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对的法子。
沈聪送她们出门,很快便折身回来,想起邱艳说要去拿吴坤他们,沉思道,“你不是想见那几个人吗,这会儿时辰还早着,我随你一块。”兴水村离得远,沈芸诺和裴征租赁了牛车,饶是如此,回兴水村也不早了,昼短夜长,天黑得早,沈聪抬眸,瞅了眼天色,看向邱艳,询问她的意思。
邱艳面有犹豫,道,“今天去也好,明天回青禾村?”她没有兄弟姐妹,除了青禾村别无去处,她和沈聪两人在家无事可做,邱老爹舍不得大丫,多让陪陪邱老爹也好。
“你想回去就回吧,明日把家里的肉捎上。”沈聪进屋,待身上的冷意散去,才伸手抱大丫,回屋拿了条毯子,盖在大丫头顶,牵着邱艳往外,“走吧。”
刀疤住的村子离杏山村不远,邱艳跟在沈聪身后,今日走亲戚的人多,路上遇着许多人,女子面色如常,男子则目光怪异的看着她和沈聪,邱艳心里疑惑,“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儿了?”
“大过年的,我能做什么事儿,他们是瞧大丫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呢。”沈聪低头瞥了眼,微微抬了抬毯子,目光狠厉的回瞪那些人一眼,顿时,人人面色悻悻,灰头灰脸匆匆忙走了。
邱艳扯了下他的衣衫,劝道,“你别和她们为敌,得饶人处且饶人,瞪他们做什么?”大丫被他遮得严严实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更别说美丑了。
沈聪收回目光,挑眉微微一笑,“听你的。”邱艳怀孕后,身子丰腴不少,脸色红润,一双眼盛满了为人母的温柔,那些人该是偷看邱艳的,想到这个,沈聪目光一沉,脸渐渐冷了下来,邱艳不明所以,不时看看沈聪怀里的大丫,闭着眼,睡得正酣,这么可爱的女儿,差点在她肚子里死掉了,邱艳揉揉她的脑袋,道,“大丫会不会裹太厚了?”
“不会,热的话,她会翻身,这会睡得好好的,该是刚刚好。”沈聪稳稳抱着孩子,指着旁边山坳道,“刀疤住那边,院子里有些乱,你别让心里去。”
刀疤甚少在家,身边又跟着一群爷们,院子里没人收拾,乱实属正常,越过山坳,眼里的景致开阔起来,三三两两的院落散乱分布着,院落破旧,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沈聪指着最前边的院子道,“那就是刀疤家了,他为赌场办事,村里的人颇有忌惮,他娘性子软,就搬到了最外边,若有人上门生事,不用进村,村里的人便不会被吓着,刀疤他娘,是个好人。”
邱艳皱了皱眉,想再问点什么,沈聪抬着脚往前走了,院子里传来男子求饶的哭声,声音嘶哑,沈聪停下一步,掀了掀大丫头顶的毯子,牵着邱艳,轻声解释道,“别怕,刀疤做事急躁,有时候,不得不用些手段,他心里知道分寸,不会出事的。”
邱艳欲言又止,她清楚刀疤不会出事,否则,衙门的捕快就该上门了,他们虽然整日喊打喊杀,却不敢真正杀人,杀人偿命,没必要为了那些人赔上自己,她只是被男子的求饶声惊着了,那种声音有气无力,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而发出来的。
渐渐,院子里的声音低了下去,沈聪站在墙外,低头瞅了眼怀里的大丫,温声道,“艳儿,你上前敲门,我怕吓着大丫了。”
邱艳恩了声,行至门边,看木门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垮掉的样子,不等她开口,院子里传来刀疤的怒声,“一群王八羔子经不起折腾,拖回屋,什么时候心里不痛快了再拉出来撒气。”
“刀疤,我是邱艳,我和聪子过来瞧瞧。”邱艳担心门掉下来,想了想,还是开口说话比较好,只听院子里陡然安静下来,有人小声说了句什么,邱艳又重复了遍,很快,门被人一把拉开,邱艳明显感觉木门剧烈的晃动了两下,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似的。
开门的是刀疤,没料到邱艳会上门,凶狠的脸上尽是来不及收敛怒气,看邱艳的目光落在门上,他转过身,抬脚用力的踢了踢,调转回头,脸上堆满了笑,“小嫂子怎么过来了,聪子呢?”
沈聪走出来,手里抱着孩子,刀疤喜不自胜,搓了搓手,想要上前抱孩子,眼神都亮了,“聪子怎么有机会过来,大丫都这么大了呀,快来给我抱抱。”
沈聪皱了皱眉,眼神略有嫌弃,刀疤被沈聪看得发毛,低下头,细细打量了眼子自己的穿着,以为沈聪嫌弃他脏,拍着胸脯保证道,“衣服今早才换的,干净着呢,大丫醒了没?”
手伸至半空,被沈聪推开了,“你方才是不是打人了,身上戾气重,碰了那群人的手又来抱我闺女,在你眼里,我闺女和那种王八羔子差不多?”
“那哪儿一样?”刀疤悻悻然抽回手,让开身子请邱艳和沈聪进屋,没抱着孩子,手里痒痒的,凑到沈聪身边,和他商量道,“你陪小嫂子去屋里坐,我抱着大丫转转,这院子,来过各式各样的人,像大丫这般讨人喜欢的还是头回来。”
韩城他们从屋里出来,听了这话,不由得嘲笑起他来,“刀大哥着马屁的功夫和打人一样厉害呢。”
“滚。”刀疤担心他们跟自己抢大丫,三步并两步上前一人踢了一脚,随后眼巴巴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