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愤怒也有无奈,语气说不上很好地道:“温女侠,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温月咧开嘴冲他洒脱一笑,道:“还有好多好多,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它们。”
江钰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即使温月这样打着马虎眼,可是听着这样得而话,他却也觉得,为了眼前这个人,他好似可以付出一切东西。他动了动身子,转过去,低下身子,检查刺客的尸体,肩头的衣袖隐隐滑落。
温月瞧见了,原本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凝固了。这是应该是之前,他不小心被刺客划开了衣服,这口子不算大,全是刚好露出了肩头的位置,上面隐隐露出了一个牙印。
“我做好标记了,下辈子,我一定一定会找你的。你要等我,等我,不要找其他女人!”
这道声音猛地在温月的脑海里炸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说不清道不明。似乎坚固的心被开了一道小口子,然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疯狂涌出,口子愈开愈大。
眼前开始的景象开始迷茫起来,无数场景开始变幻。
之前无数个夜晚的梦境都纷至沓来。
她被绑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她喘着气,爬到门口,费尽力气终于打开了门,无数光亮涌进来,却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神情阴郁的男人正在恶狠狠的盯着她。
她坐在单车后面,满脸通红的掐着前面少年的腰,然后单车晃晃悠悠,前面传来少年杀猪般的哀嚎。一下又变成她在抽泣,面前还是那个少年,捏紧了拳头,忽然道:“你一哭我就想打他们,往死里打。”
她跪在大殿上,高台上的人一身龙袍,睥睨着问她:“温丞相,你认为如何?”
她一身红衣,娇笑看着少年,叫道:“呆子!”少年呆若木鸡,眼中全是惊艳。
她身处一个偏僻的加油站,地下是横七倒八面目狰狞的尸体,周围月光潺潺,蛙声四起,她站在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旁,莫名心安。
她在漫天火光中,抱着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一男子立在漫天火光中,宛若清风朗月,笑吟吟道:“阿月,别哭了,我在这。”
然后所有梦境都重叠交错,渐渐变成了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她在酒家二楼,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大街上,轿帘被卷起,里面的人一身白衣,露出精致好看的侧脸。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系统大叫。
温月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完全听不见,而是嘴角慢慢溢出一丝鲜血,看着江钰泽,低低呢喃了一声:“阿泽。”
这声呢喃很快就消散在风里面。江钰泽却是若有所感,回头看她,却见她嘴角溢出鲜血,双目带泪。他大惊,起身朝她走去。
忽而一利箭破空而出,直穿温月的心脏。
温月只觉得自己身子被蛮力往后带去,心口好似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击中。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系统在自己脑海里狂叫,江钰泽惊恐而绝望的朝自己飞身过来。
她伸手过去,想叫他的名字,却是摆脱不了重力,往后倒下,卷入滚滚江水中。
她的身子一下子淹没在滚滚江水中,不见了踪影。
江钰泽想跟着温月跳下去,却被又一道暗箭刺穿了胸口。他直直跪倒在地下,等下一道利箭破空而出时,被一人横空截住,那隐在暗处放箭的人被一镖致命,随安跑到江钰泽面前,大叫:"公子。"
江钰泽恍若未闻,鲜血大口从他口中涌出,他拉着随安的袖口,指着浑浊的江面,第一次眼中带着乞求道:“救……救……她……”
话落,便再也撑不住了。他恍惚中想起那晚,灯光昏暗,她眼中酸涩,抬眸问她:“江山,就这么重要?”
不重要了。
这世间唯一重要的,就只是一个你罢了。
他在心底呢喃着,可是,那个人,应该听不见了。
江钰泽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他看着旁边的酒壶,颤颤悠悠的拿起一来,又猛地灌下去。
新来的侍从高云看不过去了,刚想上去劝,就被随安拦住了。
随安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祭日,勿扰了皇上思念皇后娘娘。”
"可是……"
“由着他吧,左右过几日便好了。”随安心道,过几日,他便又是那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君王。
高云似懂非懂,他入宫多年,却从未见过这个已经仙逝的皇后娘娘。
他忽然想起一日他不慎打翻了一轴画卷,向来寡言却不苛责下人的皇上却是罚了他好几板。
他依稀记得那画卷散落时,红枫铺卷,一身穿湖蓝色外袄的女子正在林间回眸浅笑。他依稀有些明白了。
夜已深,窗外月色正沉,独有一人饮酒醉。
那时春暖花开,他在竹下抚琴,墨发如瀑。她听得痴迷,而后指着大树上的纸鸢,甜甜道:"小哥哥,我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