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告诉我们。”
等他们交头接耳又散开后,陆徽因凝视着孟嫮宜缓缓地开口,声音湿漉漉沉甸甸,仿佛在趟着走过一条时间的长河。“红色的风衣,系带很显腰身。里面是白色的中领毛衣,两边的袖口都有花纹,金色的小小的一朵鸢尾。”他的目光太深情,那些感情满载在眼眶中几乎要溢出来。他继续道:“我从来不知原来鼻子可以闻出情绪,直到你出现。你那时就开始用香水,那种味道我想此生我都不会忘记。我去过很多个家地区,国家,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了你用的那款香水。我买了两瓶一直放在行李中,不论漂洋在大海,还是停泊在码头,你不曾出现的几千个日夜里,至少有它陪伴在我身边。”
众人都是一顿,言语太苍白,唯有情感最动人。他们这群常年奉献在外的军人感同身受,家人,妻子和孩子全都无法陪伴左右,全家福看了又看,最终缩小放在心口处的口袋里,伴随着心跳和思念度过或忙碌过枯燥的每一天。
“好好好,算你通过了。不准再这么煽情啊,答题就好好答,答得好也不给加分。来下一题,谁先亲的对方。”班长笑得奸诈,“这题允许抢答。”
孟嫮宜和陆徽因都不开口,众人只道两人面皮薄害羞,都在起哄,“谁先说?没人说算作放弃作答,得罚酒啊。”
“先动口的那位吃不吃亏啊?大家都是过来人,说说看嘛,小陆平时对敌手段一贯强硬,在这种事情上总不会是个怂包吧。”众人哈哈哈大笑,都等着看他辩解然后扯出更大的爆料。
陆徽因二话不说咕嘟咕嘟一瓶酒喝完深深看了眼孟嫮宜,又拿过一瓶道:“她不会喝,我替她。”正要喝被众人拦住,替酒一瓶可不行,得再加一瓶。
行。陆徽因干脆地很,微微笑了笑,别说是酒,为她赴死也从容。他在大家一片嘘声中咕嘟咕嘟又喝掉两瓶。
孟嫮宜见他酒喝得越多脸色越白,可一双眼睛亮地吓人。他总在众人说话或是起哄的时候看过来,认真又专注,只要孟嫮宜接住他的目光,他就笑,眼波荡漾气场全开,虽一字未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第三题更为大胆,小伍同志使劲浑身解数才抢下了提问权,支支吾吾半天两眼一闭大声问道:“你们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几垒?”
陆徽因扫了他一眼,除却兄弟这层关系他们都是陆徽因手底下的兵,他军校出身硕士毕业起点本就很高,这几年在军舰上又一直在升迁,很少有人能与他比肩。这一眼包含了领导的警告,尺寸和度不可逾越。
班长知触到了他的底线,打圆场道:“女同志在场请注意措辞,不过难得小伍同志踊跃发言,这题得算啊,大家怎么看?”
唯民意才可与强权一战,虽败不致死。
陆徽因淡淡笑着扫视全场,一瓶一瓶喝干净后往沙发上一靠长长舒口气,“我差不多了,你们尽兴吧,我出去吹吹风醒醒酒。”说着顺带捞起孟嫮宜的手,“你陪我去。”
两人不顾众人反对出了门直奔前台,已经过了十二点,出门的人多过进来的人。陆徽因买过单又预存了足够的钱,他将车钥匙递给孟嫮宜,“得劳烦你来开了,我头晕得不行。”
孟嫮宜拿的的美国驾照回来后一直没有办理过换证,她笑道:“我不合法,你当心。”
他已眯起眼睛坐上了副驾,闻言笑起来。“你在我这里一直违规,我无法当心。哪怕明知道你是毒酒我也会喝,以前不明白什么叫饮鸠止渴,现在以身试法。”
孟嫮宜无话可说只得沉默,半晌后俯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车子空间狭小,陆徽因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好似冰雪天地间的一轮皎月,独自从盈到亏,再从亏到盈。还有大风回旋悲鸣,高贵到不可企及。他睁开眼,睫毛扫过孟嫮宜的脸颊,呼出的酒气扑回自己的鼻腔,几乎就是瞬间的事,孟嫮宜已将安全带拉过来正要往卡槽里插,陆徽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同自己对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用的香水是不是孤女。”
陆徽因心跳如鼓擂,说着心不在焉的话,视线下移落在孟嫮宜的唇上。孟嫮宜弓着身体单手撑在他耳边的椅背上,这样的姿势维持得很辛苦。她觉察到两人几乎呼吸可闻太过亲密,努力想挺直上半身拉开些距离,不料才动了下胳膊却引起了陆徽因的反弹。他箍住孟嫮宜的腰身拉进怀里,略略偏过头,声音哑得一塌糊涂,他认真道:“刚才我没能回答上来,这次我要抢答。”
陆徽因手劲大得惊人,孟嫮宜挣扎半天也没有用,余光又瞥见有人过来取车,哄他道:“你来答,但是你先松……”剩下的话全都被堵住,小麦的香气在口腔中散开。陆徽因的吻没有章法也青涩地很,但他实在太有耐心,一遍遍在唇齿间辗转不肯离去。
孟嫮宜仅存的理智让她干脆压在他胸前以免太过招眼,毕竟挡风玻璃上可没贴了深色的防窥膜。
这一吻在孟嫮宜上气不接下气中结束,陆徽因乌沉沉的眼睛投不进光来,他一只手仍在她腰间,另一只手将座椅调到最低,椅背也朝后放倒,然后两手配合一用力就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