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的足尖轻轻一点地·锦云碟随她的心意而动,飞快的上升到云层之中,然后又缓缓的移动过去。等到了那个人的前面·虽然已站在高达十余丈的高空,隔着厚厚的云层,但看到那个人的面目,两女都惊讶的掩住嘴巴,只是顾颜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般的笑容,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样。
那人动静轻灵如猫,快步的走出了数百步之远,才在一座山丘的前面停下来。那个小山丘有半片山岩平伸出来,一条条的溶石与钟岩垂下来,暗绿色的体滴答滴答的落下来·有一股腥臭之气。但那人却不以为意,他四下看了一眼,自觉无人,便低声说道:“公子可在?”
他连呼了三声,有一个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倏地从山岩后转出来·他全身都用一层黑布幔蒙着,本看不清面目,声音含糊的有如鬼哭,低声喝道:“你又来做什我不是说过了,现在不是随意与我联络,有什么事情,难还做不了主吗?”
那人这时侧过头来,朱颜镜上所发出的淡淡光芒,照到了他的半张脸,而他还浑如未觉,也就是在这时,诸莺与林梓潼看到他的面容,才惊讶无比。这个深夜从修士驻地中悄悄潜来的男子,就是鹤影潭的掌门人胡致元!
他高大的身材这时微微弓着,脸上露出看似谄媚的笑意,“公子,我只是担心,再有三天禁制就要开启,到时候如果郡守府开启天象法轮,那我们的事情可就彻底的遮掩不住,公子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让我鹤影潭出去之后,能够脱离东阳郡,直接归入云阳城的治下?”
公子听得很是不耐,他低声说道:“这些事情,先前不是早就和你说过的,自然不会蒙骗于你,现在云泽纷乱,大比之期将近,要做手脚容易得很,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会骗你小小的一个鹤影潭不成?”
胡致元很是谦卑的笑道:“小人自然不敢,只是如今鹤影潭已经走到绝路上,再没有后退的余地,光弟子就死了两个,已经下了血本,为了门派百年计,实在不敢不谨小慎微。公子约好的时间,却迟迟不肯发动,我收不到讯息,焉能不急啊。
公子耐着子说道:“你且放心,用不了一两日,就会最终发动,计划不会改变,只是时间会小做调整,毕竟澜沧谷里,有我们尚不能预料的异变,也是为了求稳妥之计。另外……”他沉吟着说道,“你要小心那个碧霞宗的女人,今天不是她当值吧,千万不要被她看出痕迹。”
胡致元笑了笑,“公子放心,我听了贵属的吩咐,特意避开她当值的时间,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曾经故意激怒她,大作暴跌轻狂之状,相信她不会对我生出疑心……”
他的话音尚未落,公子已经挥手止住他的话,低声说道:“你故意激怒她,与她为难?”没等胡致元回答,他便重重的击了一下额头,说道:“糟了!这次恐怕要被她看出端倪,好在今夜还不是她当值,否则你的隐神玉璧,未免就能骗过她的眼睛,你快些回去,除了等我的属下与你联络,否则千万不要再出来,切记!”
胡致元愕然道:“公子不至于如此吧,那个女人虽然在修为上有厉害之处,也不过勉强与三大门派的人比肩罢了,何以对她畏如蛇蝎?”
公子咬着牙说道:“你不知道她的厉害,你真以为碧霞宗就是人畜无害的占了碧霞山,与丹阳派平和的交接了地盘?我敢断定,如果不是她在背后决断的话,小小的碧霞宗,不可能会有这样大的魄力与手段!”他说到一半,忽然厉声喝道:“不对,既然她早就注意到你,第一次就应该把你盯上了,居然还会放到今日?”
他手中忽然也取出了一面铜镜,上面斑驳而残破的花纹,几乎要让人忍不住把它丢弃掉,对着空中一照,一团雪白色的光芒就发出去,与顾颜手中朱颜镜所洒下来的光芒相碰,顿时发出了“丝丝”的响声,一股青烟飞快的冒起,瞬间便割破了厚厚的云层,顾颜所站的锦云碟,毫无遮掩的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诸莺与林梓潼紧紧绷着脸,手执法器,一左一右的站在顾颜身侧,都很是紧张,顾颜倒是轻松得很,她将锦云碟微微的降下来,微笑道:“展兄,子午谷一别,已有经年,尚无恙否?”
男子哼了一声,索将蒙着脸的黑幔取下,果然正是与顾颜在子午谷分别之后,便一直渺无音讯的展城。“我早知道一旦遇到你,恐怕就不会有好事情,怎么,今天还是一定要和我为难吗?”
顾颜想到自己与他打交道的次数不少,但都是勾心斗角的时候多,不禁笑道:“说起来我与展兄倒是有缘分,每次不管走到哪一次都会遇见,只是在子午谷的时候,我可是被你弄怕了,不敢与你谈什么事情啊。”她的声音一瞬间转冷下来,“既然你知道我在东阳郡,在碧霞宗,那么为什么又要到此地生事来?”
胡致元这时早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与展城合力,要谋这些修士的命之事,一旦被揭破出来,那么在东阳郡,他连过街老鼠都比不上,是人人必欲杀之后快的下场。见到展城犹有余暇与顾颜说话,不禁冷笑道:“少公子,还多说什么,既然已经被他发现,那索就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