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觉力比艺真还快、还敏捷,一察觉不对劲便闪过棉被的攻击。
反倒是艺真,没盖到对方却是自己出了糗,围在她身上的白色薄被因为动作太大而掉落,艺真惊呼一声,快速的蹲下身把自己的身子遮起来。
「啊──」天哪!她怎麽这麽倒楣啊?怎麽衰的都是她?
「你在做什麽?」头顶上传来的低沉声音很耳熟,艺真抬起小脸,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望,他这模样不是没见过,但看到第二次仍会觉得害羞,虽然重要部位是遮住了,但从下面往上看又是不同的感觉。
「我……我……」艺真「我」了老半天,就是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
雷望挑眉的盯著混乱的地上,疑惑的问道:「难道你是想谋杀恩人吗?」
恩人?
是在指他吗?
还是她?
「恩人是……指你吗?」怎麽听起来怪怪的。
「当然啊!难不成是你吗?」虽然一半也算啦。雷望在内心多补一句。
「到……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啊?」为什麽她还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她帮雷望喝了一杯香槟,然後、然後,身体变的很热又开始流很多汗,然後、然後……
然、後、呢?
雷望蹲下身在她面前,全身湿漉漉的模样看起来狂放不羁,湿润的长发被他拨到後头,俊帅的脸上还有著几滴未乾的水珠,他的黑眸盯著艺真微张的红唇,内心又激起了另一波的海浪,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轻捏她的下颚,发出低沉嘶哑的嗓音。
「等你洗好,我再解释给你听,也不迟啊。」
她的视线正好在雷望的喉结,再往下一点,有一个闪亮的东西吸引了艺真的目光,这东西很眼熟,她定定的看著那样东西,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嗯?」怎麽没回答?雷望见艺真表情怪异,当他发现他颈脖上的戒指忘记拿下来的时候,才惊觉不对劲!
「你不是说……你没有戒指吗?」艺真抬眼看他,眼眶里却积满了雾气。
「我──」
「耍我很好玩吗?」
「不是的──」
「为什麽要这样?」
「艺──」
「啪!」
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雷望的左脸庞上,俊脸顿时失去了光彩,艺真流下一滴泪,愤怒的瞪著他。
「你骗我!」她使尽全力怒吼出声。
你骗我!一个和艺真有著一模一样的声音瞬间回盪在雷望的脑中。
艺真连看他都没看,快速的将地上的棉被披在自己身上,她越过雷望,红著眼眶流著泪快速的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起来,她难过的想憋住气,却又忍不住吸了吸鼻涕。
当艺真穿好衣服後,雷望倚在墙边不动,她还是没看他,她捡起地上的晚宴包,捂住半边脸庞逃离房间,她关上房间的门,痛苦的跌坐在门边无声的大哭,她抽噎著,觉得自己很狼狈。
雷望的心情自然也不好受,俊脸上毫无表情,他定格,脑袋和左边脸庞疼痛的令他难受,那一闪而过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
他发现,最差劲的,是他。
Chapter18〈第五章〉决定
第五章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後,已经过了三天了,艺真仍把自已关在房间内,除了吃饭洗澡之外,她一概不走出自己的房间半步,就连该上班的时间她也不去了,元爸和元妈都很担心,但艺真却什麽也不肯说。
艺真躺在床上,双眼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她连手机也不开机,也懒得去收信,只要一想到那天的画面,她清楚的看到雷望颈脖上戴的戒指,和她的一模一样的,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傻瓜。
他失忆了,却还这样玩弄她,令她很失望。
「叩、叩」
此时,门板上传来了敲门声。
「艺真,我是妈妈,开门好吗?」妈妈的声音有一丝担忧。
艺真仍旧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心情去跟妈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遇到了望,因为只要她一想到,鼻头又会开始酸酸的,眼眶开始积满泪水。
半晌,艺真撑起身子勉强去开门,她将门打开,让妈妈自己进来。
元妈将门轻轻关上,担心的看著艺真,心疼的摸了摸她红肿的双眼,不解的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会哭成这样?」
艺真摇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是工作方面发生什麽事情吗?你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就算不想做,也该递个辞呈或什麽的吧?」虽然她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但对於艺真在工作上的问题,还是忍不住训了一下。
「跟工作……没关系……」但她却也不想做了,她觉得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那到底是怎麽了?」元妈开始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