,但想到要将她陷入危险,心里又难受得很……
理智与情感剧烈的拉扯,什么叫做揪心,除了在父母意外死亡时体验过的痛楚,却因为她深刻的回忆了,他真不想再一次感受那种钝刀子磨肉的感觉……
见他脸色阴沉沉的,她反而发出一声轻笑,“傅以恒,你怎么变得不自信了啊?”
他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强硬的按着她的腰,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给揉进体内,他低沉的哼声闷闷地发出,咬牙说道,“……都是因为你,你还敢笑!不怕吗你?谢烟,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当然知道怕……”她在他怀里柔柔的蹭着,“……所以才更应该快点把犯人抓起来,我不想一直忐忑的担心着暗处的危险!”
傅以恒沉默了一会,低声把计划全盘说出。
谭烟听完了,知道简单来说就是以她为饵,在她体内注入追踪器,等她再一次被抓走时,一举逮捕犯人。
说白了就是引君入瓮。
但做得不能太明显,她这几日的生活几乎足不出户,顶多傍晚出门倒垃圾,犯人要出手只有那个时机,可那时段等着垃圾车的人可多着,犯人敢不敢动作很难说,要是他不选那个时刻,只能再让她回学校去上课。
他对她交代警方暗中的分布,还有一些能自救的技巧,絮絮叨叨的,话像是说不完一样。
而她出了事后,暗中有两拨视线也密切的关注起她,傅以恒从住家周围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可却无从知晓究竟是有人在监视还是他的错觉。
五天过去,安然无恙,卓特一直没出现。
晚上,谭烟洗澡洗得极久,自从被卓特抹上那玩意她总觉得有股味道,所以洗澡时总是搓很多遍。
她洗出来时谢漪早睡了,傅以恒在沙发看书,见她出来便喊她过来坐,拿过大毛巾替她擦干头发,他这人难得温柔,偶尔一次便叫她心里发甜,脸上不自觉就带上笑意。
“哼,你喜欢以后我在家都替你擦!”身后传来男人的低沈嗓音。
“真的?”
他自喉间低笑出声,“真的,连澡都替你洗好……”
谭烟脸一红,“我才不用你帮我洗澡。”
“那你替我洗吧……”
“……”这流氓!
他擦着擦着手就不规矩了,大掌搂着她的细腰摩挲,唇含住她柔嫩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道,“做完再睡好不好?我买了套……”
她脸瞬间发烫,鼻间闷闷哼了声,“不好,今天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
他把头搁在她后颈,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廓,还吹气,她痒得受不了的钻进他怀中,带着笑的清甜嗓音求饶着,“不行……真的不行嘛!今天……那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