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
是是是!他说过的!
要好好养病,不可以下床!
要好好养病,不可以吹风!
要好好养病,不可以出房门!
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
无言一进内殿,就一溜烟逃到床上去了,还不忘讨好地冲着莲殇笑。其实她觉得自己除了皮肉伤外,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偏偏他和赏雪赏月大家紧张地紧,每天不是汤药就是补品,轮番伺候!不许她看书、不许她吹风、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她不趁着他上朝、议事之际透透风,都快闷死了。
但说来也怪,自己是天生使不了坏吗?怎麽每次逃出房间,都能被他抓到?
他还说…….
“言儿啊,这是第几回了?你可记着?”莲殇笑地一脸暧昧,坐到床沿边,压迫着小家夥,将他圈自己臂弯里,早在小家夥第一次被抓时,两人就立了规矩,“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如今身子不好,我忍得这般辛苦!你若不乖!我们就累计欢爱的次数!”
一说,小家夥的脸就红了,嘟着嘴无语。
第一次逃在小亭阁看书,被他抓到了,说她脑瓜还没养好,看什麽书。於是约法三章,只要抓到她不乖乖养病,抓一次,就记录在案,转换成日後欢爱的次数……
“嗯……”莲殇惩罚似地咬着无言的耳垂,轻笑,“小家夥,这下可糟了,加上今日,你足足欠了我五十一次!”
五十……一次?
无言战栗了身子,也不知是被他咬的,还是被他吓的,随即一双小手摊开,十个手指开始掰算起来……
有……有这麽多吗?
莲殇见小家夥这模样,着实可爱,笑地肩膀都抖了,“一共十个手指头,够数吗?”轻咬着小家夥的手指,逗她,见她皱紧了眉头,那一张膏药在额上也跟着皱起来,小脸一脸狐疑。
掰着的手指也顿了,实在是数不出......
当真有这麽多次吗?
她那引人犯罪的眸子又来了......又来了.......
她每每仰望他,微抬的眸子躲在茂密的睫毛之下,透出一股子清纯的气息,恨得他牙痒!因为吃不到!
“怎麽!想耍赖?”莲殇笑语,“那可不行,我这里一笔账,可是记得实!等你身子好了!要一一讨回来的!”
他说的愈发暧昧,惹得无言又是一阵瞪他!
原先粘在额上的膏药,在小家夥实在多变的表情下,如一片枯叶在两人对视的眸光中飘落。
无言瞧着欢乐,噗嗤一笑。
莲殇无奈,修长的手指轻碰无言的头,端看着正在愈合的伤口,轻吹了气,“好好好,不闹你了!好好的药膏都飞落了!”眸子转而又看她,“还疼吗?”
无言听他怜爱自己的话,浑身一暖,笑弯了漂亮的眸子,像个讨赏的孩子,冲着他摇了摇脑袋。
莲殇在那没有伤口的另一边额头上印上心疼的吻,轻叹着。
无言低头享受着他那般轻柔的宠溺。
叩叩──
“娘娘,该喝药了!”
无言才漂亮的脸蛋刹那又垮了下来。莲殇见小家夥说变就变的脸,觉得好笑,“进来吧!”吩咐道。
赏月端着刚煮好的药莲步而入,看无言和王上正情浓蜜意,也是一笑,才撇一眼就发现无言额头的药膏掉了,“娘娘额上的药膏怎麽落了?奴婢等会儿再去取一片来。”
无言刚想说自己好了,可是话到嘴巴,却又浑身一震,眼眸黯淡了大半。
“王!”屋外乌岳出声,“裘大人在书画殿求见!”
莲殇应了一声,接过赏月端来的药,要喂无言喝。
小家夥一见那乌漆墨黑、冒着青烟的汤药就委屈地皱紧了一张俏脸,美眸又无辜地瞧起他来。
“没得商量,药一定要喝!”说罢,放近唇边吹了吹,“闭着眼,一股脑喝下去,又不是美酒,你每回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能不苦嘛!”小家夥每回喝药,一张小嘴闭的死紧,哄半天才肯咪上一口,一口就苦了自己。说什麽也不肯尝第二口。莲殇哄地哭笑不得。
听着他的教训,又知道乌岳在外头等他,无言盯着汤药好久,像是要打一场大仗!咬着瓷碗的边边,扬起下巴,咕咚咕咚喝起来。
有些汤汁,顺着嘴角流出,小嘴旁留下两道褐色的印记。像是拼了小命似得将汤汁咽了下去。无言闭紧了眼睛,苦地眉头深锁。
莲殇见着将瓷碗递给一旁的赏月,又哄起小家夥来,“苦吗?我也尝尝!”说罢碰上那抿紧的唇。
感觉到他柔软的双唇碰到自己,无言瞬时睁眸,想躲开,怕也苦到他。
偏偏他不肯,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唇齿,湿吻着他,他的舌头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处,舔吻着她,卷着她的小舌,溺爱她。口中多了他的味道,好闻的气息入鼻让她心安。药物的苦涩也抵不过这甜蜜的一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