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觉得一滴墨水滴在洁白的纸上,还有办法抹去吗?”她看干爹也是个犹豫不决的男人,便气愤的离开了。
聂文也觉得不妥,但总算把惜若送走了,他放下大半个心了。
卉国皇
自收复了沁国的兵力,卉国日渐强大,墨亦在景心殿的花房里浇着芍药花,母亲一直挂念着栾倾痕,也曾想他或许是死了,否则怎么三年了没有回来找他们?
母亲劝他纳妃,他同意了。
“皇叔叔!”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跑进来,他长得特别像素绾。
“习风怎么进来啦?有什么事?”墨亦放下水壶,蹲下身子笑问他。
“习风想要婶婶!”
墨亦一笑,抚着他顺滑的头发,“又是谁对你说的?林公公?还是?”平日里林公公蛮疼这个孩子的,阮秀芜也被这孩子逗得开心不少。
习风腼腆一笑:“皇叔叔娶一个婶婶给习风吧。”他天真的眼神无限的澄澈。
“好。”墨亦刚说完,阮秀芜进来了。
她看着满室的芍药花,“不过十天,你就纳后选妃了。”
“娘,我只选妃,不选后。”墨亦正经的说着。
“为什么?”阮秀芜不明白。
墨亦牵着习风的手走出花房,阮秀芜跟随在后。
墨亦看着墙上的画儿,“卉国的皇后只有聂瑶珈一个人,有一天皇兄回来,他会自己决定一切的。”而他的妃子将来只能是王妃,不是贵妃。
“他还活着吗?连我都不抱有希望了。”阮秀芜看着聂瑶珈的画像,想念着儿子。
“会的,我有感觉,他还在某个地方生活着。”墨亦感觉不到栾倾痕死了,就像他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还有聂瑶珈,他那么想念的两个人,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梦里,是不是说明他们都还活着呢?
习风看着画像,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字:“不负如来不负……皇叔叔,最后那个字是什么?”
“卿,不负如来不负卿。”墨亦微笑着教他。
习风点点头,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
聂瑶珈忙完聂家茶庄的事情,准备把账本送给聂文看,今天是月底了。
路过一个小摊,一个身着灰衣的算命老头叫住她:“这位小姐!你天生命贵不可言啊。”
聂瑶珈边走边看了他一眼,本不想理睬他,谁知听到一句:“是皇后命!”她马上走过去:“这位老伯,你是不是想关进死牢呀,这种话也敢乱说?”
算命老头摇着头:“我看你面相就知道啦,相信我,你就是皇后。”他自己也同样感到震惊呀,绝不是胡编的。
聂瑶珈拿出银子交给他:“别再乱说话了,会被你害死的。”说完,她大步的走掉了。
老头制掂着银子,“赚钱了?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他收好银子,桌上的纸被风吹到地上,他连忙去捡。
一张纸忽然被一个经过的人踩住,他从那人鞋向上看,一阵风吹乱了栾倾痕脸上的发,算命老头大惊指着他:“你你你……”
栾倾痕以为踩着他的纸了让老伯这么指着自己,他收了脚:“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刚要绕道走,被老头拉住:“你……你叫什么?”
“何事?”
“你告诉我吧。”
“小岩。”
“姓氏呢?”
“忘记了。”栾倾痕觉得老头太奇怪了,便小心的抽身离开了。
算命老头缕着胡子,“三年前皇上失踪,至今未归,莫非是因为失去记忆?天啊,皇上命和皇后命都在朝城内,这不是巧合而已,我该怎么办呐?”他想了想,终于在天黑时想到,不能说,这可是杀头的大事,他不能冒险的。
早早收了摊,再也不来摆摊了。
聂瑶珈将账本交给聂文,不巧的是刘媒婆又来了,她说:“聂小姐啊,杨万业觉得你们不太合适,假如你愿意今后不抛头露面,他还是希望娶你为妻的。”
“这事就别提了,我已经准备订亲了。”聂瑶珈一说出口,让聂文和刘媒婆瞠目结舌。
“哪家的少爷呀这么有福气?”怎么她刘媒婆不知道?难道是别的媒婆介绍的?
“就是卖鱼的小岩。”聂瑶珈的话,让他们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聂文问:“怎么是他?你们……”
“这都是干娘促成的好事啊,她说的私订终身,肌肤之亲这八个字还让我嫁给谁呢?只好嫁给他了。”聂瑶珈话里带刺似的,王凤飞干得好事。
刘媒婆沉默了,倒是听说这事,她还以为是假传言呢。
聂文一想,嫁给小岩以后,可以让小岩在聂家做事,这样聂瑶珈还可以继续打理生意,启不更好?
“如果你都定了这亲事,爹支持你,一定送你风光的嫁妆。”
“那就谢谢干爹了。”聂瑶珈不求他们对自己像亲生女儿一样,至少不要去害她,可是王凤飞的言语对她造成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