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
「你醒了。」夏若雪已将长发绑成马尾,坐在椅子上。「我向医生说明了你的状况,医生说应该是因为你突然用脑过度,想快点想起以前的事情,太过剧烈而昏迷过去。」
「谢谢你……」雷望还是一脸昏昏沉沉的模样。
「有想起什麽吗?」她关心的问道,期盼他的回答。
雷望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跟她借了手机,拨了通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後,便又把手机还给夏若雪,从头到尾的举动都很有礼貌也很温柔,他转头瞥了外头的天空,黑眸变得更深邃。
「已经天黑了。」他盯著外头的天空,脑袋已不再那麽的疼了。
外面的雨还是一直在下,只是不大。
「嗯。」夏若雪举起戴有手表的手,看了一下时间。「你刚刚打给谁呢?要不要我找艺真过来?」
「不用了,如果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他摸了摸自己身上还未乾的衣服,觉得身体有点黏黏的。
「真的不用找艺真来吗?我本来想说要叫艺真来照顾你的,但又想起你说你和艺真闹不和,所以才迟迟没找她过来。」夏若雪一脸困扰,看著外头的天色,的确该回家了。「那麽,我先离开了,今天为了照看你还特地跟学校请了半天假。」
「真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雷望勾起笑,真心的向她道谢。
「不会,是我自己自愿的。」她起身,背起包包准备离去,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用认真的表情看他。「如果你真的有想起什麽,我希望你能快点去找艺真,然後和好,艺真等你等了八年,所以……」
「不用担心。」雷望打断她的话,双眼炯炯发亮的微笑。「我会再去找她的。」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雷望的笑容很似曾相似,夏若雪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既然雷望都这麽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麽,不管怎样,她都希望雷望和艺真能顺利在一起。
「那麽,我先走了,你就好好的保重吧,至於你们的进展,我会再连络艺真的,加油罗!」夏若雪比了电话的手势,准备离去时,碰巧遇到了正好进门的阎刹和蓝奕舒。
他们两个并没有多理会夏若雪,迳自朝雷望的方向走去。
夏若雪只是回头看了几眼,觉得不好多开口问什麽便离去了。
「啊!」蓝奕舒看到雷望的头发,傻眼的愣了三秒之久。「你怎麽剪头发了?真稀奇欸!」她将装有衣服的纸袋放在桌上,手背上的刺青清晰可见,她毫不客气的啧啧说道:「你壮的跟一头牛似的,怎麽会住进医院?」
「意外。」他不理会蓝奕舒得惊讶,先开棉被下床,将纸袋拿走朝浴室走去。「我冲澡一下。」
「嗯。」阎刹点头,顺道说:「车子也帮你开来了,有想起什麽吗?」
「差不多了。」语毕,浴室的门便关上。
「什麽?你们在说什麽?」蓝奕舒一脸问号的看著阎刹,怎麽她一句都听不懂啊!
「没什麽。」阎刹淡淡的回应。
「你们两个有秘密?」下一秒,她马上换上暧昧的表情,却换来阎刹的瞪眼对待。
「啧,你又不说,我怎麽知道是什麽事情啊?我当然就会乱想啊!」蓝奕舒为自己的权益讨回公道。
在蓝奕舒和阎刹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之下,雷望也重新梳洗完毕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将环在颈脖上的戒指取下,放入自己的无名指里,大小刚好,完美无缺。
「怎麽觉得你今天好像比较不一样!是因为昏倒的关系吗?」蓝奕舒的黑色幽默,搞得很没有气氛。
「没事,只是有点清醒了而已。」雷望用力的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没有吹风机只好用毛巾狂擦,他将毛巾丢进纸袋里,交给阎刹。「辛苦你了。」
阎刹接过纸袋,并没有多说什麽,但也和蓝奕舒有相同的感觉,觉得雷望似乎有变得更不一样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办出院手续就好了。」雷望将手插进口袋,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显得发亮。「因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阎刹听话的回答,也不想多管什麽。
倒是蓝奕舒,又开始叽叽喳喳。「是好玩的事情吗?我也可以跟吗?」
「不行。」雷望背对他们朝门口走去,又对他们下令。「是我的私事,别跟过来!」声音跟著步伐离开了病房,只留下面无表情的阎刹和一脸失望的蓝奕舒。
「噢……好可惜!没得玩了!」蓝奕舒皱著小脸,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走吧,回去了。」阎刹抓著她的衣领,像是在拎兔子般的将她拎走。
睽违八年的事情,是该完成了。
雷望噙著笑容,办完出院手续後,他站在医院门口,看著黑色的天空飘著绵绵细雨,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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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转著电视频道,她刚洗好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