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漪又好气又好笑,瞪他道:“人家不要的你就给我,我才不稀罕呢。”
江峋低下头和她平视:“真的不要一起去?难道不想我教你骑马吗?”
他骑马的样子……郑漪绞着双手,还真有点心动,只是一想到那马是大嫂不要才给她的,她心里就有些便扭。
听到江峋起身的声音。
又听他打了个哈欠说着“不要就算了,早点睡吧,你不喜欢骑马,那就在府上休息吧。”
作势就要上榻睡觉了。
哪有人这样的!郑漪气得一跺脚,忙过去抱住他的手臂。
江峋步子一顿,笑了笑,侧过头去看她:“所以要不要?”
便看到身旁的妻子勉勉强强的点了头。
江峋觉得她可爱,把她拦腰抱起压到了榻上,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才说:“你和大嫂有什么好比较的?长嫂如母,倘若今儿我是孝敬我的母亲,难不成你也是这副样子?大嫂她很好相处的,平时不是对你也挺照顾的吗?总比难伺候的婆婆要强得多吧?”
话虽如此,可长嫂如母,又不是真的母亲。只是郑漪见眼下气氛正好,江峋又愿意这样哄着她,加之这么久没有见了,实在不想刚见面就为这种事情吵架,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江峋不太懂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小事也爱计较,可她嫁给自己的确是委屈了,刚成亲就分开,他对她总是要疼爱一些的,便多顺着她一点。
男人嘛,和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吵赢了难道就很风光吗?不是把妻子哄开心的一家子才和和美美的吗?
他将唇凑到妻子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看到她的脸颊发烫,身子直往他的怀里钻,才重新把人抱进了被窝里。
沈令善还有点担心郑漪会多想,次日看到她面色红润的欢喜模样,才松了一口气。
又和她说江峋要带他出去骑马,不知道好不好。
总是外出自然是不好的,可江峋刚回来,而郑漪从进门起便是恪守妇道贤良淑德,偶尔出去玩一回,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
于是和她说:“二弟难得在家,是该多陪陪你。你想去就去吧,晚一些回来也没关系的,注意安全就好。”
郑漪就笑了笑,看沈令善的时候,觉得之前的那些不舒服也都不重要的。
其实人有时候并不是爱计较,只是没有别的事情做,就容易钻牛角尖,一旦有新的事情,忙碌的生活,谁还会在意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情?
又让丫鬟将东西递过来。
是一篮新鲜的龙眼。
郑漪说道:“不知道大嫂喜不喜欢吃,就带了一些过来。”
看到郑漪忽然对她这么亲切,沈令善就知道那些事情应该都过去了。她看着篮子里的龙眼,剥了一个……坐在她怀里的小家伙,看到之后也伸长了脖子要吃,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龙眼,不过稍微吃一个还是可以的。去核之后,剥了一点龙眼肉给他吃。
郑漪看着这个活泼的小侄儿,也非常的羡慕。她若是也能早些怀上一个孩子就好了。
沈令善吃了一点龙眼,晚上的时候,便和江屿说二弟和郑漪的事情。
江屿只穿了一件雪色的中衣,眉眼间尽是岁月沉淀后积累的风华。
他搁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她:“你也想出去玩儿吗?”
她以前特别喜欢玩儿,所以和她三哥的关系最好,嫁给他之后,就很少出去玩儿了。他也是太忙,就偶尔上元端午的时候陪她出去走走。
说得好像随时都要带她出去玩儿似的?郑漪才多大,而她身为大嫂,哪里好和一个小女孩儿比较?又不是孩子,看见别人家有,她也想要。
羊角宫灯的照耀下,沈令善拿着手里缝着的袍子,示意他起身,在他身上比了比……他低头望着她,眼底含着笑意,轻轻的和她说:“我是说真的,想不想出去骑马?”语气有点像哄小孩子,要偷偷带她出去玩。
男人挺拔硬朗,天生的衣裳架子,这袍子刚刚好。沈令善便收了回来,看了他一眼。
他的心意她是感受到了,不过她知道他这段日子有多忙,况且她也不是很想出去玩儿……她出去,孩子肯定又要哭闹了。生了孩子什么都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总是有牵绊在家里。
自然是不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晚犬宝没有一起睡,被乳母带了出去,沈令善躺在丈夫的身边,原本是睡得很好的,半夜的时候,肚子忽然就疼了起来。
算算时间也不是小日子。
沈令善不是小孩子,知道分寸,这种时候没什么忍耐的,打算叫江屿的时候,他却好像立刻就察觉到了,摸了摸她的脸问:“善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之后忙叫了丫鬟进来点灯。
又派人叫了大夫。
等请了徐太医过来,给沈令善把脉的时候,才眉宇舒展恭喜道:“国公夫人已经怀孕一月有