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嫌弃的。”
她嗅了嗅江孟真身上的味道,是很淡的草药的香气,不会像中药那种熏人,也不似香料那么扑鼻。
她一抬头,就见江孟真眉眼弯弯地瞧着她,眼眸好似皓月星辰,他低声道:“妻主在看些什么呢?”
“自然是在看我家夫郎生得好看。”郝澄轻咳两声,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既然夫郎不想用那么迂回的法子,那你准备怎么办?”
仗势欺人,那也是分方法的。有些人仗势欺人,那人家说是专横跋扈,目无王法,有理也说成没理,手腕高的,那就是替天行道。
关键是她们没什么证据,权利也不够大,如果有证据,或者是权势滔天,没有人敢一轮,理是站在她们这边,还担心老百姓说什么。
江孟真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笑吟吟地道:“对付这种人,哪里需要费那么大力气,就是怕妻主觉得我这个人做事太狠绝了些。”
郝澄实在好奇,又追问:“到底是什么法子,孟真你就直接说了便是,妻夫之间,干嘛这样弯弯绕绕卖关子,吊人胃口可不好。”
江孟真低下头来,凑到郝澄耳边,硬是以一种极其暧昧地姿态把话说完。
结果听完了,郝澄对他的法子一点意见也没有:“这也没什么啊,夫郎未免把我想得太心软了些。”
江孟真笑意盈盈地没再说话,他一开始想的法子郝澄肯定接受不了,只是话到嘴边,他又临时改了口。
毕竟有郝澄在,他做事情确实要留几分余地。现在本来女嗣就艰难,凡事给人家留一条后路,说不定上苍有好生之德。就派送女观音给他送了个孩子呢。
妻夫两个把法子商量定了,那事情就可以吩咐底下的人来做。以前郝澄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过江孟真也在慢慢纠正她的方式。做主子的,凡是用不着亲力亲为,不然自己累得够呛不说,还管教不好下面的人,搞得没什么威信力,为官之道,也是如此,要擅长用人和制衡。
郝澄表示,她家夫郎这么聪明,她都听夫郎的。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惋惜过,若是江孟真在这个世上为女子,那肯定是封侯拜相之才。
不过这个问题江孟真早想过,如今他已然比那个时候看得透彻豁达许多,凡是倒头来换成他安抚自家的妻主。
那日郝澄撂下于锦在那落霞房就走,于锦第一反应,自然是大声求救。但她嘴巴被郝澄用擦了桌子的抹布给堵上了,那蚊呐一般声响,根本不可能惊动她人。
接着她用试图挪动身子,先用个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绳子,可那结越挣扎越开不了也就算了,也知道郝澄使了什么妖法,明明只是捆了她的手脚,她就是像一尾在案板上的鱼一样,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起来。
后面还是楼里的小二娘进来,看她这么个狼狈样子,给她解了绑放她出去。喝茶的银子那无耻的郝澄还坑了她一笔,好在她身上带的东西够值钱,抵押了当时的茶饭钱。
极其狼狈的回了家,于锦那是一肚子气,好在她凭着新书赚了一大笔钱,夫郎也温柔笑意许多,当天晚上在床上折腾了一宿,她心情好了不少。横竖想了想,那事情太丢脸,说出去也丢她文人的面子,咬了咬牙,把事情忍了下来,想着找机会寻思报复。
结果报复的机会她没有等来,麻烦却自个找上门来了。
第83章
于锦那间不大的宅院被围起来的时候,她还迷迷瞪瞪的呢。但官兵可不会管她是不是状态好,为首那个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官兵冷着声问了她一声:“你就是那个写书的于锦?”
于锦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向来是对这些衙役很有几分畏惧之心的,面对那凌厉的眼神和面容,这个时候她倒也没有敢说谎,抖了抖身子,有些惊颤着道:“是小的,不知几位官娘子找学生有什么要事?”
那官兵和身后的人对视一眼,手一扬,道:“那就是这个人了,把她戴上镣铐,带走!”
木质的镣铐立马将于锦铐了起来。于锦的夫郎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披了衣裳也跟了出来:“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妻主胆子小,连只鸡都不敢啥,敢问几位官娘子,我家妻主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
他不过是一普通男子,虽然模样周正,长得也还不错。但这些官差见过的人多了,也不与他多言,带了于锦便要走。
他倒也是识趣的,拿了几两银子塞到那些官娘子手里:“这些给诸位买些酒菜吃,还劳烦告知一句,我家妻主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又要关多久,小的也好给妻主送些饭菜吃。”
掂了掂那银子的份量,接了银子的官差勉强提点了两句:“这事情你就要问你自个妻主了,具体的事情,我们这些不知道,就听说是得罪了上头的人,还抄了上头人的东西。”
多余的话她们也不敢乱说,呼啦一群人风一样地来,只片刻功夫,便带走了这府里当家作主的女人。
一听到抄了东西,于锦也差不多能够猜到自己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除了郝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