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钱氏觉得沈聪为人不错的原因。
生完孩子到现在,沈聪没有出过门,邱艳心里疑惑,正是赌场忙的时候,沈聪走不开才是,喂完孩子,遇沈聪端着荷包蛋进屋,她问道,“赌场的事情忙完了?”
“有刀疤他们,真差人了,刀疤会说的,明早我出门一趟,我让钱婶子关上门。”想到邱艳浑身是血,他心一抽一抽的发紧,又补充了句道,“明日刀疤他们过来,我有点事情找他们做,你出了月子,我接阿诺回来住几天,今年过年,阿诺就留在家了。”
邱艳听出他话里有话,担忧道,“是不是裴家出什么事了?”
沈聪没有瞒她,这半个月,邱艳一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想了想,他道,“裴征娘知道阿诺手里有钱,想要阿诺拿钱出来替下边儿子娶亲呢,她不想我担忧,什么都不肯说,若不是刀疤他们去兴水村要债听来这个消息,我一直被瞒在鼓里。”
刀疤急性子,当场带着人找上了裴家,吓得裴家人躲在屋里,沈芸诺怀着身孕,他怕节外生枝,才起了将沈芸诺接回来住的心思。
邱艳没想着还有这茬,喉咙有些发热,低下头,小声道,“把阿诺接回来吧,她怀着身孕,如果裴家闹出点事儿,伤着她肚子怎么办?”她以为裴征对沈芸诺好就是沈芸诺的幸福,此时只觉得不够,要裴征能护着沈芸诺才行。
提起沈芸诺,两人沉默了许多,沈聪放下碗筷,抱起邱艳怀里睡着的孩子,提醒道,“你先吃饭,什么事我们稍后手。”
邱艳眼眶泛红,味同嚼蜡的吃着碗里的鸡蛋,略微哽咽道,“当初这门亲事我不看好,阿诺性子软,裴征去外边做工不在家,孩子生下来,裴家人仍然不懂得收敛怎么办?”沈芸诺嫁给裴征是不想夹在她和沈聪中间,她心里从未埋怨过沈聪对沈芸诺好,只是有些难受,为何,沈聪不能像待沈芸诺那般待她,那一次是控制不住,才会吼出来,没想到,害得沈芸诺......
突然听到一抽一抽的哭泣声,沈聪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柔声道,“怎么了?”随即明白过来,放下孩子,翻身坐在里侧,掰过她邱艳身子,抬起她的脸,见她哭得泪流满面,愈发放柔了声音,“阿诺年纪大了总要嫁人的,我看裴征是真心对她好的,否则我不会答应,阿诺自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她清楚自己要什么,你别多想。”
“我就是觉得饿,如果我不说那些话,阿诺或许不会草草把自己嫁了,裴征娘是个厉害的,她怀着孩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孩子洗三后,她总是忍不住想,幸亏孩子保住了,否则,她和沈聪估计真的没有法子过下去了,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沈聪变着法子迁就她,是她越来越骄纵,换做寻常农户家里,早早的她要起床干活,饭桌上吃不饱饭,一天到晚看婆婆相公的脸色,这是大多数女子成亲后的日子,然而遇着沈聪,她的日子过得的确算顺意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如意的事情十之□□,若两人一辈子相敬如宾不吵不闹的,那不是生活,想清楚了,她又开始反思......
沈聪看她泪越流越多,大有黄河决堤的趋势,低下头,轻轻稳住她的唇,啄了下,淡淡的鸡蛋味儿,他笑道,“别哭了,阿诺往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先苦后甜,你别担心。”
“我......”话卡在嗓子眼许久,她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沈聪手梳理着她的头发,黏黏的,明显有点脏了,岔开话题道,“待你出了月子,我好好替你洗头,头发有些脏了。”
女为悦己者容,听着这话,邱艳甩开他的手,抓着头发,半个月不洗头,哪会不脏,她抓起几根,凑到鼻尖稳了稳,煞有介事道,“是不是有味道了?”
“没,你身上就一个味道,大丫爱吃的味道。”沈聪失笑,看她不哭了,眼底一片笑意,凑上去,小声补充了句,翻身下地,看邱艳面红耳赤,忍不住道“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把碗端出去洗了,你继续睡着。”
邱艳呼出口子,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可能有沈聪的暗示,鼻尖充斥着浓浓的奶味,她不好意思的躺下,瞅了眼闭眼沉睡的大丫,感慨道,是啊,她和沈聪都有孩子了呢,日子过得真快。
翌日一早,沈聪出门,逢大丫来了精神睁着眼,直直的望着沈聪,沈聪笑得舍不得撒手,朝邱艳道,“不如今日就不出门,大丫铁定舍不得我,才睁着眼望着我呢,她嘴上不说,不舍都写在眼睛里呢。”
邱艳哭笑不得,泼冷水道,“刚生下来的孩子视线不好,她望着你不见得知晓你长什么样子,你有事情忙就是了,我抱着她。”
沈聪怔了下,不理会邱艳的说辞,一副“我闺女就是舍不得我”的神情叫邱艳失笑,侧头瞅了眼窗外,今年雪大,外边冰天雪地的,不知有多冷呢,邱艳提醒道,“你办完事早点回来,别受凉了,你要照顾答应,生病了容易过病气......”
沈聪严肃的点了点头,抱着大丫不肯撒手,硬是等大丫睡着了,才不舍的将孩子放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邱艳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