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大殿,施玉娇和孙慧今日经过精心打扮,妆容精致,平添了三分人才,施玉娇美艳,孙慧清秀,论容貌,孙慧略逊施玉娇,若论出身,福昌县主孙慧血统尊贵,二人平分秋色。
风摆杨柳,二人袅袅娜娜走上殿,朝上跪拜,闵贵妃命宫人,“看座。”
两人告座,在下首坐下,闵贵妃看看二人,“现在由殿下出题,考一考你二人,皇上在上,又有这些姊妹们做评判,对你二人一视同仁。”
皇帝高睿看一眼儿子,“璟儿,开始吧!”高睿年下图个乐呵,看个热闹,闵贵妃请他过来,高睿朝堂封笔,年下清闲几日,妻妾同乐。
高璟扫了二人一眼,“我出三道考题,第一道,我跟皇妃做个示范。”
高璟朝傅书言示意,众人就看高璟和傅书言手里多了一把剑,两人立在大殿之上,高璟击两下掌,皇宫里的乐师奏乐,高璟和傅书言随着乐曲,开始一套剑舞。
二人刚柔相济,高璟潇洒英武,傅书言飘逸轻灵,两个人身手矫健敏捷,一招一式连绵不断,如长虹游龙,落英缤纷,又如行云流水,曲调与剑声相谐。剑射寒光,如日落大地,二人心灵共鸣,双剑合璧。
众人看着神怡目眩,曲毕,皇帝高睿道了声,“好!”
闵贵妃赞道;“臣妾还是头一回看见如此精妙的剑舞。”
傅书言归座,高璟朝施玉娇和孙慧道;“方才皇子妃已做了示范,两位姑娘哪位与本殿下共舞。”
施玉娇和孙蕙站起,施玉娇红着脸,嗫嚅,“臣女对歌舞略通一二,武功一窍不通,皇子请恕臣女愚笨之罪。”
孙慧满脸愧色,讪讪的,“我也不会功夫,告罪。”
高璟却也没在第一道题上纠缠,挥手,两个太监抱着一把古琴,安放在殿上,高璟携着傅书言坐在琴凳上,“我夫妻打个样子。”
二人同操琴,大殿上悠扬的琴声响起,琴音淸澈,调趣髙妙,曲调浑然天成,二人心意相通,根本听不出是两个人弹奏的。
一曲听完,众嫔妃纷纷称奇,皇帝高睿却没有说话,恍然若有所思。
傅书言归座,高璟朝施玉娇和孙慧道;“你二人分别与我共弹奏一曲,分辨高下。”
施玉娇先站起来,“臣女先来。”古琴施玉娇有师傅专门教导,自信琴技高超。
当施玉娇坐在高璟身旁,高璟目不斜视,兀自弹奏,施玉娇尽力配合高璟,高璟举手投足洒脱自如,琴技娴熟,两人离得太近,高璟心无旁骛,施玉娇却分神,竟有一两次弹错,一曲终了,施玉娇满脸涨红,低身福一福,“臣女琴技不精,影响皇子殿下,臣女告罪。”
众人都听出,施玉娇的琴技在傅书言之下,没有人好意思拆穿,皇帝高睿自然明白,皇帝高睿为皇子时,经过严苛的教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些微差异都能分辨出来。碍于施尚书的面子,没吱声。
轮到孙慧上前,行礼,坐在高璟身旁,孙慧的琴技不如施玉娇,加上紧张,坐在高璟身边无形的压迫感,手指竟有些颤抖,弹错处比施玉娇还多。
一曲毕,孙慧自己头都抬不起来,告罪退下。
傅书言心里明白,如果这两个人专心弹琴,未必弹得差,只是二人心怀鬼胎,又急于求成,杂念太重,以至于影响水平发挥。
太监收起古琴,高璟朝二人道;“最后一道考题,作画。”
太监在桌案上铺上笔墨纸砚,高璟站在左侧,傅书言站在右侧,二人共同作画,高璟能使双手作画,他用左手,难度较大,傅书言用右手,难度较低。
二人一左一右,心有灵犀,挥洒自如,配合得□□无缝,一幅山水画作,一气呵成,太监把画作给皇帝高睿传看,高睿惊讶,看向儿子和儿媳的目光,竟有几分耐人寻味。
闵贵妃不住赞好,看完给众嫔妃传看,嫔妃们窃窃私语,“真神,看不出出自不同二人手笔。”
太监换上一张素白纸,高璟朝施玉娇和孙慧道;“你们那个先来。”
施玉娇上前,跟高璟一同作画,施家乃名门望族,世家女从小教导琴棋书画,可是施玉娇万万没想到,这不是跟孙慧比试,她临进宫前还胸有成竹,她才貌在孙慧之上,可是现在变相成她二人跟傅书言比,傅书言的功夫,她怎么能不知道,别说这种场合比试,当年在南书房读书,施玉娇几时超过傅书言,门门功课落后于傅书言。
施玉娇泄气,不得不打起精神,勉强应对,待一幅画作完成,皇帝和嫔妃传看,皇帝高睿心里直摇头,如果说高璟跟傅书言的画作是上乘,施玉娇的画作下下乘。
轮到孙慧,更连施玉娇都不如,皇帝高睿都看不下去了。
聪慧的韦淑妃品出滋味,淡笑着道;“臣妾听说皇子妃和施姑娘、福昌县主是同窗,自小都在南书房念书,一个师傅教导出来的。”
薛德妃抱着讨好皇子和皇子妃,接话茬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众人这会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