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那啥急的感觉。
雅言看着无比的淡定,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但是他就是有股心焦的感觉,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就在原雅言要出国的手续全备齐的前几天,韩利民也终于从林跃生那儿解放了,两人坐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原雅言突然问道:“你最近几天怎么了?”
“哈?”韩利民呆愣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
“舍不得我?”原雅言笑道。
韩利民想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一下啥叫舍不得,但最后却是坐在石凳上,背靠着石桌看着天上的半圆形的月亮吐了口气,道:“以后就我一个人上班了,没了司机可真头疼啊。”
“那要我给你聘一个专车司机么,以我们现在的收入完全支撑的起了。”原雅言微笑地说道。
韩利民这回是结结实实地白了他一眼,吐槽道:“那司机能聊俯卧位、侧卧位、坐位、特伦德伦堡氏位么;知道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足三阴么;背的来、么;最重要的是有你长的好看么?”
“哈哈哈。”原雅言难得的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在韩利民鄙视的目光下缓了过来,忍着笑意说道,“你这要求是有点困难了,要不然先忍忍?”
“傻了吧你,明知道我胡说八道还应。”韩利民低声吐槽了一句,结果说着自己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然后两个人就跟傻子似得在银杏树下笑了半天。
“咳咳。”韩利民终于笑过头了,咳了几声才恢复了过来,朝原雅言说道,“你都准备好了吧?”
“咳……”原雅言也咳了一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道:“弄好了,援外的事情一直是有固定流程的,原家做了好多年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他们会安排好人员的往来和行程计划,我也只是跟着过去一趟而已。”
“就是因为他们安排才不放心的。”韩利民嘀咕了一句,“谁知道那一群神经病会不会又给你找麻烦,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你要解决都不方便。”
“不用担心的,不至于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来对付我的。”原雅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说道,“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我了,如果真的逼急了,鱼死网破他们也讨不到好。”
韩利民皱着眉头看向原雅言。
可能是因为夜色太好,气氛刚好,让原雅言有了倾诉的欲望,韩利民第一次听他说了很多关于原家的想法,才明白原老这回大概走了一步臭棋了。
从今以后他们老原家大概是没有什么能束缚住原雅言的了。
“我最近大概知道老爷子受了什么刺激想要把我支出国内了,东北那边我们不是才去了一次嘛,我想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就让陈熙他跟着老邓他们合作一把,把那边变成了我们药材集散的中转站,在加上之前的计划,那附近一带全被开发成了原生态的药材种植基地,结果就是我把老爷子的那几个老战友全给收到了手里,不说死心塌地也能算的上站在我这了吧,所以老爷子大概有点慌了,连这种刺头我都能收拾走了,更何况医院里那些本来对我观感就不错的人呢,我对原雅谨的威胁可大着呢。”
“可是你根本就没想要回原家不是吗?”
“我妈想啊,她一直想要我名正言顺的继承原家的,当年她被自杀之后,原家把我认了回去,刚到原家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总能有意无意的听到原家关于我妈的说法,全是她想要逼迫老爷子认回我,想让我继承原家的医术,还想用命威胁原风意让他多看顾一点我之类的,以我妈的想法推论出来,我就是回来争家产的,所以整个原家都不相信我不想继承原家的,就算我表现的在无害、无争,都没有相信的。”原雅言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之前不是拿到了我妈留在原家的项链了吗,那是当年她去世的时候被肖笙笙偷走的,原本是当年她和原风意恋爱的时候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谁都没想到她在回京市的第一天,就把项链改成了录音笔,我也是当年整理她遗物时在日记本里发现的,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原家找这条项链,后来查到被肖笙笙拿走了,我才一直在找机会拿回这个东西。”原雅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那条项链。
项链的坠子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饼,上面嵌着原风意和唐晓娟的照片,周围是一圈的碎钻,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了。
韩利民从原雅言的手里接过项链,发现这圆饼还能打开,他轻轻摁了一下隐藏在边缘的开关,只见圆饼打开后,里面又出现了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相片,上面的原雅言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原雅言看了一眼韩利民手里的坠子,继续说道:“录音器隐藏在坠子的上盖里,原本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没办法留下什么证据了,但是我委托人取出后,才得听到了我妈给我的留……嗯遗言。”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韩利民就这么看着原雅言,手里摩挲了一下坠子上的相片,轻声问道:“阿姨说了什么?”
“她不是自杀的,是被肖笙笙从楼梯上推下去的,但是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