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个这位年轻的同僚面子的,她应道:“正是如此,不过令正君实在是有些操劳过度,身体又有些虚,待我开一方安胎的药。还有一件事,前几个月,胎儿容易掉,郝大人最好不要与令正君行房事。”
郝澄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当着江孟真的面把这个事情说的这么直白,咳咳了两声,然后把王太医拉了出去问注意事项。
江孟真在床上抚了抚小腹,命了站在一旁的竹青过来:“竹青,你去多请几位大夫过来。”他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肚腹中就这么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主要是先前几乎都做好了一辈子没有孩子的准备,这幸福实在来得太突然,听起来反而像是假话了。
郝澄知晓他的心思,倒也没说什么,坐在床沿上,惴惴不安地陪着他一起听诸位大夫的诊断,来了十个大夫,十个都说江孟真有喜了。
江孟真又定了定神,让郝澄掐了一把自家,果然会痛。他这才喜不自禁地咧开嘴来,一向淡定无比的他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喜悦,傻乎乎的笑着,一点也没有当家主夫的淡定风度。
他高兴,郝澄也很高兴,但高兴完了之后,她还是板起脸来:“大夫说了,你忧思过重,为了孩子,可不能操心那么多了。”
江孟真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我会差人去外祖父那边请几个人过来。”
他第一次有孩子,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肯定是需要经验丰富的阿公来带的。
郝澄看他这么认真,无论如何这脸也板不起来,嘴角不自觉向上翘起,面上眼底俱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小心地将脸贴在江孟真柔软的肚皮上,虽然里面的小生命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但一想到她和江孟真的孩子就会在里面一天天的长大,她就忍不住心神荡漾,嘴角也越扬越高。
贴了一会,郝澄就把脸颊轻轻从江孟真柔软的肚皮上挪开,而且迅速地把他被撩上去的衣摆放下来,遮住了他的肚子:“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让大夫开了方子,你身子虚,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吃的,我把那单子抄了一份给了厨房,也留了一份给你自个看看。接下来的日子要辛苦夫郎了,即便很想吃,也要忍一忍。”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也一直不大愿意结婚,一个很重要的愿意就是因为生孩子又痛又辛苦。她曾经就想过,要是有男人愿意给她生孩子,她一定要对对方很好很好才是。
江孟真柔声应道:“我知道,我都听你的。”他怀上这个孩子不容易,只有能够让她平平安安地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他做什么都愿意的。
那么难喝的药他都能坚持喝,只是不能吃些好吃的东西,他肯定能够做的到。
郝澄替他理了理头发:“那夫郎就好好休息,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跟我说,我在府上就给你做。”
江孟真报了几个菜名,都是他现在能够吃的东西。郝澄道:“那夫郎你先休息会,我去去就回来,等到做好了,我就喊你。”
她起身欲走,手却被江孟真拉住:“让厨房去做,你留下来陪我。”
天大地大,夫郎最大,这个时候郝澄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反对意见,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命厨房去做对孕夫身体好的芙蓉鲫鱼、蛟龙戏水等等。
郝澄也不做什么别的,脱了鞋袜爬到床上,靠在江孟真边上陪他,边和江孟真说话,边帮江孟真做着按摩。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厨房那边就让人来请两位主子出去用膳了。今儿个的菜谱是番茄炒蛋、蛟龙戏水、芙蓉鲫鱼还有西芹炒花枝。
郝澄自个扒了几口饭,先给江孟真盛了一小碗汤,让他用小勺子慢慢喝着,又动手开始给他挑掉那些他不吃的姜葱蒜。
芙蓉鲫鱼厨房做的很鲜美,质地鲜嫩,鱼肉入口即溶。不过还是有很细小透明的刺在,郝澄只尝了一口,没舍得多吃,一点点地把刺挑掉,将雪白的鱼肉放在小碗里,端到江孟真面前亲手喂给他吃。
这种黏糊糊的日子过了两天,林家就派了两个俱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老阿公过来,他们一来,听到郝澄和江孟真住在一起面色就大变,看着郝澄的样子,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旁人家的正君,凡是怀了孕就要和做妻主的分房睡,小少爷身体不好,您怎么能还和他睡在一块呢!”
郝澄大为不解:“我怎么未曾听过这个规矩,便是有这个规矩,那是别人家的,我们家做妻主的就应该和怀孕的夫郎睡在一起。”
两个老阿公黑着脸支支吾吾地把原由解释清楚,主要是因为晋国女子的欲望比较强烈,而怀了孕的夫郎基本上是不能伺候做妻主的,特别是像江孟真这种胎儿不稳的。
若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做妻主的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但做夫郎的,不仅可能要掉了孩子,哈可能对身体产生不小的损伤。
听完这个,郝澄简直啼笑皆非,再三保证只要江孟真不愿意,她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随便对自家夫郎出手。
而且她和江孟真睡一张床上,才能够更好地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