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恐怕逃不过惩罚了,因为我只是个办事的,本无法知道皇上是怎样想的。”她是个什么身份,怎能与皇上分享心事?
“你说得也对,罢了,你走吧。”聂瑶珈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再理会她。
恬末向她跪拜之后,静静的离开。
景心殿
恬末向皇上请罪,栾倾痕并未责怪她,只是把她调到了另外的里。
在场的薜晚烟与司徒冷望着恬末离开,司徒冷说:“求皇上责罚,末将早就查到是合胡部的人,是连妃指使的,可是却没有及时告诉皇上。”
“你怎么想的,朕知道,不怪你。沁国怎么样了。”
“沁国还是老样子,加紧训练兵卒,骆殿尘似乎想更快的与我们开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了,还有,粮草不断聚集起来,依末将判断,可能战事年后就开始了。”
听了真让人毛骨悚然,战争一旦开始,生灵涂炭,千里横尸,那个场面多少年未见了?现在,也没有人再站出来,提议交换质子来阻止战争了,水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要沸腾。
栾倾痕点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秘密运粮草过来,通知各军营,做好随时调兵的准备,还有,把所有住在边境附近的百姓迁住别处,谁也说不准,我们能打进沁国,还是沁国打进我们国内。”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骆殿尘实在强大,全归功于他那颗野心,在心的指使下,他步步步为营,只想称霸天下。
栾倾痕自认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人,与骆殿尘不相上下,只是论起野心,倒没有他那么强烈,因为现在,他有想保护的子民,还有……
薜晚烟上前:“皇上……今年除夕,晚烟想在里过,不知可不可以。”
栾倾痕有些纳闷,不过晚烟没有双亲了,他笑着点点头:“好,皇随时欢迎你。”
薜晚烟微笑,看了司徒冷一眼。
司徒冷眼角显现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
栾倾痕观察到两人的不同,心中猜测到什么,不禁笑起来,“好了,既然晚烟要在里,这样吧,司徒冷,你也是在中过年,想必也没有时间准备新衣年货吧,就让晚烟帮帮你吧。”
薜晚烟微微低下头,司徒冷吞吞吐吐的说:“呃……谢皇上……那,那就麻烦薜姑娘了。”
薜晚烟轻轻说,“不谢,能为将军做些事,晚烟不觉麻烦。”
“好啦!你们退下吧,好好过这个年,年后还有非常残酷的事等我们呢。”他合上桌上的地图。
三更已过,栾倾痕画完了聂瑶珈的画像,在旁边题了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几句诗虽与他现状不同,但是同样的心境,却在诗间衬托出来。
林公公看过,感叹一声,自古帝王皆薄情,可他却看到了栾倾痕,还有骆殿尘对一个女子同样的执着。似乎他们之间,卉国与沁国之间,聂瑶珈已经成为战争的引子和理由之一。
栾倾痕待画墨迹干透,小心的卷起来,用金色的绳子系好,区别于其它红绳,放在瓷瓶中也易找到。
“皇上,太晚了,歇息吧。”林公公劝道。
“你先退下吧,朕要去一个地方。”他单独出去,忘记了穿披风。
深夜的寒气侵蚀着他的身体,可他毫无察觉,登上了新建成的拈花楼的楼梯,看着拈花楼基本已经建成,只差外部修葺,他抚过栏杆,眼神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喜悦。
……
眼见离除夕还有二十天时间,人们却没有过年的喜悦,因为里传言,战事就要来了,除夕夜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两国军力差不多,很难断定是谁赢,是谁输。
聂瑶珈听了这些,心中觉得沉闷,经过拈花楼,发现几天不见,它已经建好了,花费了多少人力才在这么短时间内建好的?她登上楼去,打开了房门,里面还和从前一样,让她仿佛回到从前。
墨亦匆匆进,与林公公一直在说着话,好像很紧急似的。
聂瑶珈从楼上窗口看到,墨亦紧张什么呢?
景心殿
栾倾痕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层被子,屋里放了两个炭盆,女不断往里面加炭。
墨亦进来,坐下为他把脉,眉头是紧了又紧。
林公公急切的问:“王爷,怎样?”太医都说要慢治,吃药才可慢慢好,可是见到皇上病情越来越重。
“皇上有喝药吗?”若是喝药的话不应该加重的呀。
林公公看了看栾倾痕是否清醒着,小声说:“皇上喝掉时总不让人在旁边,回来收碗却看到是空碗啊。”皇上怕药味,他是知道的。
聂瑶珈此时进来,看到床榻上病着的栾倾痕,“药呢。”声音很低,大家却都听得见,一位女刚好端进来。
她接过碗,走到床榻前,“你们都出去吧,我来让他喝药,还有,只到他康复为止,我都会在这里喂他喝药。”
林公公首先带领女退出去,墨亦望着她:“皇后,你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