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冰冷的躯体摔落于雨水之中。她的胸前,由卡卡西的千鸟所切出的坑洞,仿佛是地狱发出的无声嘲笑。
然后,便是决绝的、再不复返的异途。
鸣人:等、等等——宇智波带土的回忆是怎么回事!怎么出现了一个新姑娘的面孔!……等!等等!我靠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啊!这不是那谁……
年轻而娇嫩的女孩,洁白的面颊上沾着鲜艳的血珠。她用布满伤口的手指点了点唇角,将炽热的鲜血抹去,随后把指尖置于清澈的溪流之中。
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她便朝着宇智波带土伸出另一只手。她歪着头,尚待青涩的面孔上有着稚嫩却原始的诱惑之意,菖蒲色的眼眸轻轻地一眨,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约定。
“我已经没有族人,也没有村子了。呐,你带我走呀?从今以后,我就属于你了。”
在黑灰又压抑的回忆里,间歇出现的她的面孔,像是在茫茫人海中隐约亮起的一点光,或是黑凄树枝上忽然开放的、湿漉漉的柔软花朵。
“只属于我吗?真弥。”
“……不好说呢,斑大人。如果你足够喜欢我的话,我就是只属于你的。”
她吹着短笛,鸦缎般的黑发垂落在肩上;
她蹲在溪边,将十指探入冰冷的水面;
她拥抱着带土,柔软的眼睫微微一扇;
她解开了衣裳,兀起的锁骨上还残着不知道属于谁的吻痕。白皙明丽的肌肤一点点露出,软软的衣襟向下滑落着;
脖颈、锁骨、肩膀、哦呼终于是关键部位了!
停电了(不是)。
宇智波带土扶住额头,猛然后退,试图阻断漩涡鸣人与他的精神联通。他大喊道:“不要窥伺我的内心世界!快停下!”
将外界的干扰排除后,带土与鸣人便面对面地站在了渺阔的精神世界之中。脚下是辽远又空茫的星辰,头顶也是闪烁的明光。在这无比的寂静之中,漩涡鸣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和我真的很像啊,带土,连喜欢的姑娘都是差不多的类型。”
“确实。”带土冷静了下来,眼眸一暗:“你与过去的我很相似。但不同的是,我早就舍弃了过去的那个天真的自我。”
“这样啊。”面对带土的话,鸣人并不慌乱。他摸了摸头顶,露出笑容,问道:“你喜欢真弥吗?”
“住嘴。”回答他的是带土冷冷的话。
“我全都看见了。”鸣人握紧拳头,正色说道:“虽然你说你早就舍弃了天真的自我……但是,你还在幻想着你成为火影、实现愿望的模样。”
因为惊愕,带土的眼眸微微地放大。随即,他很快咬牙回复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正在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此刻我的所作所为,比一名火影的成就还要优秀。……我已经超越火影了。”
“少说这样的话了!”鸣人恼怒地说:“成为火影的人,要走在别人的前面,承受更多的痛苦!你这样只会逃避着做梦的人,怎么会比火影更优秀!”
轻呼了一口气后,鸣人说:“如果世界陷入睡梦的话,真弥也会睡着噢。而你在梦里见到的真弥,到底是不是真弥就难说了啊。”
宇智波带土微蹙眉头,朝着脚下的星辰望去。
他本可以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真弥会是真正的只属于他的人。但是……那样的真弥,恐怕就不是她了吧。
随即,他在内心察觉到了浅浅的愤怒,既是对自己,也是对鸣人——他竟然因为漩涡鸣人的话,而可耻地感到了动摇——他竟然感到后悔了吗?他竟然在后悔吗!
他竟然在想着,将计划停止之后,世界继续清醒着的模样吗?
宇智波带土抬起头,望向鸣人的背后。那里似乎站着他许许多多的同伴,曾经孤独无比的鸣人此刻毫不孤独,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地薄待他;而当带土扭过头时,他的身后却空无一人,唯有流行划过时的彗尾,绽放着皎白色的光。
……也并非空无一人。
一双属于少女的手,缓缓地攀上了他的腰间,搂住了他。
那少女用面颊贴着他的脊背,轻而软的嗓音淡淡地响起:“没事的哦。无论带土大人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的。”
带土愕然,默了一会儿,便问:“真弥……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只属于我的精神世界,你不应该……”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带土大人。”
即使冷情如莲沼明音,在彻底进入了宇智波带土的精神世界后,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最直接的变化,便是她的心脏软了下来——原本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思进来围观,没想到却获知了最不想了解的宇智波带土的过去。
一旦获悉了别人的过往,命运的线便会彼此缠绕在一起,她就无法干脆地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假装路人在旁冷眼观看。
属于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的少年往事,让她看到了更为遥远的东西——不是佐助与鸣人的过去,也不是斑与柱间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