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再说要是不救他,说不定他就被人抓走了,这是本心,绝不是因为有其他感情。”
话虽说清楚了,但沈照生心里还是不是滋味——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什么鬼?
沈照生冷着脸听完,从鼻腔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单音,“衣服脏死了,松开,我要换衣服。”
“……”苏阳无语的放开他,“那我先出去了。”
沈照生直接把人推出去,关上门。
苏阳还是觉得沈照生闹气别扭来像个小孩子,明明他才是成年人不是吗?
莫忘初躺在沙发上,合上眼假寐,关闭时线后耳力却很好,把苏阳与沈照生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完,直到传来脚步声,他才睁开眼。
“你醒了。”苏阳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感觉怎么样?”
莫忘初张了张嘴,“水。”
苏阳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见莫忘初挣扎着起身,立马放下杯子扶住他。
“你别乱动,刚包扎好,伤口那么深,再裂开就得上医院了。”
边说着,一边把水杯递到莫忘初嘴边。
莫忘初就着苏阳的手喝了两口,感觉稍稍舒服些,这才重新躺回沙发上。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苏阳把杯子放下,皱着眉有些担忧。
“过两天我就走,现在没力气,实属不得已。”莫忘初合上眼,不看她,说出的话却是疏离而淡漠。
“什么意思?”苏阳听出了其中的深意,表情有些不好,“你以为我要赶你走?在伤没好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闻言,莫忘初正眼看着她,“我在这里的事,他们迟早会查到,最多不过两到三天。”
苏阳一愣,“到底是谁?”
“这些事你不用管,你现在好好上学,要是实在想知道,就靠自己的本事查。”
莫忘初在变相保护她,苏阳明白。若不是对方太强大,莫忘初没必要瞒着她,等她能查清楚这件事后,想必她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那我要等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你能等到那个时候吗?”苏阳嗤笑一声。
“那也跟你没关系。”莫忘初语气也冷下来,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脸更显冷漠,“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是生是死那都是我的宿命,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再多的羁绊也终将消散,你没必要陷得太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更加不值得。”
苏阳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忘初,“我能查出是谁就行了吧?到时候你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
莫忘初还未来得及拒绝,又听见她说,“你不能拒绝我,不要忘记,从我救起你的那天起,你就把我拉进了这场漩涡之中,是你掐着我的脖子逼我的,我没得选择。怎么,这个时候你又想撇开我,好拯救你的良心?”
苏阳的眼神变得很冷,语气中带着一些嘲讽。
“你以为你这是在帮我,护着我,实际上如果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一直被你瞒在鼓里,那我岂不是毫无防备的等死?要是你能解决这件事,那你今天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要是你出了事,我又能幸免吗?“
莫忘初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合上眼,身心疲惫的昏睡过去。
沈照生站在房门前,拧紧了眉头,揣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目光一直锁定在客厅中那抹倔强又坚强的身影上。
☆、第二百七十九章 神秘组织
“我在找一样东西。”
这是莫忘初再次见到苏阳时,说的第一句话。
经过昨天的事,苏阳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只是周身的冷漠少了一些,背对着光,面无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双眸因为莫忘初突如其来的话闪烁了一下。
莫忘初依旧躺在沙发上,他伤口太多,不好轻易挪动,最重要的是,公寓虽大,却只有两间卧室,沈照生根本没打算把他挪到床上去。
苏阳的床不可以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睡,他的床,也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莫忘初就这样被一个故意遗忘,一个刻意忽视……给遗留在了沙发上。
对此莫忘初毫不在意,这几年再多的苦都吃过,有沙发都算很不错了,再说还是舒适宽阔的真皮沙发,他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苏阳没有接话的意思,莫忘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样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找它,如今,已经快四年了。”
说到这里,莫忘初顿了顿,面色有些恍然,像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可没有持续几秒,他突然转头看向苏阳。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追杀么?无论是第一次还是这一次,追杀我的都是同一拨人,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苏阳不置可否,“从手法上看,虽有不同,但能伤到你的人本就不多,我想不出还有谁对你抱有必杀之心。”
派出的人都是高手,面对能派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